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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哦,對!對,戒指,我找戒指去。」教授想了想扔了毛巾去找戒指了,這要是找不到回來不得殺了我,想到這個大家都哆嗦了。一陣嗡嗡的聲音傳來,是我的手機,上面李想的名字在閃爍,我們大家對視一眼差點兒高興到尖叫,這教授都瘋傻了,手機沒給我們收走。

  我跟聶青用極其齷齪的姿勢蹭了半天也沒辦法拿到手機,最後是程盈盈乾脆趴在地上,拿嘴把手機給叼了出來。期間還咬了我的肉,疼得我齜牙咧嘴還不敢喊。然後程盈盈用牙啃來啃去,我跟聶青一臉噁心的表情,媽的,這個手機又不能要了,程盈盈的口水都上去了。好不容易程盈盈蒙對了按鍵,李想卻給掛了,媽的,你早不掛晚不掛現在掛!還沒等我們抱頭痛哭呢,教授回來了,手裡拿著兩個戒指,一個花裡胡哨的,一個簡約版的,反正都是女士戒指,還高興呢。

  想想我當時那個德行一定賤到要死,為了我們大家的小命,就只能對著那個神經病教授喊姐夫,喊得跟真的似的。最後我蒙他,說婚禮必須在教堂舉行,不然早晚得離婚。正在這個時候李想打來了電話,聶青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跟教授說,你看,你看,神父打電話來問你啥時候到教堂呢。瞬間我覺得完了,大姐,誰能有那麼聰明啊,不以為打錯了電話才怪!

  聶青在我們大家鄙視的眼神中再也不敢說話了,我的努力白費了。教授將李想當成神父說了半天,李想一定掛了,擱我也掛,還得想,怎麼打錯電話到精神病醫院了,我好想哭啊……

  折騰來折騰去,我們大家都累了,然後就看著教授躺在沙發上睡覺。我手都麻到沒知覺了,你還睡覺,怎麼那麼舒服啊!一怒之下,也不知道怎麼一掙居然把捆我的繩子掙開了!哦,蒼天哪,你真是好人,我馬上就想爬起來,但是由於坐久了還把花瓶碰倒了。這下完了,我閉著眼睛等死。程盈盈拱了我幾下,我睜眼一看,原來那個傻教授居然沒醒,老天我愛死你了!

  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就在我爬到門口的時候教授一下坐了起來,像逮小雞一樣按著我。媽媽呀,我還不想死呢,我看著教授一邊揮著手裡的刀一邊罵。突然門鈴響了,救世主來了,不管是誰,只要救了我嫁給他都成,立馬結婚!

  教授拎著我開門,門打開的一瞬間,我看到李想和程光亮並排站在門口。靠,老天爺,你真會耍我,兩個人我咋嫁啊,真不開眼。

  「呃……你好,我是×× 教堂的神父,這是我的助手。」李想一本正經地說,調調都和平時不一樣,我想笑又不敢笑。

  「……」教授一言不發,瞪著眼睛看看他們,又看看我。好吧,我這個漢奸狗腿是當定了,定了定神,我開始忽悠教授。

  「那個,姐夫,我沒說錯吧。不是結婚麼,結婚得有神父,這個教堂業務多好,還上門服務呢,你不跟人家談談啊?再說,我姐等著你,一會兒等煩了該不敢了。」我話音還沒落呢,程盈盈馬上跟著喊:「對對對,我等時間長了就不結婚了啊,神父來了你趕緊談吧。」

  教授一聽程盈盈開口了,馬上就樂了,手一松,李想一把把我拉過來,程光亮上去就一腳,然後我看見一堆人沖了進去把教授按到地上。程盈盈居然站起來了,跑到教授身邊一邊踢一邊罵,聲音特大,估計是恐懼全都釋放了。程光亮趕緊抱住程盈盈,而我則被李想擁在懷裡。程光亮,難道你就真的不想來拉我嗎?就那麼想讓我趕緊離開你?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難受,抱著李想的脖子號啕大哭,還大喊大叫,他們都說是我嚇著了,其實我自己知道,我是氣的,程光亮真的不要我了……

  後來我聽說教授原來就有點兒心理方面的毛病,但是這人為人低調,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而且他隱瞞了重大事實,他原來結過婚,新娘子在洞房當晚跑了,還是跟他一哥們兒跑的。這也是個傻帽兒,他老婆用個假的結婚證就把他騙了,說辦結婚證一個人就可以。這也是教授為什麼不跟程盈盈領證非要先結婚的原因,有陰影。

  這回把聶青和程盈盈嚇得不輕,在家裡歇了好幾天還一驚一乍的呢。這件事的插曲就是聶青的那個海歸連腳指頭都沒露,倒是毛傑來看了好幾次,聶青還沒給人家好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程盈盈也抽上了,非說是劉赫鬧的,不然不會嚇得自己跟孫子似的,立馬又拿他當敵人了。

  左曉潔倒是歡天喜地的,還帶著錄音筆來看我們,主要是想從我們嘴裡套套真實情況再添油加醋地當成故事說給她的聽眾,真是沒人性,我們都這樣了還要刺激我們。

  回去以後我就感冒了,天天眼淚汪汪的,不知道是真難受還是在哭訴程光亮真的不想要我,反正就是一團糟,全堵在心裡。真是的,不是想明白了麼,幹嗎還跟程光亮過不去,我有李想陪了……

  有一天我又開始發燒,正好家裡沒人,李想老遠地跑來,帶著一罐滿滿的骨

  頭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開車的,居然一滴都沒灑出來。劉赫說這一定是抱著開的,不然早就晃悠沒了,一個急刹車就出去了,還湯,罐子都剩不下。

  然後我覺得自己感動了,老天爺特意讓我在那天看明白,讓我老老實實地跟李想過下去,不許鬧了,一定是,一定是這樣。我甩了甩腦袋,把程光亮甩出去,再也不想了。

  想通了以後,我的重感冒居然在第二天好了大半。劉赫說這就是心病,然後他也感冒了,不是我傳染的,他自己說的是心病,一看就知道是為了程盈盈。

  聶青從驚嚇中費了老鼻子的勁兒才緩過來,後來就迷上了算命。程盈盈正好也迷上了,這倆就跟仙姑一樣的鬧騰,聽說找了廟還是寺的什麼地方,專門供了個牌位,說是給自己死後積福,你都死了知道個屁!真是無聊。

  「我的祖宗,你饒了我成麼?」我帶著吃的找左曉潔和聶青喝酒,還沒進門呢,我就聽見左曉潔喊了。

  「幹嗎呢?呵!」一進門一股子蚊香味兒,差點兒給我頂出去,再一細看,聶青正點著香對著一張字條拜呢,跟電視裡演的似的,還念念有詞,末了還轉了好幾個圈。左曉潔都瘋了,拉著我跟我說,求你了,把丫帶走吧,別跟我住了,跟教授關一塊去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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