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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你什麼意思啊?」齊齊哧哧地笑起來,「不換了,就這個。」

  「唉,你要是結婚了,我就更失落了。」我抿了口酒,身邊的人都忙自己的去了,只剩下孤苦伶仃的我。

  「要不,我也給你介紹一個吧,沒準兒咱倆一塊兒結呢。」她兩眼一睜,比趙薇的還大。

  「算了吧,沒興趣。」

  我倆各喝完兩瓶啤酒,我的頭開始暈乎了。齊齊沒過足癮,喊老闆再開酒,被我堅決制止。

  齊齊把半醉不醉的我送到樓下,「要不去我家湊合一夜?」

  「不。以後這就是我的家了。」我朝她揮揮手。

  進了門,才發現家政根本沒來,還是我臨走時髒兮兮的樣子。不是說好了馬上打掃的嗎?媽的,太不像話了!我打電話到家政公司,老闆在電話裡委屈地說:「服務員說敲了好半天的門也沒人開。進不去怎麼掃啊?」

  「你不曉得打我電話啊?」我幾乎要把電話喊成兩半。

  進了衛生間,我才想起忘了去超市,臉盆香皂的什麼都沒買。我站在門口,靜靜地站了幾秒,然後狠狠一拳捶在牆上。

  我胡亂地用冷水洗了把臉,躺倒在床上。

  樓下是個麻將館,很吵。從他們喧嘩聲的大小就可以判斷此時和了什麼牌。躺在床上,數了四百多隻綿羊,但我還是沒有睡意。躺了一會兒,身上開始莫名地癢起來,像被什麼東西爬過,這讓我想到窗戶上的那只蜘蛛。據說,被黑寡婦咬傷後,會導致臉部肌肉扭曲、昏迷甚至死亡。

  我身上突然出了一層冷汗,以最快的速度從床上彈起來,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我給齊齊發了條短信:在幹嗎?晚上忘記去超市了,家裡揭不開鍋。

  短信如同石沉大海,我不停地看著手機,最後終於忍不住撥過去,關機。

  或許沒電了吧?我把手機扔到床上,睡意襲來,好幾次想躺下,眼前就爬出一隻長著兩隻腦袋八條腿的蜘蛛來。

  該死的蜘蛛,明天我一定買一瓶「滅蟲靈」,抄你的家,滅你九族!

  我站在窗外眺望著遠處閃爍的霓虹燈,看不清夜色,似乎更看不到未來。

  電話突然響起來,短信!

  我一把抓過手機,不是齊齊,是劉明剛。他問我睡了沒有,想請我喝茶。

  神經病!我刪了短信,之後關機。對於晚上十點以後發的這種曖昧短信,我可以直接告他騷擾。

  關機後,我心裡卻覺得不自在,剛開機,他電話就打進來了。房間裡響起《卡農》的鈴聲,讓冷清的屋子裡有了些許生機。接不接呢?我猶豫著看著閃爍的手機。

  只是接電話,沒有別的。我在心裡說,拜託,只是接個電話,別把自己搞得這麼敏感。

  「在哪兒?我來接你吧。」他沒問我睡了沒有,也不關心我是否方便,語氣裡盡是跋扈與不容拒絕。

  「黑燈瞎火的我不想出來。」

  「你那兒停電?」

  「我住在貧民區。康園大廈對面那棟樓,今天剛搬進來。」

  「我知道了,你下樓,我馬上到。」郙城像是他家開的,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不過,此時我倒是需要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心想,出去轉轉吧,反正也睡不了。

  下了樓,一輛白色的寶馬打出一束光,接著按了兩聲喇叭。他還真能找。這倒也是他的優勢,一般女人都喜歡這麼無所不能的男人,不用女人費神。

  「你還真能找。」我上了他的車,「無孔不入。」

  「那是,有孔不入我是頭豬。」他說完看了我一眼,繼而扭過頭去壞笑起來,不知是我的話有問題還是他覺得自己的話很幽默。

  「一點都不好笑。」我白了他一眼。

  他卻笑得更來勁兒了,讓我想起小學時,班上的男生惡作劇地戲弄到了女生之後的那種笑。

  「你再笑我下車了。」我邊說邊開車門。

  「行了,我不笑了。」他拉住我,「寶貝兒,喝茶去。」

  「瞎喊什麼啊?」我甩開他的手。看來我上車是錯誤的,他越來越過分了。

  「又沒別人聽見你怕什麼啊?」他熄了車燈,借著路邊的燈光看著我,「怎麼租這裡?」

  「沒錢租好的。」我理直氣壯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有本事你租一間別墅給我住?

  「知道那兒是誰的嗎?」他指指對面幾棟尚未竣工的房子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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