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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一

148 欲，那纏綿的一夜 　　和韓晶分別之後，我就撥通了韓旭的電話，要和他見上一面，地點仍舊是我家，我依稀到超市里買了一些菜，帶回家親自下廚做飯。到了家天色已經漸漸暗下，我的手浸在冰涼的水中洗萊，這一幕的場榮像極了去年我第一次為他親手下廚的場景，只是此刻的我至始至終都沒有露出笑容，只是靜靜地看著水中的青菜，洗著洗著就出了神。 　　今天，原本該是高興的日子，可是我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只覺得心底有點苦澀。 　　是心計嗎？今天我做的一切，都是使的心計得來的。 　　原來再真的感情中，還是會有心計，還是需要用心計來平衡。 　　今天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順應自己的心，順應我和韓旭之間的感情，讓我們兩個最終能夠走到一起。 　　他已經四十了，而我也年近三十，我們還有多少時光可以耗？ 　　為了能夠和韓旭結婚，所以我最終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韓晶，只有在此刻，韓品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慕景的背叛上，這樣才不會有多餘的精力去阻礙韓旭離婚的事。 　　一邊神遊，一邊洗著青菜，不一會兒便洗光了，我出了廚房看看客廳牆壁上的時鐘，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吧，這一次我也沒有打電話問他何時會來，逕自就炒起了菜。 　　在炒菜的時候，我聽著鍋裡翻炒的聲音，腦海中有些空白，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韓旭了，沒有與他靜靜地坐下來，好好談心。自從上次分手，到大半年的不聯繫，再到後來的車禍，再到養傷的幾個月，不知不覺，我們之間好像·}臭有一年沒有坐下來好好談談了，也沒有好好聚聚了。 　　我十八歲就把自己賣給他了，到如今也快十一年了，真快。 　　這十一年來，可是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卻是屈指可數，聚少離多，波折不斷。 　　想到這裡，我炒菜的手又用了幾分氣力，總覺得這麼多年來，我好像一直在荒廢自己的青春，浪費了這麼多年，除了我幹成了幾分事業，我還得到了什麼呢？ 　　到現在，我仍舊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 　　時間催人老…… 　　「叮咚」 　　當我一邊想著出神的時候，門鈴響了，我立刻又翻了幾下鍋裡快要炒熟的青菜，大喊一聲， 「來了。」說罷，就拿著鏟子跑出了廚房，然後打開門，看見那個多日不見的韓旭。 　　依舊是那麼意氣風發的俊朗，可是臉上卻可見風霜，我靜靜地及閘外的他對視，許久，我們都互相沒有說一句話。 　　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突然，我聞到了一股焦味，我突然想到了我的鍋中還炒著菜， 「啊」了一聲，也沒有管他，就朝廚房裡跑了去。 　　聞著那漸濃的焦味，我立刻關上了火，然後就聽見家門被關上的聲音。 　　然後，我就端著一盤已經炒焦的青菜出來了，桌上還有我那事先就炒好了的紅燒魚，再將從回來開始就一直就放在火上燉的老雞湯端了出來。 　　我和他面對面的坐下，我沒有動筷，他卻動筷了，首先就要去夾那盤青菜，我立刻按住他那只拿筷的右手，他疑惑地看著我。 　　「都已經焦了。」我低聲說。 　　「這是你為我炒的。」他不顧我的阻攔，仍舊夾起一根半焦的青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著。 　　我默默地看著他，許久都沒有出聲。 　　「上次，我忽略了你對我的心意，這一次，不會了。」他的聲音很低沉。 　　我知道，他說的是上一次我為他第一次下廚所炒的菜，他卻只動了一口。 　　看著他如此，我的嘴角扯出了幾分笑容，也拿起筷子，夾著那盤青菜，然後送入口裡。可是我感覺不到燒焦的苦味，只有那淡淡的清甜感，充斥著我的心。 　　也許，若是我一個人吃這盤菜會是苦澀的，但是和韓旭一起吃，我覺得很甜蜜。 　　「我多希望，以後我都能和你在家裡吃飯，還有我們的孩子。」我握著筷子的手有些顫抖，低著頭，從他面前將碗拿了過來，親自為他盛了一碗湯，然後放回至他面前。 　　「會有機會的。」他的嘴角扯出一絲絲淡淡地微笑，若有若無的疲累。 　　然後，我們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喝著湯，然後他吃了一大碗飯，看上去胃口很好。而我，看著他吃，原本沒什麼胃口的我也吃了半碗。 　　吃完了飯，我就收拾碗筷，韓旭就逕自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不斷變換著頻道。 　　我收拾桌子很慢，因為我不知道收拾完了，應該和他說些什麼，一邊感受著不斷變換的電視機裡的聲音，我的心怦怦直跳。 　　也許我是心虛？心虛今天威脅了李清雅，甚至給韓晶一個下馬威？也許，我是不是應該和韓旭說清楚呢。 　　當我們之間的感情中，充斥了婚姻，是不是就有了一些隱瞞，一些隔閡？ 　　經歷了這麼多，我和他真的很難回到當初那份純真的感情吧，沒有任何的雜質，沒有任何的欲望，只是默默地當他身後的那個女人。 　　也許一個女人有了野心，真的很可怕。 　　生活和愛情糾纏的日子，我還要繼續走過。 　　我磨磨蹭蹭地將桌子收拾完了之後，在廚房裡又磨蹭了一下，仰頭看看窗外，天色竟然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空中繁星點點閃爍著，忽明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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