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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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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據匿名人士爆料,知名男星楚塵的父親竟是強姦犯!十八年前因搶劫強姦罪被判入獄的楚建國,于不久前刑滿釋放。此消息在娛樂圈引起軒然大波。記者採訪了楚塵的老街坊,關於楚父的下落,鄰居眾口不一,究竟真相如何,本報記者正在進一步瞭解。同時,有關方面也在積極地與南城監獄取得聯繫,希望能從中獲取有關爆料人口中提及的楚父入獄的真相。 鋪天蓋地的報導、大幅大幅的照片、三姑六婆的採訪實錄……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搶劫、強姦、入獄十八年,這些字眼兒不斷地從我腦子裡跳出來。楚塵的父親不是在他七歲那年就因為一場意外的車禍去世了嗎? 頭更疼了,我把報紙扔到一邊,按下通話鍵,讓小白幫我接江舟的辦公室。等了挺長時間,一直占線,估計他辦公室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終於通了,嘟嘟聲剛消失,那邊就傳來極不耐煩的聲音:「哪位?」 「江總,我是海天的葉南。」 「哦,不好意思。你好,你也是要問我楚塵的事吧?」 「嗯,怎麼會鬧出這種傳聞?」 「這事我也沒法跟你細說。我已經盡可能地壓了,能處理的我都處理了,沒想到還是鬧出這麼大動靜。」 「楚塵的父親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昨天晚上我才收到報社內部傳來的消息,這不,我一宿沒睡,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終於找到了那個叫楚建國的男人。他現在被我安排在郊外的別墅裡,暫時跟公眾隔絕,他究竟跟楚塵是什麼關係我正在查。」 「楚塵呢?」 「我讓方菲給他安排了個穩妥的地方住著,暫時不能露面。」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行,派出所那事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不過說起來我覺得這事說不好跟那姓鄭的也有點兒關係。我昨天是在一家三星酒店的套房裡堵到楚建國的,他兩個月前就出獄了,你說怎麼偏偏選這麼個時候把事情爆出來?」 「兩個月前?」我想了想,「他哪來的錢住酒店?還一住就這麼長時間?」 「要麼是楚塵給的,要麼是幕後不懷好意的有心人給的。我問過楚塵,他什麼也不說,我也拿他沒轍。你要是有辦法,能不能幫我探探鄭偉那邊?我先謝謝你了。」 「我儘量,那個,」我猶豫了一下,「楚塵……」 還沒說完,他就接過話:「你要想找楚塵直接給方菲打電話,打她的私人號碼。」 「知道了,拜拜。」 掛上電話,我把報紙一股腦兒丟進垃圾桶,按鍵把小白叫進來:「你跟楊雪約的幾點簽字?」 「十點半。」 我看看表,才九點過一點兒,想了想,對小白說:「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帶著準備好的合同直接去他們公司,我在那兒跟你會合。」 「葉經理,你出去是為了楚塵的事吧?」小白有點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嗯。」沒什麼好隱瞞的。 「葉經理,楚塵的事你還是少管吧。」小白挺語重心長地說。 「就算基於朋友的立場,我也應該幫忙的。」 「那個,」小白嘿嘿一笑,我被她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修總……修總在外面。」 「嗯?他什麼時候來的?」一聽她提起修月,我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只一個念頭——逃跑。 「你剛進辦公室沒多久。他讓我別告訴你,自己安靜地坐在外面的沙發上,弄得整個市場部的人都跟發了春似的,一趟趟借著倒水上廁所什麼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拎著包走出辦公室,斜前方休息區的沙發上,修大少優哉遊哉地支著腦袋沖我笑,我暗自吸了口氣,挺直腰板兒特從容地走過去。 「修總,視察工作?」站在他面前,我挺享受這種俯視的感覺。 「葉經理,公事外出?」他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頓時我的氣勢就矮了一截。 「跟展夜簽約。」我抬頭看著他,笑著說。 「時間還早,先到我辦公室一趟。」他不冷不熱地丟下這句話,轉身向電梯走去。 「看報紙了?」頂樓辦公室裡,修月坐在我對面,漫不經心。 我點頭:「早上吃藥了沒?」看他那副鬼見愁的臉色,真是鬧心。 「你是以什麼立場在關心我,嗯?」他雙腿搭在茶几上,懶洋洋地問。 「朋友唄。」我心裡撲通撲通的,每回他用這副調調說話的時候,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這個回答我不接受,在你沒想到更好的答案之前,甭來關心我。」 「你……」我本想搶白他幾句,可話到嘴邊,不知怎的就是說不出口,「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 他笑了笑,指尖輕叩沙發扶手:「楚建國確實是楚塵他爸,你甭費勁去查了。」 我心裡一緊,急問:「你怎麼知道?」 他哼了一聲,空氣裡頓時多了股冷颼颼的氣流,然後他說道:「我早知道。」 我沉默。 「怎麼,想問我為什麼不早告訴你?」 我頓了頓:「不是。」 「嗯?」 我笑得挺僵硬,說:「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你來告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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