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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第28章 　　我給顏茹打了個電話叫她幫我在市內訂一間房，檔次不要太高，但要二十四小時有空調熱水。 　　顏茹沒有問我訂房做什麼之類的廢話，很爽快地答應了，並且很快辦好了，給我回了電話，告訴我到了酒店直接報她的名字就行，簽單，錢到時候再給她。 　　我摟著醉得走不穩路嘴裡還不停的說著胡話的楊眉，千辛萬苦地把她弄上了計程車，報了個酒店名字，司機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皺皺眉頭，又給我一個理解的笑。 　　"兄弟，這妹子不錯啊，是灌醉的還是下的藥？"司機邊開車邊問我，頭也不回。 　　"她自己喝醉的，我撿的。"我信口開河，並沒有多少心思跟他閒聊。這時候的楊眉已經醉得很厲害，抱著不停說愛我。 　　車很快就到了酒店，在總台拿房卡的時候看著總台服務員那異樣的眼神，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楊眉不停地撒嬌，渾身酒氣。總台像是故意和我作對，動作比蝸牛還慢，我拿了房卡對她問我要身份證的要求置之不理，在單子上簽了個名摟著楊眉直奔電梯落荒而逃，直覺得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極不自在。 　　進了房間，把楊眉扔到床上，我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她蜂腰細腿的沒想到還真重，扶著她都有些吃力。 　　我剛站起身想去衛生間，她又拉住我："別走，別離開我。" 　　"你乖乖的睡覺，我上廁所，都快憋死了。"我掙脫她的手。 　　等我從衛生間出來，她躺在床上還沒睡，兩隻手無力地在空中搖晃，像是要抓住什麼。 　　我沒理她，自顧自打開電視看。這時候我就是跟她說什麼她也聽不到，醒來後也會忘記，就這麼任由著她鬧她倒還會睡得快些。 　　"哇……" 　　她的頭側在床邊吐了一口，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把垃圾簍放在了床邊上，大部分的穢物並沒有吐到地毯上。我只得拋開電視劇坐到她身邊，把她扶在我腿上趴著，面朝下對準了垃圾簍，一隻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還不時撫摸一下，使她能吐得快一點舒服一點。 　　她邊吐邊哼，眼淚鼻涕隨著喝進去的酒往外齊飛，我忍著刺鼻的氣味直到她吐完才拿了紙巾給她。她閉著眼看都沒看，我又只好自己動手，手指隔著一層紙巾輕輕滑過她的嘴和臉，她又流淚了。 　　我有些見色動心，在酒吧和車上雖然她也黏在我身上，可是跟現在不一樣，這時候是在同一間房的同一張床上。 　　"好了，睡會吧。"我再一次抹去她的淚痕。 　　"你陪著我好嗎？"她虛弱地說，吐字還不是很清楚。 　　"先睡吧，我陪著你呢，要不要漱口？"我問她。 　　"嗯。" 　　我把她扶起來平放到床上，站起身去倒了杯水，走過來又抱著她喂她。 　　"借你的肩膀給我靠一會。"她漱完口並沒有躺著，賴在了我懷裡。 　　"你喝多了，睡床上舒服點。"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的酒量很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扭動著身軀，似乎想在床上站起來用行動證明她並沒有喝醉，"真的沒醉，我真的沒醉，我很清醒……很明白……" 　　"好了，你沒醉。"我只得再抱住她不讓她亂動，這時候可不敢讓她站起來。 　　"你抱著我，就這樣抱著我。不要離開我，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她又開始胡說八道，眼光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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