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行長(79)_李世經

七十九

　　女行長第三十章

　　淩欣月到底是女人，儘管她不乏才智和膽氣，但當她得知兇惡殘暴的兇手就在這批「高官」中，她還是膽戰心驚，神經繃緊到了極限。

　　「高官」們到來的第二天，她又讓肖瀟雨嚇了個半死。

　　在天都大門口，淩欣月的車子被一個突然從燈影裡沖出來的女人伸手攔住。她驚魂未定，按下車窗玻璃仔細辨認，原來是肖瀟雨！

　　「淩行長，請您下車，到我車上說！」肖瀟雨不容淩欣月推辭，硬生生把她拽上了自己的寶馬。

　　在車裡，肖瀟雨給淩欣月講了一個聽起來有鼻子有眼兒的「新聊齋」……

　　「淩行長，嚇死人了，我又看到了張大海那死鬼了。」

　　「說什麼呢，瀟雨？」

　　「在西港時，夜裡我看到那死鬼兩次，嚇得我沒法兒，搬到海州來住，想不到昨天夜裡又見到他在我屋子裡翻找什麼東西，嚇得我尿了一床。我去找朱行長，他不讓我進門，說什麼寡婦門前是非多。我走到哪裡，大海那死鬼就跟到哪裡，我已無處安身了。無奈之下，住進天都來了，這也不是辦法啊。淩行長，能不能行裡派兩個保安保衛我的住處，費用我負擔。」

　　淩欣月思來想去，她認為這裡面一定有未解之謎，或許與西港爆炸案有關。於是她故作輕鬆地說：「瀟雨，別怕，那是你想大海了，精神恍惚，是幻覺，沒有的事，如果你害怕，我打電話，你可以到行裡接待處住幾天。」

　　「謝謝淩行長。」

　　肖瀟雨離開後，淩欣月立馬乘車去找姬長岫，把這個情況告訴他。

　　從公安局出來，天已經很晚了，司機小陶直接送她回家。在樓前下車時，小陶悄聲說：「淩行長，最近我發現一輛三菱越野車常尾隨在我們車後，昨天我去車管所查車號，沒查到，剛才我又發現了這輛車。淩行長，你要特別小心啊……」小陶在部隊當過偵察兵，過去開過押款車，特別機警，「花圈事件」後，老羅把他調給了淩欣月。聽了小陶的話，她猜想這輛三菱也許是跟公安局有關吧？她讓小陶放心，可小陶還是堅持一直把她送上樓，送進門。

　　任浩告訴淩欣月，金靜蘭打過三次電話找她。

　　「她說有什麼事？」

　　「沒說，只說你的手機不通，讓你回來後給她去個電話。」淩欣月拿出手機一看，沒電了。從下午兩點到現在，她一刻也沒閑著，累得腰酸腿疼，這官場上應酬的活兒，真不是人幹的。

　　淩欣月脫下大衣，輕輕推開孩子們的房門，小怡和婷婷都睡熟了。

　　淩欣月看著老人像核桃一樣紋路深刻的臉，關心地說：「任叔，勞累一天，您也早點休息吧。行裡事情多，您不用每天等我回來才睡。」

　　「只給兩個孩子做點飯，送送接接累什麼呀。你倒是要注意身體啊！」

　　淩欣月撥通了金靜蘭的手機，金靜蘭告訴她，晚上散會後，上海、廣東和黑龍江的人事部經理，把房間裡準備好的海州牌香煙扔到了走廊上。服務員撿到後送還他們，他們拿著軟中華說：「我們不抽雜牌子，只抽大中華。」這事鬧得有點大，市委的人也知道了，秘書長讓我們馬上換煙。

　　淩欣月聽了，忍無可忍：「這接待方案是市委定的，宣傳海州是他們要求的，用海州牌煙也是他們同意的，這主意說改就改？」

　　「淩行長，說氣話也沒用。我看大錢都花了，就不在這幾個錢上計較了。」

　　淩欣月歎了口氣：「那就這樣吧，明天開始，各個房間都換上大中華！」

　　白治仁要陪郭恒德全方位視察海州，把排程得滿滿的，郭恒德只在會上講了半個小時話就匆匆離開。

　　在郭恒德一再要求輕車簡從的情況下，白治仁安排了七輛車，前面是一輛警車開道，第二輛是海州01號車，郭恒德和白治仁乘坐，第三輛是淩欣月的車，第四輛是市委秘書長和郭恒德秘書乘坐的，後面跟著海州電視臺、《海州日報》和《海州晚報》的三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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