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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諾言也撥了郎浩的電話:誰讓他也自認了掛名男友來著!再說,昨天她迫於壓力一五一十的把資料跟郎浩共用了,他既然是為了好奇心調查這個案子,理應對資料的提供者提供特殊服務!

  電話接通,諾言:「喂,郎浩,下雨了,我沒開車。」

  「哦。」郎浩知道諾言的意思——這個女人昨天還跟他大鬧一場,今天還好意思又來指使他。

  諾言看他不接茬,很乾脆:「你一刻鐘之後來接我。」

  郎浩一句「憑什麼」還沒說出口,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

  郎浩在諾言公司門口遇到了獨自撐傘離去的李燁,她對他視若無睹,板著臉一副冷然的樣子,郎浩猜想她跟馬驫之間的關係肯定不太妙——也許就從郎浩和諾言跟馬驫攤牌開始。

  他走到電梯口,見馬驫從裡面走出來,見了他並不意外:「來接人?」

  「是,天氣不好。」郎浩微笑了一下。

  兩個人都不多說,各自心照不宣地點點頭,擦肩而過。

  馬驫剛剛待過的空間,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這個外表整潔,處處講究生活細節和品位的男人,肯定不會委屈了自己的情感,馬驫在艾蒙之死上的壓力被郎浩和諾言一分擔,李燁的前途堪憂。

  一路想著馬驫和李燁的事兒,郎浩來到了諾言辦公室。

  三樓的營運部已經都走空了,就諾言的辦公室還亮著燈,他敲了下門進去,見諾言已經理好了手提袋,正靠在椅背上給自己描指甲油。

  郎浩一見她就說:「我剛碰到馬驫了,他今天下班很早嘛。」

  諾言看著自己的粉色指甲,頭也不抬地說:「他這兩天對工作好像是有點懈怠,不像是一直以來的那麼拼命了。」

  郎浩也找個椅子坐了:「有什麼原因嗎?」

  「誰知道?天天一雙熊貓眼,我懷疑他是因為負疚,夜夜失眠。」

  「負疚什麼?」

  「女朋友意外身亡,他不作為唄,現在看別人為他女朋友的死忙得起勁,他肯定是受到良心譴責了。」

  郎浩把長腿伸開:「我在下面還碰到李燁了,她一個人走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

  諾言抬起手指,左右端詳端詳:「嗯,她這兩天就是整天一副棺材臉,馬驫大概也想明白了,不管李燁知道什麼,隨著時間的流逝,早晚真相浮出水面,他遷就不遷就李燁,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才對她冷淡起來了吧。」

  諾言跟郎浩說話,一直不抬眼睛,讓郎浩覺得很彆扭:「你的眼睛有什麼毛病嗎?」

  諾言聞言,抬頭給了他一個白眼兒:「你的眼睛才有毛病呢!」

  「那怎麼跟人說話不看人?」

  「沒看到人家正在塗指甲嗎?」

  諾言因為昨天的事,直到現在還不自在,她害怕一見了郎浩掩飾不住情緒,故此用塗指甲的肢體語言來給自己做個緩衝。

  諾言十指尖尖,柔若無骨,右手無名指上只戴了個簡單的碧綠翡翠指環,襯得膚色透明細白,她指甲是淡淡的粉紅色,修得又尖又圓,精緻極了——這雙纖纖玉手,是美女諾言對自己身上最得意的部分了。

  她把這雙手堂而皇之,鄭重其事地亮給郎浩看,是非常有信心的。

  半晌,郎浩沒說話,諾言正在芳心亂撞,以為郎浩看她的手看呆了呢!偷偷閃了下睫毛,瞟他一眼,卻發現他的目光並不在她的手上,卻在默默打量諾言這間辦公室。

  諾言怒了,差點把指甲油塗到了鍵盤上去!

  她把小瓶子「啪」地拍在桌面上:「好了,我們走吧。」

  郎浩卻湊過身,指著諾言桌上的那本《牛津詞典》:「這個是你的?你上班還翻這個嗎?」

  諾言一邊拎包,一邊站起來:「當然不是。你忘了,我是學法文出身的,幹什麼會翻英文詞典?」

  郎浩點點頭:「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諾言癟癟嘴:「是艾蒙的,她一個小秘書,工作又不涉外,不知道為什麼會用到《牛津詞典》,我們部門的人說她常常翻……也許補習英文考證書什麼的吧。」

  郎浩把字典拿在手上,翻了翻,他沉默了一會兒:「諾言,這詞典借我用一下吧。」

  諾言瞪他一眼:「這個是十年前老版本的,你要是需要,買新的去好了,幹嘛這麼摳門,拿死人的?」

  郎浩直接把厚厚的詞典放到自己電腦包裡:「我自有用處。」

  郎浩一回家就打開了電腦,他掛上QQ,給「下午茶」留了言。轉身去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回來的時候,「下午茶」已經回信了。

  下午茶:有事嗎?

  郎浩連忙放下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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