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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5,一則鬧劇

  這時候我的心裡居然不討厭他。我覺得蕭老闆除了好個色,別的一切都還好,作為老闆,人也不摳門,員工們對這一點還是很滿意的。他長得雖不好看,不過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相處這樣久,我覺得他也不是那樣討厭的,我最好奇的就是他在賺錢方面怎麼就那麼有悟性,業務是談一個成一個,生意是越做越大,在一點我真是佩服得不行。

  男人總得要有一好的,把錢花在女人身上總比吸毒賭博強,也算是救災了。

  蕭老闆喜歡我?!那麼,也就是說,我並不是一個讓男人討厭的女人,換句話說,男人們是不敢隨便喜歡我,我是他們尊重的那類女子。

  我在頭腦裡用數學公式把一切快速地過了一遍,對的,這不是愛,至少,我對這個男人沒興趣,這裡面牽扯得太複雜了,我沒必要為這樣的男人失去太多。當然我知道如果我和他有一腿,將來的日子一定會比現在好過得多,至少鈔票是不用愁的了。

  他說我不是用錢就可以打發的女人,這一點讓我心安。很奇怪的心理。事實上我覺得自己其實也是那種女人。

  從前他就是用源源不斷的錢買下江蘇春林培們的,他預備用什麼來誘惑我?難道是心?他這樣的人會有心嗎?他難道不知道所有的女人在這一點上都殊途同歸嗎?

  錢是人在世間行走的通行證,誰能缺了這個?

  我想,愛情,從來不是時間培養出來的,時間只培養感情。愛情需要的是感覺,而培養感覺的,是未到手的東西。所以現在,我只能屬於自己。

  工作開始曖昧起來。

  首先是沒事幹,蕭東橋不安排我工作,我的辦公桌就等於是個擺設。

  好幾日不見林小姐,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麼想她,至少,她來了,我就有了堂皇的工作了,拿錢也不至於拿到心軟手軟了,我覺得無論幹什麼事情,總得物有所值才會讓人心舒膽氣壯,這等幹熬,我實在是受不了。

  公司是養不得閒人的,試看看哪一家私營公司養過閒人?這些天我覺得公司的人看我的眼光怪怪的,一有人說悄悄話,我就懷疑他們在私下議論我。

  坐立不安。

  忍受了三天,我主動跑去找蕭老闆。

  我進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蕭老闆正在看秘書送過來的資料,他點頭示意我先坐下。

  不過幾秒的工夫,林培就風風火火的沖進來了。

  我幾乎是欣喜地站起來說:"林小姐來啦!"

  林培鼻子裡冷哼了一下,看都不看我一眼。

  ?"蕭東橋!你給我說清楚!"她走到蕭老闆辦公桌前,屁股一挪直接就坐到桌子角上,小坤包往肩上一搭,完全一副女流氓派頭。

  這是他們的私事,我想我要是識相的話應該出去了。

  "夏小綠!你給我站住!"

  剛抬腿,我就被林培喝住了。

  說真的,我這輩子還沒和誰正面衝突過,我怕和人起衝突,就是要發洩情緒,我也會找個安全的地方。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求救似的看了看蕭東橋。

  "林培,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和小綠完全沒關係。"

  蕭老闆一出口就錯了,他這簡直是故意的,我認為他就是故意的,他竟然故意在林培面前直呼我的小名!

  ?"瞧瞧,還小綠小綠的,多親熱啊!"林培從桌子上蹦下來,嫺熟得如舞蹈運動員,她走到我面前,左看右看,如同看件古董,一邊還不忘譏諷地說:"夏小綠啊夏小綠,看不出來啊,有本事!不動聲色,盡在掌握,你比我林培有本事多了!"

  "林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掙扎著從喉嚨裡擠出這句話。

  "你又要說你不清楚是吧?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蕭東橋昨天告訴我,他說他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叫我快點讓位走人!我就猜到是你!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這人還沒走你就迫不及待的黏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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