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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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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匱六壬盤孟樓一直隨身帶著,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放在枕頭下面,因此張許一問,他就拿了出來。張許看到金匱六壬盤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抱小孩一樣將之抱起,反反復複端詳許久之後,她用力點了點頭:"這確實是金匱六壬盤,而且……應該是原件!" 她這句話引起了胡海的興趣:"原件?你是說還有副件,現代人仿製的假貨嗎?" 張許秀氣的眉毛輕輕皺了起來,似乎是在思考,過了會兒她才回答道:"嗯,金匱六壬盤的原件屬於管輅,孟樓你應該知道這個人吧?" "我知道,漢末三國時著名的學者,同時也是頂尖的方士。"孟樓的心怦怦跳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似乎正在接近真相,這幾天來困擾他的問題,或許就要得到解答! 張許點了點頭:"他也是風水堪輿術的創始者之一,他還有稍後一點的郭璞對於中國的喪葬風俗有非常大的影響,不過,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二人其實師出同門。" "不對吧,我記得管輅是三國時的,而郭璞則主要生活在東晉啊!"孟樓對此表示懷疑。 "師出同門並不意味著同一個師傅,他們的堪輿探墓術都是青烏子一脈傳承的,青烏子有兩件寶物,一件是這金匱六壬盤,另一件則是《青囊書》。管輅憑藉這金匱六壬盤獲得了預測凶吉的能力,如果你對《三國志》熟悉的話可以看到很多這方面的記載,而郭璞則任借《青囊書》成了堪輿大家,那些看墓觀風水的都尊其為祖師。"見到兩人好奇的表情,張許進一步解釋道。 "聽起來這玩意倒是一件寶物啊,可你為什麼又說這東西非常危險?" "管輅四十八歲便死了,在他死前金匱六壬盤就不知所蹤,對於所有的陰陽家和風水師而言,這是一個千古之謎。如果他們聽說金匱六壬盤出現,毫無疑問會不擇手段得到它。"見自己這樣說孟樓與胡海仍是一臉滿不在乎,張許收斂了笑容:"如果說人不可怕的話,還有更可怕的事情,我在一本古籍殘書上看到,金匱六壬盤之所以消失,是因為曹操將金匱六壬盤賜給管輅,以鎮壓一個極為可怕的妖魔!" 聽到這裡,孟樓心中一動,這倒是和那個古墓主人的身份對上了。那個古墓主人曾經是曹操非常寵愛的小妾,管輅死後從管輅那兒得到這個金匱六壬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曹操的這個寵妾竟然喜歡金匱六壬盤這樣堪輿家的寶貝,這也未免太可笑了些,難道說這個小妾想成為一個幫人看風水找墓地的風水師嗎? 當孟樓將那座古墓主人的情況告訴張許後,張許果然和他一樣覺得荒唐,但是她更感興趣的是有關古墓詛咒的事情。 儘量簡短地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向張許介紹了後,孟樓建議道:"張許,這裡現在情況比較複雜,現在你已經親眼看到了金匱六壬盤,我們建議你還是儘快回去。" 張許那雙大眼睛眨了眨,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複雜又有什麼關係,你們兩個在現場的人都不怕,我還怕什麼?" 她這話說得非常豪爽,正對胡海的胃口,不等孟樓再勸,胡海就拍著胸脯保證起張許的安全來。三人又聊了會兒,孟樓沒有提起自己的那個噩夢,而胡海雖然對張許有好感,卻也知道並不是什麼話都能說,因此也就沒有提及。三人的話題始終是圍繞著那個古墓在轉,張許對那座古墓和墓主人表現出了極為濃厚的興趣,孟樓漸漸感覺到不太妙,剛想岔開話題,張許已經微笑著提出了要求:"哇,那個古墓很驚險很刺激啊,我想去看看,孟樓,你能帶我去嗎?" 如果她是對胡海提出這個要求,孟樓或許還有辦法阻止,但她對孟樓提出這個要求,胡海不等孟樓回答就搶著說道:"當然沒問題,我對那個墓地熟得很,現在就可以帶你去!" 對於明顯進入春天了的這位好友,孟樓只能報之以苦笑,他從張許的目光中抓到了一絲狡黠,眼前這看似單薄的女孩身體裡,可是藏著一顆深沉的心呢。 象所有聰明的男人一樣,孟樓不喜歡女孩子這麼有心計。 與常人想得不一樣,發現古墓的那段工地現在變得相當熱鬧,並沒有因為接二連三的命案而安靜下來。考古隊員、工程人員還有象張許這樣來看熱鬧的人,甚至還吸引來了幾個小商小販。 張許與孟樓都是內行,到了考古隊員拉出的警戒線後就停了下來,然後開始分析這座墓的情況。上次因為事出突然,孟樓並沒有仔細觀察墓地周圍的狀況,這次再看的時候,倒有新的發現。 "你發現沒有,這個墓的位置不對,按《葬書》中記載,童、斷、石、過、獨五不可葬,這裡的地勢至少犯了三樣,根本就是絕戶大凶之地!"觀察了好一會兒,張許低聲對孟樓說道。 孟樓點了點頭,這個古墓能在盜墓者多如牛毛的安陽完整保留下來,或許正是因為這違背了墓葬規律的地勢,對於那些有經驗的盜墓者而言,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位置上也有古墓。 "什麼童斷石過獨,你們別說些黑話,我聽不懂!"見兩人又談得起勁,而自己卻插不進話,胡海不樂意了。 "這是古代墓葬聖經《葬書》中的話,是指五種山崗不能選為墓址所在,童是指沒有草木的山,斷是指中斷崩塌的山,石是指看不見土的亂石山,過則是缺乏氣魄的山,最後那個獨是只孤獨沒有綿延的山。你看這個墓址所在地,沒有草木犯了一個童字,從是間崩塌犯了一個斷字,周圍沒有山崗相連犯了一個獨字。"張許微笑著向他解釋道,如果是孟樓解釋,胡海在頭昏腦漲之餘肯定還要罵一聲"我靠怎麼這樣複雜",但是張許解釋的,胡海一邊聽一邊狂點頭,似乎真的弄明白了。 "可能是在這兩千年的時間裡地質變化才造成這種局面的……"孟樓小心地推測,但話只說了一半,那股陰森森的寒意又從他的脊柱裡升起,讓他呆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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