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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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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關上燈吧,要不有些好奇的人過來看,那多不好意思。」慶國順手關了燈,兩人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慶國一激動,摟著水月使勁地親起來。 漸漸地,他們睜開眼。月光很溫柔地從窗子上瀉進來,水月抬起頭,溫情地望著慶國。「慶國,不要讓我等得太久。」她爹爹擔心的問題深刻的植入她的腦中,她不得不問。「快了,再等等,前天我已將離婚訴訟書遞上去了。」 「她還同你吵架嗎?」 「不吵,她病好了以後,又和原來一個樣子。俺倆都不說話,她幹她的活,我上我的班,哎,仿,今晚上,我想吃鮮蔥,吃蔥就饅頭,是我最愛吃的,真過癮。今晚同你約會,不敢吃,可看到鮮蔥,又抵抗不住了,索性大吃一頓!」 水月笑了嗔道:「還說自己有毅力呢,連蔥都抵抗不住。」 「哎,你嫌我,嘴裡有味嗎?」 「傻話,我嫌過你嗎,告訴你,只要與你在一起,臭味我也不嫌。愛一個人,就會愛你的全部,不知道你們男人怎樣,我可是這樣的。」 慶國聽後,只覺得一陣幸福的眩暈如浪拍岸,綿綿不絕。 慶國擁吻著水月上了二樓,在一堆乾草上,慶國壓倒水月,兩人又抱成一塊。他們互相找著對方的嘴唇、眼睛,那麼迫不及待。他們喘息著,就像一對饑餓的人在拼命吞咽食物一樣…… 在這月光包容的世界裡,兩人都是自由的。他們平躺著,感受著對方身體的氣息。月光柔柔的傾瀉進來,乾草散怪著淡淡的勞香。 暑天的風又幹又燥,牆壁幹了,裝修進展得很快。偷工減料是每個工程隊最拿手的事,水月不得不天天盯著。 水月便與慶國交往少了。當裝修完畢,已是九月份了,早晨淡淡的霜悄悄地掛在樹梢,一出門就會感受到北國的寒冷。 水月確實感到身心疲憊。兒子還在原地方讀書,美容美髮店,比去年同期少收入三萬,靠與不靠相差懸殊,她考慮,儘快把店遷過來。 今年年底要把兒子轉到這裡來。這裡升學率高,對他學習有利,至於環境陌生,慢慢適應吧。 在三樓臥室,水月佈置了兩間臥室,朝陽的三間,一間放置了木制床,水月用。另一間是兒子的,一張單人床帶書櫃;只設置了桌子。客廳擺上一組大的真皮沙發,豪華氣派。窗簾新穎,比水月原來的家派場,但水月還是說。暫時咱先買上這幾件,到時侯,咱再置辦,慶國心中一動,使勁擁住了水月。 倆人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躺在床上了,不必擔心有人敲門。他們靜靜地躺著,激情漸漸平息。水月說:「慶國,我想我年前就搬過來,省得兩邊我都放心不下。」 慶國想了一陣說:「太急了點吧,你要想清楚,這個樓房可不在繁華地帶,人口居住不少,但農村人多,就是說咱村搬過來的占多數,機關人口少,不如裡邊的流動人口多,開美容店,這是不利的因素。」 「總得有個過程吧,好酒不怕巷子深嘛。我相信憑我手藝,我會像在曲阜那裡一樣顧客滿門的。」 「那邊的房子不是沒到期?」 「沒有,早著呢,我簽訂的合同,交租金十五年,這才六年。」 水月又說:「那處理了就太虧,那時候租金多麼便宜!現在,嚇,我如果再轉租,前幾年人租金不但不用,還有餘額。」 「你真有經商頭腦。」慶國用指頭點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不料水月下意識地一笑,這就細小的,自然的動作,給慶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水月額頭皺紋密集,破壞了整個臉的美感,慶國一下子收斂了笑容:「確實不年輕了,是的,僅比自己小兩歲,一個四十歲的女人了我不能老讓她等。」慶國憂傷地想。 水月在他懷裡悠悠地說:「聽你的,也行,讓她們在那邊幹,這邊我全上新設備,成個分店吧。樓我也捨不得賣,如果租出去,遇到咱倆吵架時,我就沒個去處了。」 慶國說:「我們哪能會吵架呢我歡喜還歡喜不過來呢」水月說:「你說的是實話嗎?是真的嗎?」 慶國開玩笑說:「澳,你把我當成騙子了,那你為何還要失足於我呢?」 水月嬌嗔地說:「你壞你壞你壞。」 「是嗎?」慶國邊問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慶國與水月在一起,他把愛憐一股腦地給水月。 可對淑秀,他只有無言,無言的沉默。他也從沒心思去製造浪漫,似乎醜的女人不需要疼愛,她們都是堅強和剛硬的,情感也是粗糙的。 水月是個麻利而果斷的人。說幹就幹,她上天津、去北京,購置設備,很快到位了,她從曲阜帶了一個助手,另外,又貼出招生啟事,店面開張了,水月媽來給他們做飯。慶國日常過來,幫不上大忙,幹點修改椅子床架之類的活,飯就在店裡吃了。 慶國悄悄地與水月搬到了一塊,反正離婚是早晚的事了,慶國也沒了顧忌。 有一天晚上,水月附在慶國耳邊說:「慶國,這幾天收入還可以,特別三十五歲以上的婦女做美容的特別多,她們的愛美,做出來以後,我再給他們設計髮型,同她們討論服飾,她們都聽我的。打扮起來,確實好看很多。她們都有錢,工作也清閒,就是不會花錢。今晚有幾位來這裡,給我講了她們的心事,說我給了她們信心,她們嘰咕著要長期在我這裡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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