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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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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浩摸摸鼻子:「我還是傾向是密碼——問題是根本沒有規律可言……」 「切,解不開就說解不開好了,還國家安全局,你怎麼不說FBI和007啊!」諾言嗤之以鼻。 她鄙視過郎浩後,又坐好了:「我約你見面,是想和你說一下,我懷疑,艾蒙的死,根本就不是自殺,是場謀殺!」 郎浩也忍不住收回了長腿,坐正了身子,目光炯炯:「我們已經討論過這點,你怎麼又說這個?難道是有什麼加重了你的懷疑?」 「我今天去找了張保強。他告訴我,他看到過艾蒙的那個男人,是個開銀灰色車的高個子男人,很明顯這個人不是鐘亮。」 「還有呢?」 郎浩熟悉她,知道她總是把最爆料的消息放最後面。 諾言湊近他:「還有我今天去警局找人查過艾蒙當時的現場資料了——艾蒙死于毒鼠強中毒,毒是加到酒水裡的,只有酒瓶,沒有酒杯。」 郎浩眉毛一皺:「指紋呢?」 「只有她一個人的指紋。」 郎浩又問:「現場不是說有遺書嗎?」 「我正要說哩,那算是什麼遺書,就一句話:『愛情對於男人不過是身外之物,對女人卻是整個生命』,下面只不過落了個案發時的日期而已。」 郎浩有點吃驚:「就那麼一句話?」 「是啊,你幫我分析分析,郎浩,那句話真是要輕生的意思嗎?」 郎浩看著她,沒好氣地說:「拜託,那句話是拜倫說的。」 諾言愣了一下:「拜倫?」 「拜倫你該不會不知道是誰吧?」郎浩有點鄙視她,花瓶秘書的角色扮演可真沒委屈了她。 「啊,那麼說,艾蒙只不過是引用了拜倫的詩句?」 諾言丟了個小臉,完全不以為然。不過她想,這個專業律師看來知識面還挺廣的。 郎浩卻在沉思了:「不知道艾蒙的這句話是寫在什麼樣的紙上?是一張還是半張?」 「呃,這個,我倒是沒有問——不過,我也懷疑這句話是艾蒙以前寫的,被人拿來又利用做了謀殺的工具,可是,你不覺得艾蒙在鐘亮的公寓自殺,實在是太奇怪了嗎?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是要懷疑他們關係的。」 郎浩點點頭:「你最好再問一下你的警方資源具體細節。」 「行,這個我來問。郎浩,你幫我分析一下吧,這個艾蒙的死蹊蹺不蹊蹺?她如果是跟別的男人好,為什麼還會跑到死去的鐘亮房間裡?如果她是被人毒殺,那兇手是怎麼跟她一起去鐘亮那裡的呢?」 郎浩皺著眉頭:「要想弄清楚這些,關鍵點還是在鐘亮身上——鐘亮本身的死亡也是個疑點,艾蒙如果其實是另有所愛,那麼,鐘亮死亡的時候,到底是誰跟他約在了郊區見面?」 諾言聲音低低地說:「還有一個問題,不知你想到了嗎,如果我們的假設成立,艾蒙跟鐘亮的關係只不過是好友關係,鐘亮和艾蒙的死都會有疑點,他們很可能是被人雙雙謀殺的——動機,你想過要殺這兩個人的動機嗎?」 郎浩也不自覺地低下了聲音:「我想過,諾言,我覺得,左右出不了這個公司的範圍去。」 諾言眼睛一亮:「跟我想得一樣!」 諾言一邊跟郎浩說話,一邊撥弄著桌上的糖罐。 此前,她跟郎浩商量後,給洪思嘉打了電話,請她如果有時間,來一下銀河咖啡館,她要向她彙報下調查進展。郎浩看著她一雙芊芊玉手,指甲剪得很整潔,這是為了臥底綠盟公司「做出的巨大犧牲」,他知道,諾言之前一直是美甲店的VIP客戶。 她這輩子的終極目標就是嫁個有錢人吧?他忍不住想,這樣精力旺盛,好奇心過強的女人,真不適合當金絲雀。 諾言突然坐直了,「洪思嘉來了。」她很複雜地看一眼郎浩,馬上跳起來,殷勤的幫洪思嘉拉開椅子,「思嘉,坐這。」郎浩看她那個樣子,有些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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