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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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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你,當然,是從公事上來講的,你可別誤會。」 慕朝夕抬眼,「你想怎麼樣。」他確實急需資金,還不是小數目。 「既然你要同我公對公麼,那好辦,我可以投資,對你的工作能力我是絕對信任的,但是我要占股份。」程家吟說出目的,這是她與老爺子商量好的,雖然目前他對她是排斥的,但並不代表沒有機會,人的心境是會隨著環境變化而變化,不努力一把,怎麼知道沒有未來? 「不行,我不同意。」慕朝夕拒絕,占了股份,二人間更扯不清,他可以接受她高息借款,也不願意讓她入股。 程家吟冷眼看他,似乎有十足的把握,「朝夕,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何況你那一行風險可不少,誰會願意給你這麼多錢?失敗了,我也不怕,阿爸還會虧待我麼,成功了嘛,更好,你若真要離,當是對我的補償,大家兩不相欠,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說呢。」 慕朝夕考慮一番,仍然掙扎,「你這麼有自信?我的投資方案早已經有人看上……」 程家吟抬手打斷,「在我面前不要說這一套,你若真有解決辦法,就不會坐在這裡與我談這麼久,公司開創時,有我的功勞,這一年,你也利用我得到阿爸的扶持,讓我帶資入股就這麼難讓你下決定? 慕朝夕咬牙看出半天說不出話,以她對程家吟的瞭解,今晚的表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若猜得沒有錯,肯定是有人教她,這個人不消說,一定是老爺子。 「我要好好考慮,你要再找我談,等看過我的投資方案上需要的資金量再說。」 程家吟不驚慌,「立升幾十年的根基,這些錢還拿得出來。」 慕朝夕拂袖甩門離開,他感到深深的無奈,回到自己房間,一拳打在洗涮間的玻璃上,頓時碎了一地,他的手也受傷了,看著鏡中那碎成了千萬個的自己,他只覺得胸悶氣喘,像頭空有力氣的困獸,團團轉也沖不出這狹小的牢籠。 柳冬晴睡得迷迷胡胡間,枕邊的電話嗡嗡的響起來,許久她都沒有摸到,可電話卻執意的響著,開了檯燈,擦擦眼睛一看,是他?這一猶豫間,電話的最長等待期已過,那邊被迫斷線,她睡意全無。 這一年來,自上次事情過後,慕朝夕並未再騷擾她,直到今晚,但也僅只是發了一個提醒的短信,怎麼突然要打電話給她?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搖搖頭,不可能,也許只是他喝酒了之後幹的糊塗事,她完全不必當真,看著電話沒有再撥進來,她更確信自己的判斷,既然不是急事,她又何需想這麼多,關掉燈,又倒頭睡下,可這一覺,卻睡得異常難受,一夜間翻來覆去醒了好幾次。 而今晚,慕朝夕根本無法入睡,攬著頸,發了一個晚上的呆,從小的少爺脾氣這時完全發作,憤怒之下刪除了柳冬晴的號碼,可是一閉上眼,那串數字,他還是能清晰的背出。 人這一生,不能控制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苦惱。 沒有永遠的敵人 這一年柳冬晴並沒有回去過年,一是沒有應付父母盤問的力氣,二來,不想打破現在好不容易建立的生活方式。柳母對慕朝夕仍然念念不忘,以為小倆口今年決定自己過年。柳冬晴唯唯諾諾地稱是,也不多辯解,於是便也驚險地度過父母的猜度。 她自然不會留在樂高,加之寒假學校有不少的活動,於是主動承擔策劃人的職位,與班主任齊力忙活籌備。又是一年應酬的好時機,借此她又認識了不少朋友。每天晚上回來的第一件事,她便是整理名片冊,略微熟記一下,免得下回再見,人與名對不上號。 唐佳敏年前單獨請她吃了一頓飯,一是為了慶祝她們的「倒賣倒買」暫時穩住維揚的局面,為將來樂高生產銷售打下了好基礎;二是二人需要細細地商討一下明年的工作計畫以及分工合作的問題。 唐佳敏早已經不把她當下屬看,而是夥伴。她常年在外,公司裡沒有柳冬晴與她配合,工作遠沒有這麼順利,而且她也有私心。不管怎麼樣,要保住維揚總經理的職位,柳冬晴的位置至關重要。就是因為柳冬晴的工作能力以及交際手腕,外人想超越並且能夠影響到自己的職位是難於登天,她倒不怕柳冬晴有取而代之的野心,有慕朝夕在中間,慕朝陽再信賴柳冬晴也不會讓她上位,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 「有何打算?」在火鍋的青煙嫋嫋中,唐佳敏問。這樣的氣氛,問的自然不是工作方面。 柳冬晴十分慵懶。工作談妥,肚子填飽,她便蜷縮著腿靠軟座邊坐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點兒酒的關係,她醉眼迷蒙,耷拉著眼皮看了一下對面的大鐘,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畢完業再說吧。」她簡短地回答。 唐佳敏有些同情地看著她。開始她們都不相信她與慕朝夕斷了,直到程家吟常去北京,又有入股展陽的消息傳來,才真的明白,柳冬晴這一年來的表現是真的,而不是逃避。 他們是斷得徹底,連朋友也沒得做。唐佳敏相信樂高有不少人都和她一樣,對這件事,是抱著同情的眼光看柳冬晴的。但當事人呢,別人信也好,不信也好,總是這樣,並不見有多少波瀾,可她就偏不信,柳冬晴真的什麼都無所謂?恐怕暗地裡不知道糾結傷心了多少次。隨即她又忽地笑出聲來。 「怎麼了?」柳冬晴皺眉詢問。 唐佳敏忙擺擺手,連連咳嗽,「沒什麼沒什麼。」 哪裡是沒什麼,唐佳敏只是覺得自己突然這樣去猜想柳冬晴,實在不是正人君子的行為。她一向自詡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其實還是看不開,誰不是掛著一副面具在活著,還非要去追究別人摘下面具後是哭還是笑幹什麼,有何意義。 「你畢業得明年夏天了,就這樣?」唐佳敏攤攤手。 柳冬晴無辜地反問,「那要怎樣?」 唐佳敏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卻是悠悠道:「冬晴,女強人不是這麼好做的。女人適當地表現出一些軟,才能吸引更多人。有時候我真能從你身上看到過去的自己,當時覺得沒有什麼,現在,呵呵……」 「你不像是後悔的人。」 「不。當然不是後悔,只是有些遺憾,錯過了一些原本不該錯過的東西。」 「顧總算嗎?」柳冬晴仍然糾結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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