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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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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頭,但在三老頭面前,他還要年長近十歲的。閻世銘聽了他的話臉色微變,但很快平靜下來,沒有再說什麼。 "老蚯蚓那話是什麼意思?"在蚯蚓王和生死眼尋找破壞機關方法的時候,孟樓身上的霜已經解凍了,胡海悄悄在他耳邊問道。 "看到那麼多黃金,過於貪心的人就算提醒他也不會理會的。至於那三個老頭,他們也知道底下會有危險,所以都站在那沒動,他們其實在等,等自己沉不住氣的手下沖下去送死。"孟樓輕蔑地看了閻世銘一眼,他們之所以也沒提醒,就是報著僥倖心理,或許最先沉不住下去試探的人會是別人的手下。 "一幫老不死的人渣。"明白之後的胡海咬牙切齒的罵道。 受傷的兩個人被留在上面看住一些不方便攜帶的物資,其餘人則下了階梯。在下去之前,孟樓稍遲疑了會兒,那種不安的情緒左右著他,他從懷裡拔出手槍,想了想將它交給了張許。 "怎麼了?"張許奇怪地問道。 "你拿著,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用得上。" 有蚯蚓王與生死眼開路,雖然前進得慢了些,但那些機關再也沒給眾人造成損失。到了階梯的最下一層,蚯蚓王再次在東側點燃一根蠟燭,看到那蠟燭燃得很旺,而且不時跳出金黃色的燭花,蚯蚓王臉色再度緊張起來。 "別碰那些黃金,可能有毒。"這次他出言提醒了,聽了他的話,幾個正要伸手去抓金磚的人手立刻縮了回來,他們看著那黃金的眼神中除了貪婪還多了幾分恐懼。 "這些黃金等回來後再分,每人都有。"荷恩咳嗽了一聲,他的手下也損失慘重,僅餘包括他與羅蘭德牧師在內的五人,而酒井忠男則還剩六人。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意識到,如果單論人數,蚯蚓王這邊的七人反而是最多的一方。 "跟著我們,我們不讓你們動,你們就不要亂動,哪怕是亂走一步,都可能遇到翻板掉進陷阱。"蚯蚓王回頭掃視了眾人一圈,最後停在胡海臉上,明顯是在警告胡海:"這已經是曹操墓了,曹操為人狡詐多疑心狠手辣,他的墓裡定然是步步危險,我和眼爺也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所以不管你們膽子有多大本領有多強,在這裡都乖乖給老子夾起尾巴作人!" 此前他給孟樓的印象,一直是個虛偽兇悍的老賊,但這幾句說出來虎虎生威,在墓中他倒有幾分像是將軍了。 "曹操其實是盜墓的鼻祖,做咱們這行的別稱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就是他所設,他掏別人墳慣了,自然會防著別人對他的墓也發丘倒鬥。加上他手下很有批精于盜墓高手,這些人對如何消滅盜墓者自然也是內行,所以我再說一遍,不得我和眼爺的命令,千萬不要亂摸亂碰,否則遇險時莫指望別人去救!" 聽到他再三強調,孟樓明白現在才是真正入了曹操墓了,這兩個盜墓的老手之所以如此緊張,倒不是安了什麼好心,而是怕被人連累。在蚯蚓王看來,所有人中最粗心大意滿不在乎的莫過於胡海,所以他要對著胡海再三叮囑。 胡海嘿嘿笑了兩聲,他可不傻,在這裡他絕不同蚯蚓王頂牛,用他的話說就是"在別人的主場當然要小心些"。 反復交待完之後,蚯蚓王與生死眼繼續向前摸索,他們手段相當老辣,連著破壞了幾處機關,領著眾人出了這條堆著金磚的甬道。因為這裡再沒有富含螢光藻的溪水,所以唯一的光源就是眾人攜帶的探燈,為了節約用電,除了走在最前最後和中間的三隻燈外,其餘的蚯蚓王都讓熄了。 甬道的最後面是一座石門,石門上沒有任何紋飾,在周圍摸索良久,蚯蚓王與生死眼也沒有找到打開石門的開關。二人低聲商量了會兒,蚯蚓王向胡海招了招手:"胡海,你的力氣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用力推這門吧!" 胡海身上背了一大堆的東西,釘槍、微沖加上其它的足有三四十斤,聽到蚯蚓王的招呼後,他將身上的東西放了下來。孟樓也陪著他來到門前,蚯蚓王示意了一下,然後四人一起發力推那石門。 石門只是封得緊而已,倒並沒有鎖死,他們四個一起用力,石門嘎吱嘎吱地打開了。當石門開到最後時,傅德高聽到"咯"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繃緊後突然松斷的聲音,他立刻出聲示警,推門的四人早有準備,閃身避在石側一側。 然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們在原地靜等了一會兒,見還沒有動靜,便繼續前行了。 出了甬道是另一條極長的地下通道,這條通道比起剛才的甬道要更為寬敞,孟樓踏上通道之後,心中突地一顫,再次感覺到那種冰冷的危險。 自從進入黃龍洞後,那種危險的感覺越來越頻繁地出現,不過,他的身體似乎已經適應了,儘管有時會讓他身上結冰發顫,可是並不影響他的行動。 留在洞上的兩個傷者看到探燈的光漸漸遠去,周圍突然間靜了下來,除了那水滴落下的有如奏樂的聲音外,他們就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兩人心中微有些害怕,再加上受了箭傷,雖然經過緊急處理,傷口的痛感卻仍在,因此便開始聊天起來。當孟樓四人推開甬道門、傅德高出聲警告時,兩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仔細傾聽下面的聲音。 他們隨身都攜帶著對講機,聽到下面似乎沒出現什麼動靜後,有一人打開了對講機,他是酒井的手下,因此用日語同酒井談了兩句。 這個時候,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的頭頂,那不停滴落的水滴突然停止了,從那滴落水滴的石縫中,緩緩滲出一種淡淡的乳白色的氣體。這氣體迅速擴散,與周圍的空氣混雜於一處,如果不仔細看,絕對難以發覺。過了一小會兒,這乳白色的氣體來到他們二人身旁,接觸到那些裸女石像。 像是一陣風刮過,裸女石像額頭上,傅德高貼的紙符,全部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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