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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卡爾瞭解地拍拍他的肩,他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回去吧,現在的悠一定希望有你在她身邊。」

  痛苦的回憶一次就夠了,他們絕不能像六年前那樣束手待斃。

  那是一段空白的記憶,如今想起來,或許就是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因為某種原因,她無法想起來了。到底那個人是誰,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下午三點,暖和的陽光下,慕容悠坐在花園的秋千上,一刻都沒有放棄過思考,努力回想著,偏偏那段記憶像被按了刪除鍵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到底怎麼了?

  一雙大手無聲無息將她攬入懷裡,仿佛怕她突然消失地將她的身子緊緊扣住。好一會兒,磁性且低沉的聲音才從她頭頂上緩緩傳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所以別再想了,好嗎?」

  他知道了!不用說一定是阿洛拉告訴的,他才會不顧工作出現在這裡,那就代表,過去真的發生過什麼,而且跟她有莫大的關係,所有人都知道,唯獨她不知道。

  抱著她的大手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她在發抖,於是將她擁得更緊,「過去的都已經不重要了。我不會再讓噩夢來糾纏你,忘了它,別再去想它。」

  「我……」

  「求你了,悠,忘了它。」像是野獸痛苦的嘶鳴,他求她。

  她的心感應到了他的悲鳴,她仰起頭,握住腰間的大手承諾道:「我答應你……忘了它。」

  「謝謝……我愛你。」

  「我也愛你。」

  之後的一個星期裡,噩夢真的再也沒有去打攪她,或許是她承諾過不去想它,或許那真的是一場夢境而已,但絕大多數的原因是她身邊這個二十四小時如影隨形的保護者。

  「不是說有暴動嗎?你都不去工作,卡爾他們應付得來嗎?」咽下他送來的最後一口粥,她問道。

  狄克很滿意地放下手中的空碗,接著拿來燉了很久的燕窩盅,「放心,累不死他們的。」

  那麼大盅燕窩,她怎麼吃得下去,真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中國食療,「可不可以不吃了?」

  「你說呢?」他用眼神示意她張開嘴,咽下去,不准吐出來。

  她真的吃不下了……她可憐兮兮地求他,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吃!」小白兔似的可憐眼神也動搖不了他的決心,用灌也要讓她吃下去。

  暴君!!小白兔只好乖乖地接受非人道的餵食。

  「最近一定很忙,娜娜都沒來過我這裡。」發生了噩夢事件以後,她一次都沒來過,平常要是發生這種事她不是第一個來糗她,就是第一個來安慰她的。

  「大概吧。」

  她覺得最近娜娜怪怪的,打她電話都不接,真有這麼忙嗎?

  最後一口,在他壓迫人的視線下被她吃進了肚子。

  「別老是想著別人。」他滿意地看著手裡空空如也的餐具,餵食圓滿成功。

  「別擔心我,你應該去幫幫他們。」這樣的話,她就不用吃得那麼辛苦了。

  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哪有啊,工作比較重要嘛,我真的已經沒事了,總部也催了你很多次了,我可以照顧我自己的,況且還有你那群聽話的兒子。」他們強迫人吃東西的手段比起他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不放心把她交給孩子們。他們才多大,他也不放心請來的傭人。總之除了他自己,他誰也信不過。

  像是看出他心裡的想法,她隨即說道:「放心,他們很棒的!」

  他蹙起濃眉,思索著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儘快辦完這件案子,就可以儘早拿到休假,我希望這個孩子出生後,我們全家可以好好旅遊一次。」她提出誘人的建議。

  見他沒反應,她又想出一個哀兵政策,「要是你不去,我怕你連我分娩時候的假期都拿不到。你要我獨自一人在產房奮鬥嗎?我好可憐哦!」

  狄克一把抱住她,抵著她的額頭說道:「女人,你贏了!但你要答應我,一有事就通知我。」

  「我答應你!」她重重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第十幕 被奪走的幸福

  正當男人們在WFP總部為丹麥暴動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霍爾德家花園裡有一個「閑妻」陪著一群孩子和某個「怨婦」喝著下午茶。

  「閑妻」當然指的是慕容悠,而所謂的「怨婦」指的是娜娜,本應該一起忙碌的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誓死不再要孩子的她光榮地懷上了第二胎。因此,她抱怨天、抱怨地、抱怨那個讓他懷孕的男人,成為名副其實的「怨婦」。

  自從那次大雪夜裡晚歸開始,悠總有一種感覺,就是娜娜躲著她,甚至不願見她。

  「我們好像很久沒見面了。」她忍不住問道。

  「有嗎?」娜娜冷淡地回應,「找我喝茶就是要說這個?」

  她的漠然讓悠頓生一種不安的感覺,只是一段日子而已,但總覺得她和娜娜疏離了,她想不出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她。

  她站起身往她的茶杯裡倒上溫熱的紅茶,「當然不是,恭喜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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