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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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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雷達設定了遮罩小型訊號,避免將飛禽也誤認為飛機,這一點使得雷達監測在面對傘兵時就不太好用了。 微光夜視儀裡,黑暗的夜空變成淺灰色,經過精確辨認,他們有了一個驚奇的發現。沒有什麼傘兵部隊,僅僅有一個人。而且那個人已經過了開傘高度,還在迅速降落。 監控員說:「開什麼玩笑,原來是棄屍荒野啊,那是美軍的飛機吧,還是墨西哥的飛機?是不是飛機上發生了鬥毆把人打死了。」 這時候,那個人總算拉開了傘包,不過凡是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那個倒楣蛋錯過了時機,死定了! 負責人搖頭說:「看來不是發生了鬥毆,而是這個倒楣蛋得罪了長官,被打昏了丟下來。雖然途中醒了,不過……我們還是祝他前往地獄的途中一路愉快吧。」 監控員也哈哈笑了起來。 負責人看是沒事了,喃喃著虛驚一場就又爬回自己床上睡大覺。 李鷺不願意耽誤時間,一分一秒也不願意。之前的等待是不得以而為之,她再焦急也不能讓文森特在五分鐘內幫她想好出境路子,不能讓傘兵部隊五分鐘內到達降落地點。可是從脫離機艙的那一刻起,她自由了,她可以自由地行動,她的行動只需自己決定自己負責,所以她一秒鐘也不會浪費。包括從脫離機艙到落地的過程都是越簡單越好。 開傘高度過了,但那是對常識而言。濃密的樹冠群變成一片海洋,鋪面壓來。李鷺這時候拉開了傘包。 為她特製的單層傘以爆破般的速度迅速打開,堅固的結構產生了強大的阻力,讓她瞬間如同定格在半空中一般。。但是距離那片山谷裡的樹海已經太近,下墜的速度依然急遽,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樹海所淹沒,葉片和樹枝如同疾風驟雨一般打在身上。 李鷺單手持著砍刀,在遇見實在粗大的樹枝時就用腳踹開,身體猛的一頓,硬生生被降落傘掛在了半空。 這樣急遽的變化,也許會讓普通人臟腑受傷,李鷺單手扯開了降落傘系帶。落葉森林裡的樹木生得巨大無比,此時離地還有近五層樓的高度,李她借助途中遇到的藤蔓和枝葉緩衝,直直躍下鋪滿落葉的地面。 右手邊傳來異動,李鷺想也沒想,舉手一刀子飛了出去。隱約地可以辨認一條蝮蛇被釘在樹幹上。剛才她下墜得太快,把這條黑蝮蛇給驚著了。 從袖袋裡抽出一支筆式手電筒,將之固定在護目鏡的耳旁護帶上,李鷺掏出地圖和指南針,迅速確定了前進的方向。 在黑夜裡開著手電筒行進無疑是危險的,這將自己的行蹤暴露在敵人眼皮子底下,隨時會引來不知道打哪兒放出的冷槍。李鷺不管這一套,雖然她可以進行微光夜行軍,但如果要提升速度,就必須借助一些人工光亮。 現在她的大腦裡只剩下幾個字元——更快,更快,更快! 文森特剛回老巢,就被楊和朵拉在停機坪截獲了。文森特算算時間,李鷺這時候肯定已經進入別國領空,不怕組織非要她回來了。 「你這個混蛋,你就這麼樂見她去送死?」朵拉扯著文森特喊,她剛剛得知文森特攜帶李鷺出境的消息,利用職務之便,朵拉查出了傘兵演習一事。 文森特不馴的,什麼也不說,任由她扯住自己的領口。 楊說:「我們先聽聽文森特怎麼說,然後重新制定計劃吧。」 朵拉愁眉不展:「到現在還聯繫不上,恐怕要變更成營救計畫了。」 正說著,幾個人的行動電話同時響了起來。三個人面面相覷,然後各自接聽了電話。 通訊器的那一邊,Z說:「聯繫上李鷺了。」 「那現在就進行連線吧。」楊說。 「那該死的李,抓回來了我要打她一頓屁股。」朵拉說。 「你打不過她。」文森特說。 「李鷺一直在聽著,我是連線後才接通你們幾個的……」Z說。 「……」 李鷺一邊行進,一邊對可擕式的步話話筒說:「謝謝大家關心,我暫時死不了。反正多維貢之行是遲早的,我不過是提前一步了。」手電筒的藍白光芒照亮的空間不大,恰好足夠辨認有無阻礙物,李鷺在叢林裡的行進速度快得能讓所有叢林雇傭兵膽寒。 「李,你這回太武斷了。」布拉德在紐約分場說,「你一個人過去能做什麼呢?」 「我現在在海地,你在哪裡,我去支援。」埃裡斯也快嘴地誇下海口。 「謝了,我目前只需要資訊支援,Z、朵拉,拜託你們兩位了。把所有多維貢的地形圖、建築圖都弄我行動電話上。」 【死不瞑目】 還是清晨,白蘭度回到大屋,瑪麗正在等待他。 「少爺,這是婚禮的明細,請您過目。」她說。 「收回去,杜洛斯那邊看了覺得沒問題就行,不用問我了的意見。」 白蘭度看也不看地從她身邊過去,臨過去時,瑪麗似乎聽見他若有若無地說了一句「反正又不是重要的試驗,結果比過程重要」。瑪麗遞出資料夾的手僵在半空,她眼神一黯,還是收了回來,跟在白蘭度身後上樓。白蘭度少爺始終還是把事業放在第一位的,什麼時候都沒變過。 白蘭度推開臥室門,管家席巴·古吉多托了盛酒的託盤跟了進去,問:「少爺想要飲用一些什麼。」 白蘭度往託盤上掃一眼:「隨便一些利口酒就好。如果有現煮的咖啡也行。」 席巴點頭倒了一小杯給他。 「怎麼,瑪麗你還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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