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女金融師的次貸愛情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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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我一個人去遊樂場,買票的時候發現賣票的那個人是黎志元。黎志元說不用買票了,進去吧。我因為省了錢,活蹦亂跳地進了遊樂場。更想不到,每到一處遊樂設施,看見的負責人都是黎志元,黎志元說不用排隊了,直接玩吧。我歡天喜地,玩了這個玩那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早上鬧鐘響,我才從夢中醒過來,醒來後,我就迫不及待地打了個電話給肖言。我問:「起床了嗎?」肖言說:「已經在上班了。」我慢悠悠地感慨:「哦,這麼早就上班啊。」我又急匆匆說了句:「那你忙吧。」掛了電話,我握著拳頭在頭上敲了又敲,自己罵自己:神經病啊,沒話說打什麼電話啊? 茉莉總是在我上班的途中給我打來電話,那個時間,在美國的她應該是剛剛下課回到家。她對我說:「聽說,則淵這次回國是要結婚的。」我心想:茉莉啊茉莉,我這個朋友你是交對了。在美國時,我就充當你為則淵而難過時的靠山,而如今我回了國,還能替你掌握他的第一手資料。不過,掌握歸掌握,我卻沒上報。我自作主張地認為,不該讓則淵和丁瀾的風波再波及到茉莉。若是斷了音訊,斷了往來,那曾經的過往就會像手中的沙,不知不覺地偷偷溜走,便再也沒有了痛和不甘。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隔開了茉莉和則淵,卻不願斷了肖言的音訊。不但不願斷,我還死命地抓著。才剛剛夢見另一個男人,就神經質地非要聽聽肖言的聲音,行為愚蠢得就像去鞏固一座該拆遷的危城。 到了公司,莉麗小姐告訴我:「今天有三個人來應聘,魏老闆讓你負責第一輪面試。」我接下他們的簡歷,一一拜讀。世道的確是詭異,這般人個個身懷絕技,老練,精明,目前的月薪幾乎要多過了我的季薪,卻削尖了腦袋來爭一個月薪只比我多三成的位置。設想,等他們見到了我這個初生牛犢黃毛丫頭作為第一輪面試官出現在他們面前,跟他們握手時,他們一定也會呼嘯:什麼世道啊? 我悄悄問莉麗:「他們簡歷上提供的目前的薪水數是不是真的啊?」莉麗說:「基本屬實。」沒等我再問,莉麗直接解釋道:「社會太複雜,錢不是唯一一個標準。」 面試都安排在下午,中午,我夢裡的男人來找我吃午餐了。 我推辭:「我今天很忙,沒時間。」黎志元卻道:「我也忙,只有半小時時間。我現在在三樓的餐廳,你來不來自己看著辦吧。」黎志元的態度不冷不熱,讓我有些惱火。我一邊往包裡裝手機,鑰匙,一邊想:什麼叫我看著辦?什麼態度啊?等該裝的都裝進了包,我才意識到,我連猶豫都沒猶豫,就已經決定去見他了。 我到了三樓餐廳時,黎志元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不過他還沒有動筷子。 他看見我,說:「快吃吧。」他看上去有些憔悴,我問:「這幾天很累啊?」他說:「嗯,我去美國辦了離婚。飛來飛去的,睡不好。」 我的腦袋嗡嗡響了兩響。他結婚了?而我之所以得知他結婚了,卻是因為他說他離婚了。 我的驚訝並沒有逃過黎志元的眼睛,他說:「我三十六歲了,結過婚是不是很正常呢?」我附和:「正常,正常。」黎志元給我夾菜,說:「多吃點。」 黎志元的司機打電話提醒他該走了,他對我說:「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我從機場直接過來的,現在必須回公司了。」走了兩步,他又返回來,說:「放心吃,錢我已經付過了。」整個過程,我一句話也沒說。有太多出乎我意料的事,折磨著我並不發達的大腦,讓我無暇組織我的語言了。 下午回到公司,我問莉麗小姐:「我們魏老闆,結婚了嗎?」莉麗說:「沒有啊。」我又問:「你怎麼知道的?有證據嗎?」莉麗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問:「你怎麼了?發燒了,還是頭上的傷復發了?」我清醒得很,只是有些因為黎志元的離婚而感到震撼罷了。 第三十九話:我有了一隻師弟 第一個應聘的人來了。他單槍匹馬就讓我想起了兩句老掉牙的小品臺詞:濃縮的都是精華;聰明的腦袋不長毛。魏老闆的秘書悄悄對我說:「讓他走吧,看見他我就想笑,這樣會影響我工作效率的。」 我走進會議室,忍住笑,自我介紹後,便假模假式地與他交談起來。 魏老闆給我的任務,就是了解應聘者的過去,以及探究其性格。與他交談後,我向副總裁報告道:此人換工作換得過於頻繁,經驗廣卻不精,不過,像是聰明得很。副總裁聽了報告,給他進行了第二輪面試。接下來,他沒機會見到魏老闆,就被秘書送出了公司。 莉麗小姐還禮貌地笑吟吟:「三天內我們會給您通知。」我去秘書那裡邀功:「我說了他不少壞話。」秘書從抽屜裡拿了塊糖給我,說:「做得好,有賞。」其實這都是玩笑話罷了。正事上,我們誰都不會怠慢。 接下來的兩位應聘者,也都不了了之了。其一,驕傲得像只公雞,還沒等我問他兩句,他反而蹺著二郎腿來探我的底細了。而其二,過了我這關,卻被副總裁以「太過呆板,觀念守舊」為由而淘汰了。做人著實難,多一分嫌過,少一分卻又嫌欠了火候。 莉麗小姐又一頭紮進簡歷的汪洋,繼續淘金了。 下班時,天色已黑漆漆了。魏老闆的道別非常規律,只要天一黑,他就會加上一句囑咐:路上小心。這簡單的四個字,就討得了全公司女孩子的歡心。女孩子們常常說:「魏老闆真是個紳士。」 走在路上,我把手機從包裡掏出來又放回去,放回去又掏出來,動作就要熟能生巧了。黎志元那憔悴的面容在我腦海中悠哉遊哉地閒庭信步,揮之不去。我懊惱:中午裝什麼啞巴?怎麼也沒自然而然地問問他太太是何許人也,兩人又何以分了前程。俗話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是我現在再打電話去問,該是怎樣一副師出無名? 不過這通電話我還是打了,因為我覺得有一個肖言讓我瞻前顧後就足夠了,要是再加上一個黎志元,那我的人生也未免太前怕狼後怕虎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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