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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等等,讓我再嘗嘗那壺水。」何小蘿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不知為什麼就是直覺黎昱給她的水有問題,而且昨天黎昱遞給她水時的目光現在想來也非常的不尋常。他為什麼一定執意要她喝下去那杯水呢?涼了還要摻上熱的,真的只是巧合嗎?

  女警將水遞給她,她抿了一立刻搖頭,「我昨天喝的水不是這樣地,絕對不是。」她本來不願意懷疑看起來木訥老實的黎昱,但自己突然病成這樣,總得找個原因吧。

  隊長奇怪地看了幾眼她。「那是什麼樣的?」

  「那間屋子裡有一個人叫黎昱,你們把他叫出來問問,咳咳——哦對了,還有一個小尼姑也跟我一樣病了。咳咳……」

  不僅是隊長和女警覺得怪異了,就連等在外面的秦先也煞是不解,難道何小蘿才在拘留所被關了一夜,就想要改行當福爾摩斯了?

  黎昱被帶了出來,這下員警們才正式發現他是個男人,不免面面相覷,第一句話竟是,「你怎麼混進來的?」

  黎昱沒有說話。當他走進辦公室時,眼睛先落在秦先站著的那個位置,然後轉過身來看見何小蘿,竟然沖她綻起一絲笑容,秀氣的雙眼裡全是感激。何小蘿滿心的怒氣還沒消,剛想問他給自己喝了什麼時。竟沒成想他幾下掀翻身邊的女警。朝著秦先的方向奪路而逃。

  「別讓他跑!」隊長一聲嘶喊,黎昱已經躍出好幾丈。跳上了窗戶。

  「站住——」最搞笑地一幕發生了,因為要撲出來的員警太多,門太窄,竟然全擠在門邊上,塞住了去路。黎昱就那樣看著他們回眸一笑拉開窗戶,卻沒料到秦先的手已經探到了他的肋下。

  秦先是肖亦澄地生活秘書,但與其說是生活秘書,還不如說是保鏢,他的身手是練過的。卻不料黎昱側身一閃,兩個手指直勾勾地沖秦先的雙眼戳來,秦先一躲,手抓空了。黎昱趁著這一瞬的空隙跳窗而逃。外面的員警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黎昱竟然就大搖大擺地爬上高牆,不見了人影。全部過程大概還不超過五秒鐘。

  冬天的陽光射進窗戶來,有塵埃在飛舞,偌大一個看守所突然變得靜悄悄的,只有何小蘿使勁地咳嗽,「咳咳咳……」

  「抓人啦——有人逃啦——

  等大家反應過來,一片臨時武裝地黑色制服從各個地方湧出來往門外追去,那陣勢可謂壯觀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何小蘿一臉哭笑不得,整天看美劇《越獄》,沒想到真人版發生在眼前,比電視劇還要震撼。這小子身手也太快了吧,看過多少武俠劇,那些吊著鋼絲來來去去的大俠也沒有個有這麼視覺衝擊力的。

  現在何小蘿喝的那杯水有沒有問題,是不是黎昱搞的鬼已經沒有研究的價值了,而問題是何小蘿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他利用了。

  到醫院檢查過,醫生只是見怪不怪地說:「植物堿中毒了,掛幾瓶液體就好了,沒大事。」

  當然跟何小蘿一起掛液體地還有那個小尼姑。

  秦先地臉上留著三道抓痕,紅紅地橫在眼睛旁邊,他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掩飾著。何小蘿輕聲問:「要不你去擦點藥吧,別他指甲上再有什麼毒藥。」

  「沒事。」秦先狠狠地說:「丫的這小子也太能了,算我沒防備,竟然能在他手裡吃了虧。」

  何小蘿知道他是肖亦澄地貼身保鏢,自詡為本事了得,結果今天被人偷襲得這麼輕巧,一口氣下不去。就安慰他,「哎呀算了算了,整個警察局不都被他耍了嗎?不是我軍不行,是共軍太狡猾。」

  但黎昱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那個隊長黑著臉又來找何小蘿錄筆錄,這回可不是為了王臻了,成了黎昱。還真是有夠忙的。「把你知道的都講一遍,然後在這裡簽個字。」

  汗!何小蘿就把以前在廣濟庵裡認識他到看守所重逢全講了一遍,然後奇怪地問:「隊長,你們既然抓了他們,為什麼不審呢?」

  「哼哼——」他一聲冷笑,臉上的線條很僵硬,完全是一種受辱的表情,「上級通知我們搜廟抓人,卻不給我們審問的權力,關他們在那裡是等著專門的人來審呢,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關於他,你還知道什麼?」

  哦,原來如此。現在事實已經很清楚,黎昱混在廣濟庵當男尼姑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結果行跡有所敗露,所有的尼姑都被抓了來。他想急著出去,卻苦於看押房間密不透風,逃跑不方便。就出此下策,給小尼姑下毒。結果人家不審,他也沒辦法叫人發現自己有問題,也就沒有辦法逃走。正在鬱悶期間,上天派來了何小蘿。

  於是何小蘿看似冰雪聰明,其實當了一回冤大頭。

  那個隊長離開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一臉的公案變得緩和了一些,「對了,我女兒很喜歡你,把你當作偶像來崇拜,你給她簽個名吧。」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紙和一隻簽字筆,好像是早有準備一般。

  何小蘿看著他,突然有一些感動:在這樣煩亂的辦案期間,竟然還能想到自己的女兒。不禁有一些羡慕。那隊長觸到何小蘿眼裡複雜的神光時,還納悶了一下,不就是找你簽個名麼,值得激動成這樣子嗎?午,何小蘿才算是幽幽轉醒。喉嚨間還有些不舒服,不過已經不咳嗽了。她慢慢轉動腦袋,卻在床邊看到一個人的身影。一襲白色的休閒西服,外罩淺灰色的羊毛大衣,一雙細長的眼睛盯著自己,在窗邊逆光的暗影裡,有一種淡淡的儒雅和寂落。

  「肖總?」何小蘿嚇了一跳,病房裡靜悄悄的,秦先已經不在這裡了,員警們也都回去抓人辦案該幹嘛幹嘛了。可為什麼他來了卻不叫醒自己,還站在那裡擺著POSE欣賞自己睡著的樣子?

  好哇!何小蘿趕快坐起來,理了理頭髮,不好意思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被抓起來了?」

  肖亦澄將拳頭俯在嘴邊輕嗑了一下,睫毛覆下來,在眼底遮出一片暗色的光暈。他走過來,有些生氣地說:「我叫人查你的登機情況,不僅發現了你還有一趟飛法國的班機沒有登機外,還發現了你襲警被拘留了。」

  何小蘿咬咬嘴唇低下頭,確實有夠丟人的。不過她又馬上抬起頭問他,「王臻他現在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肖亦澄抬起眼睛,看了她很久,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下週一你去公司上班就會知道了。」

  第六十三章 原來是一種傷害

  「這麼說他沒事。」何小蘿臉上綻出笑容,微微松了一口氣,吊了一整夜的心才放了下來。完全沒有在意肖亦澄話語中的深意。為什麼是她星期一去上班就知道了?她只是下床去收拾東西。有時候女人是很笨的,對自己關心的事情冰雪聰明,不關心的事情往往會失去關注力。當然她也沒有看懂肖亦澄從站在那個窗前就沉積在眼底的落寞。

  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只是脫下了醫院裡的條狀病號服,又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穿了一天一夜的髒衣服,還有股拘留所裡的黴味道,總覺得十分彆扭。何小蘿看了看肖亦澄整潔乾淨,飄著淡淡古龍水味道的羊絨大衣,往旁邊扭了扭,生怕身上的味道熏到了他。

  「怎麼,怕我吃掉你?」肖亦澄斜斜側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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