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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


  李學高還是很關切的看著我說:「我反正到哪裡都是複習,我陪你好了。」

  我點了點頭,李學高這個人心思細膩,這個時候能夠呆在寢室,我還真的非常感謝他,我的確很想睡一覺,但是我又害怕我一個人在寢室。

  我爬上了上鋪,襪子都沒有脫掉,倒頭就睡,很快就睡熟了。

  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摸我,我翻了幾個身,繼續睡了下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是中午了,外面的日頭正毒。

  我慢慢的坐起來,覺得頭昏腦脹。李學高已經走到了我的床頭。

  我問李學高:「幾點了?」

  李學高說:「快十二點了。你繼續休息吧。」

  我伸展了一下身體,說:「不用了。」就要下床。

  不過我的襪子沒有了,我記得我穿著襪子直接就睡了,於是自言自語道:「我的襪子呢?」

  李學高哦了一聲,說:「我幫你脫了,臭的厲害。我泡到你腳盆裡了。」

  我從其他鞋裡翻出兩天前的襪子,穿上了,邊穿李學高邊和我說話:「昨天晚上又有員警來,大家才知道是劉真出事了。怎麼我們班上總是發生這麼倒楣的事情。」

  我說:「誰知道怎麼回事。」

  李學高說:「清風,但是又都和你有關啊。」

  我說:「我倒楣唄。」

  李學高繼續說:「男的都希望有女的喜歡,可是卻帶來很多不幸呢。」

  我穿好鞋站起來,說:「拿怎麼辦?女的不喜歡,難道男的喜歡。」

  李學高低低的哦了一聲,說:「男人也能喜歡男人的吧,清風,你現在真的很特別呢。」

  我說:「李學高,別說了,又要說這些事情都和我有關吧。」

  李學高連忙說:「哦,不是的。我是說,你有種獨特的魅力,讓人無法抗拒。」

  我說:「別說的這麼肉麻。」

  李學高說:「如果你接觸的每個女人都出事了,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我無精打采的笑了笑,說:「沒這麼慘吧。」說完就把自己的包一拿,昏頭昏腦的離開了寢室。

  我並不是出去吃飯,而是出去曬太陽,最近天氣一直不是很好,陰沉沉的,不時還下場陣雨,北京的比較乾燥,下雨不多,連續幾天陰雨綿綿也算是少見。所以我看到總算出太陽了,自然要出去曬曬太陽,也算是補充點能量。

  我在陽光充足的地方坐下,本想著給劉隊長打個電話問問我該怎麼辦了,但是心中說不出的苦悶,也就沒有打了。不過,我卻感覺到有人在監視著我。

  我呆的地方是一個開放式的校園大綠地,旁邊沒有什麼的遮擋的樹木和建築,所以,這種監視感來的特別的明顯。

  然後我幹了一件非常瘋狂的事情。因為四下裡並沒有太多人,除了有人在監視我以外,並沒有其他人注意我,所以,我假裝太陽曬的厲害,用包裡的書和手掩住自己的額頭上方,用一個手指拉動我的眼角,努力想讓自己的眼睛能夠在頭不動的情況下,看到更側面的東西。

  結果整個眼眶的皮膚和骨頭都在我的力量下變形了,我並沒有很吃驚,只是繼續用力。我敢相信我的眼眶的確展開了一個側面的口子,然後我眼珠子一用力,感覺到眼球裡輕輕地有種啪啪的響聲,我的眼珠轉動到了一個平常人不可能轉動到的位置上。

  這是一個小個子,穿著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衣服,在我身後側不遠處似乎很正常的捧著一個本來回走動著,但是他的眼神並不是完全集中在書上,而是一會功夫就輕輕瞟我一眼,一會又輕輕瞟我一眼。如果不是因為我把自己的眼眶和眼珠弄成這樣,我絕對不能看到這個人的動作和眼神。

  他一定就是監視我的人。

  §第四部 啟示 二十六、畸形的愛慕

  這個小個子留著不長不短的頭髮,長的不好看也不醜,穿著普通的藍色牛仔褲和學校裡常見的廉價長袖T恤衫,氣質也是洋不洋土不土的,看書的時候異常的專注,這和學校裡大多數愛學習的學生別無二致。甚至當他瞟向我的時候,也好像是很隨意和無意的。就算按照劉隊長所說的我突然轉身等招數,你都不太可能懷疑是這樣一個人,實在是太普通了,而且太沒有破綻了。

  可惜的是,我現在正在用超出常人的方式看著他,但是他卻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就很容易確認他就是監視我的人。

  我心裡涼氣直冒,這個監視我的人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人。我在確定就是他以後,乘著大好的陽光,慢慢的讓自己的眼眶恢復原樣,可能因為我的注意力特別集中陽光又充足,2分鐘的時間,我的眼眶和眼珠子都已經和平常一樣了。

  我站起身來,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以前發現不了是什麼人跟蹤監視也就罷了,現在發現了,反而心理不由得緊張起來。總是想轉過去看看他是不是還跟著我。

  但是在我連續做了幾個細微的側頭動作之後,他消失了。好像是他發現了我可能在注意他,這和前幾次一樣,如果我滿大街的尋找是誰跟蹤了我,那麼跟蹤我的人就會消失。這些人太注意,太小心了,一絲一毫也不會讓人抓住什麼把柄。

  我忙不迭的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給劉隊長打了電話,開口就說:「劉隊長,我又被人跟蹤了,但是我知道這個人什麼樣子。」

  劉隊長說:「什麼樣子?」

  我說:「不長不短的頭髮,灰色的T恤,藍色牛仔褲……」說著說著我聲音小了下來,因為說到這我才發現,我根本無法向劉隊長形容這個人的特徵,因為這個人幾乎毫無特徵。

  劉隊長電話裡說:「怎麼了?」

  我說:「他,他,不好形容,沒有什麼特點。」

  劉隊長電話裡重重的哦了一聲!說:「你怎麼看到這個人的?」

  我說:「我把我眼眶拉開,眼珠子轉到側面,才看到的。咳,就是正常人做不到的。」

  劉隊長說:「好,我知道了。注意,如果對方沒有上來威脅你,你就不要當他們存在,千萬不要大聲喊叫或者企圖抓住他們。估計跟蹤你的人相當的不簡單。」

  我說:「好的。」

  劉隊長就把電話掛了。

  又是傍晚時分,接到了劉隊長的電話,劉隊長問我在哪裡,我說在學校,劉隊長問我和寢室的人說什麼了沒有,我有點緊張,害怕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於是就把我和寢室的人說的劉真死了的這些消息告訴了劉隊長。劉隊長未置可否,只是讓我回寢室去,等寢室人都回來就給他打電話,說完就掛了。

  我不知道劉隊長這是什麼意思,回到寢室直到9點以後,李學高、周宇、謝文才算回來。我溜出去在樓下給劉隊長打了電話,就趕忙回來了。

  十幾分鐘以後,五六個穿著警服的員警推門而入,說:「張清風,李學高,周宇,謝文,你們四位同學請跟我們走一趟。」

  寢室四個人頓時都傻了眼,李學高甚至害怕的有些顫抖起來,細聲細氣地急促的說道:「怎麼了?怎麼了?」

  謝文倒有些大將風度,把東西一收,就準備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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