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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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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奇斯從頭頂正中擊中的隊員問他:「奇斯,剛才在地下停車場裡那聲槍響是什麼回事?」 「那個啊,是一個爆竹,計時器是一根香煙。」奇斯說著就從腿囊上取出他備用的道具。 「這個……這不是唐人街過節日的時候用的那種東西嗎?紅紅的用紙皮包的。」 「是啊。這個牌子的品質很好,會發出強烈的響聲,尤其在空曠的空間,發音和回音效果和短槍一樣。」 「太,太奸詐了!」 奇斯得意地呵呵樂,避過對方不甘心的攻擊,把爆竹和香煙盒放回原位。 喇叭裡又傳出史克爾的聲音:「奇斯,艾瑞要你再來一次,這次是兩個十人隊。」 「不要。」奇斯一臉鬱悶。 喇叭那邊喧鬧了一會,緊接著換了一個人。聽聲音是負責紐約分部的合夥人之一,善於遠端狙擊的艾瑞先生。他說:「你還記得史密斯先生嗎,上次指明要你從洛杉磯跑到華盛頓擔當近身護衛的那個,我們紐約分部的小夥子都很不服氣呢。奇斯乖啊,給他們看看什麼叫做老鳥的實力!」 「不要,我要告你們讓我超時勞動。」 「他超時勞動了嗎?」艾瑞問,聲音從喇叭裡傳出,讓大家都聽得見。 史克爾乾咳一聲,小聲地說:「我們分部早到兩天,都是按照常規集訓內容在操作。」 什麼是常規集訓內容,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按照海軍陸戰隊的訓練標準,比如每天早晨五十公里的負重跑、大太陽底下長達兩小時的射擊訓練、游泳館裡反復來回兩公里的負重泳……之類的。 兩人旁邊出現了某些不堪回憶的痛苦之聲。 艾瑞只好利誘:「這樣吧,奇斯,你只要跟他們幹上這麼一場,我做主扛著,讓你早點回去過聖誕,怎麼樣?」 奇斯聽得眼睛一亮!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說:「一言為定!」 監控器前的史克爾仰天長歎,艾瑞便問他:「你歎什麼氣。」 「我好不容易拉他來打擊一下菜鳥們的自信心,這樣就被你攪局給放回去了啊。」 「根據我敏銳的觀察力,我覺得他即使留下來也不一定能專心於工作。」艾瑞說。 「沒關係的,他就算不專心,也不至於會被打死。」 艾瑞敏銳地關掉了室外喇叭的訊號,他把監控室裡的旁觀者全部清空,轉回頭來才對史克爾說:「問題不是他會不會被打死,而是他會不會因為心不在焉而假戲真做,要是被他玩殘了幾個就麻煩大了。」 麻煩的確很大,而且不乏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史克爾最終理智地讓步:「我同意你的意見,耶誕節讓他回去過。」 「不過他怎麼會這樣,剛才話題一轉到耶誕節,奇斯整個臉都變了。他以前並不是那種特別在意宗教節日的人啊。」 「女人是魔鬼啊,女人是魔鬼。」史克爾說。 …………我是請大家裝作看不見的分割線………… 「女人是魔鬼」的類似句式——「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細節是魔鬼啊是魔鬼」 【我要他,給我麻醉他】 多維貢西南·大屋。 白蘭度身著一套暗金色的裘邊睡袍,坐在暖房的籐椅上,一手拿著他的紅茶,在看當天的報紙。 前一段時間,家族名下的一個倉庫被墨西哥警方查抄,裡面達十億的美元現鈔被收繳殆盡。雖然不至於對家族金庫造成很大威脅,但是從中暴露出的管理漏洞不容忽視。 他用了整整一個月來尋找足以擔任現金周轉之職的人選,順便搬遷了幾個現金存放地,安排了今年的洗錢策劃,今天才剛能清閒下來。 冬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暖房,讓皮膚恰能感受到柔軟與溫暖。白蘭度心滿意足,很多年前,他還小的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擁有一間自己的暖房,能夠天天在裡面曬太陽;然後養一條大狗,讓它臥在腳邊;有一個人,能夠躺在他身邊。 門鈴響起,打斷了他的閱讀。白蘭度將報紙放在茶盤的旁邊,在操作板上確認了進入許可,進來的是瑪麗,她將一份寫得沒頭沒尾列印稿箋交給白蘭度。 「這是什麼?」他問。 「少爺還記得前一陣子有人在網路上銷售新型致幻劑製作方法的嗎?」 「記得,他們也寄了樣品給我們不是嗎?測試結果出來了嗎?」 「是真貨,分子式與傳統致幻劑都不一樣。他們確實找到了開啟大門的另一條道路。」 白蘭度放下翹著的腿,他神情變得凝重。 「您拿的這個是他們在網路上發佈的交易資訊,他們準備在拉斯維加斯進行現場交易合成路徑。」 「現場交易?他們是研究多了自己也中毒了嗎?」白蘭度很是驚訝,再也沒有比現場交易更不安全的做法了。 「據說是害怕有據可查,所以要求現金交易。」 「什麼時候進行?」 「今晚二十三時。」 「急性子是個很不優雅的習慣。」白蘭度低頭沉吟片刻後問,「他們要求多少錢?」 「底線是四億,美元。」 「……那是什麼概念?」 「需要一輛運鈔車,少爺,對方要求連車一起開走。」 白蘭度不在意地笑笑:「真是什麼規矩都不知道的小兔崽子,你先叫拉斯維加斯那邊準備一輛運鈔車吧,外觀不要太招搖的。」說完,他就已經進入了把整件事情都處理妥當的悠閒模式,也不再交待什麼,拿起報紙繼續閱讀。 瑪麗領了命卻不急著走,她有些疑惑地問,「可是少爺,您還沒有說安排誰負責這件事呢。」 白蘭度視線都沒有離開報紙:「我負責,快去準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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