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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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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罷這段曹操自述的銘文,唏噓不已,張許低眉輕輕歎了一聲:「曹操。」 孟樓也感歎:「好一個曹孟德,梟雄胸懷,自是與別不同。」 而胡海也在後面跟著:「啊,好一個曹阿瞞,算你老頭狠哇。」 「這是我的!」 「是我的!」 他們的注意力仍在銘文上時,其餘的人已經開始爭搶起室內放置的各種器皿來。 孟樓回頭望了他們一眼,正想繼續把銘文接下去看完,突然間一聲異樣的聲響讓他心中發麻,那種冰冷的感覺再度襲來,而且瞬息間就席捲他全身! 「唉……」那是輕微的歎息聲,問題是這歎息聲竟然傳自石槨之內! 銘文中分明說,這只是曹操的衣冠塚而已,槨內怎麼會傳出歎息聲?難道說這是自己的錯覺嗎? 一陣熾熱的卷著刺鼻氣味兒的氣流從樓梯口卷了上來,但這絲毫沒有緩解孟樓身上的寒意。 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正在拼命往包裡塞著器皿的酒井等人也聽到了,他們都收了手,臉上露出驚疑的神情。 有某種危險仍在他們身邊! 這個時候眾人才想起荷恩與生死不知的羅蘭德,還有仍然陷入混亂中的蚯蚓王。 「不對……捂住口鼻!」那種冰冷的感覺雖然讓孟樓眉宇間結上了寒霜,但也讓他頭腦清醒了許多,他猛然間意識到,進了這裡之後,眾人的神志似乎都有些恍惚。 清冷沉默的阿芸為什麼會只憑藉一眼所見就向張許揮刀,張許為什麼到了這兒後正常了些,蚯蚓王為什麼會到現在還神情恍惚,生死眼、酒井為什麼表現出這麼明顯的貪欲……甚至自己與胡海,剛才也找不到兩人間的默契。 一定是有種無形的力量在影響著眾人! 其餘人仍然站在那兒,有些愣愣地看著孟樓,對於他喊的捂住口鼻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他們進入地宮時準備做得非常充分,甚至都帶了簡易的防毒面具,因此,孟樓從胡海的背包裡替他拿出簡易防毒面具後給他戴上,再為自己戴上了面具。胡海似乎對此還是不適,他有點想摘下面具,孟樓將半瓶純淨水倒在他的頭上,然後大喊道:「別摘下來!」 眾人雖然精神陷入不穩定狀態,但倒沒有失去意識,這時也都反應過來,紛紛給自己戴上防毒面具。 胡海用力搖了搖頭,皺眉說道:「我覺得腦子裡似乎有些暈沉沉的……」 「空氣有問題!」傅德高沉聲說道,他看了仍陷在迷糊中的蚯蚓王一眼,想了想還是給他戴上面具,在這墓中,雖然蚯蚓王已經數次算計他們,可還是有必要借助他的經驗。正這時,突然間那石槨中再度傳來一聲輕歎。 傅德高手顫了一下,防毒面具幾乎掉在了地上。 「那裡面是什麼?」胡海踢了石槨一腳:「打開來看看?」 仿佛是回應他這一腳,石槨中再次傳來聲響,這次聲響明顯要大些,所有人都確信這並不是他們的幻覺。 「師傅……師傅在裡面!」蚯蚓王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戴上了防毒面具,說出的話來卻仍來沒頭沒腦。孟樓覺得頗有些感慨,在他眼中蚯蚓王是一個狡詐無情的人,卻沒有想到當面對他的師傅時會變得如此失態,聽說他是他師父土龍孫從野狗嘴中救下的,看來此言非虛。 「靠,那就把這大棺材打開!」胡海眼睛閃閃發光,露出興奮的神色:「雖然那牆上的文字說曹操沒把自己埋在這,但誰知道那是不是曹操撒謊呢,嘿嘿,既然來了,那無論如何就要打開來看看!」 閻世銘看了看眾人,期期艾艾地說道:「萬一……萬一裡面有什麼東西,該怎麼辦?」 「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什麼東西?」胡海捋起衣袖:「這不比外邊,我們總是被偷襲,在這裡有了準備還怕啥?而且,這麼大棺材,裡面陪葬的寶貨肯定不少,比起外邊這些大件恐怕會更貴重,你們就不想帶幾樣回去?」 他這番話將眾人徹底說動了,酒井用日語嘀咕了一句什麼之後說道:「開!」 石槨非常大,要打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胡海將荷恩的屍體搬到一邊,傅德高與生死眼拿出撬棍、繩套和短杠等一堆工具,他們將一切準備好之後,正準備發力將棺蓋移開,突然那石槨「砰」一聲,竟然自動從石床基座上移動了幾步!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讓眾人心驚膽戰,蚯蚓王與生死眼甩了工具跳到了樓梯口處,眾人屏息凝神看著那石槨,那石槨晃了一下,又移回到原位上去了。 「這……這……」蚯蚓王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來:「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聽出他話中有話,孟樓問道:「怎麼了?」 「我師傅曾經說過,他當年與孫大帥一起挖開乾隆的裕陵時也遇到了這種事,乾隆的棺槨會自動移位堵住大門,我師父親口所說絕不會錯,沒想到今天我也看到了!」 那石槨的移動讓眾人嚇了一大跳,但這一次驚嚇反而使得蚯蚓王正常了些。聽了他的話後,胡海撇了撇嘴:「既然是這樣那就沒啥好怕的,繼續繼續!」 他膽子大,因此直接回到了石槨前,一腳踏在石槨上,那石槨又左右搖了搖,卻再也沒有移動了。胡海哈哈大笑:「看來它怕我了,快動手吧!」 眾人將信將疑地靠了過去,才將那工具拾起,石槨中再次傳來了異樣的聲音,險些把眾人又嚇跑了。見除了那詭異的聲音外沒有什麼其它的事情發生,蚯蚓王與傅德高才將棺蓋撬起移開來。 讓眾人失望的是,槨中空蕩蕩的,除了內棺什麼都沒有,只是在槨底,積著一層黑褐色的類似於乾涸了的血跡的沉積物。胡海用槍撥拉了一下,眾人都戴著防毒面具,因此沒有嗅到什麼味道。 「我靠,一定在內棺裡面。」胡海有些失望地說道。 仿佛是在回應他的話,內棺中又傳來了細長的聲音,像是一個久居深宮的怨婦,發出惆悵鬱憤的歎息。胡海砰一腳踢過去,那內棺紋絲未動,裡面也沒有再發出什麼聲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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