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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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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言歎口氣:「是,財務部的人也都走了,我真不明白,他自己有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助理,幹嘛非叫我這個新人老加班!」 她很迷茫地看郎浩,「難道是看上我了?」 郎浩差點沒憋住笑出來:「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表示好感的方式就是不停的叫她加班,那全世界的老闆都愛戀下屬。」 在諾言臉色陰沉之前,他又說,「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好,我想,他在做什麼事情,不想讓熟識的人知道——用你,就是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 諾言哼了一聲:「鬼鬼祟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我是來調查鐘亮和艾蒙的,不管他的閒事,哎,只求他不折磨我,讓我喘口氣就行!」 諾言給外賣付了錢,拎著飯盒去給馬驫送上去。 他的辦公室門緊閉,真不知道一個人在裡面做什麼勾當,諾言敲敲門進去:「馬總,你的晚飯。」 「謝謝你,安諾言,你報表做好了就發到工作流上,就可以下班了。」馬驫淡淡地。 「報表還差一點,我可不可以明天做?今天都做了十六個表了……」 「今日事今日畢,明天還有明天的工作。」 他絲毫不通融。 諾言火冒三丈,怒衝衝回到自己座位上,無可發洩,就去狠狠拔那盆吊蘭中的幾棵雜草:「死鐵人馬!沒人性的鳥人!希望你今天也跟前任似的出車禍死翹翹!」 揪扯掉幾棵小草,諾言忽然發現吊蘭的土壤中露出白色紙片一個小角:咦,花盆中怎麼還會有紙片的? 諾言雙手齊下,三下五除二挖了出來——是一張小字條,上面整整齊齊的二排數字: 323,6,368,4,189,29,T,9,9,4,368,4,712,22,4,31,482,7…… 諾言眯著眼看了半天,並沒有什麼規律,諾言摸不著頭腦:她打心眼裡希望這是一封情書,可寫成密碼一樣的情書,她還是頭一次看到,而且藏在花盆裡這麼隱蔽,是想要給誰看呢?鐘亮嗎? 她斜眼瞥見鍵盤下露出一角的艾蒙的胸卡,忍不住拿起來,看著上面的那個大眼含笑女子的照片,喃喃地說:「艾蒙,為了男人你對自己這麼狠得下心,值得嗎?如果你在天有靈,昭示一下你的愛情方向,你搶了人家老公,總歸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吧。」諾言看著艾蒙的照片發呆,不提防三樓走廊上的窗子咣當一聲響,接著,便有一陣冷風吹過來,她辦公桌上的紙張嘩嘩地,紛紛落地。 諾言嚇得毛髮直豎,低叫了一聲。 從樓梯方向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起風了,看這樣子要下雨。」 諾言跳了起來,緊貼著背後的牆壁。 一個男人的剪影,自四樓樓梯緩緩下來,他背後好像有風拂過,衣衫浮蕩……諾言心跳如鼓,四肢寒冷,胸口發悶,幾乎半死了,才反省過來,只不過是四樓的馬驫! 她緊捂了胸口,這個死男人!靜悄悄的,連個聲響也沒有,突然發聲,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馬驫走過她的辦公桌前,手裡提著公事包,眼光不著痕跡地掠過了她手中的那張胸卡,淡淡地一點頭:「再見,我先走一步。」 諾言早上走進公司的時候還有些萎靡不振,她昨天晚上十一點才下班,走的時候公司已經空無一人。她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郎浩,只好忍痛打車回家,誰知道剛到家,油菜花就打來電話,嘮嘮叨叨說了半天婚姻調查中心的事……這幾天諾言異常投入新角色,差點都快忘了自己身後還有這麼一堆事。強打著精神給油菜花安排佈置好工作,她已經癱軟在床上不想動了,不過,越是乏累,她卻越是入睡困難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三點鐘,她腦子裡依舊想的是,在公司裡是不是能調查出艾蒙和鐘亮的偷情證據?如果沒有的話,她這一個星期以及未來的N多天,難道就要這麼苟延殘喘的度過嗎? 她想起艾蒙的那盆吊蘭,裡面寫著亂七八糟數位和字母T的紙條——這可能是目前唯一的發現了。可她甚至不能確定這些紙條是艾蒙的,還是別人後來塞進來的…… 她揉揉酸疼的小腿,開始懷疑,那張紙條也許只是艾蒙對高強度工作的一種宣洩…… 諾言在一堆數位和字母的包圍中,終於沉沉入睡。 昨夜睡的不好,諾言一早起來就沒什麼精神。 「早上好」第一個人從她身邊經過,熱情地說。 「好。」她遲鈍地點點頭。 「安秘書,早!」又一個人經過。 「早。」她有些愕然了。 「早啊,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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