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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


  兩人一口喝完了各自杯裡的酒。

  鄧子衡又把兩人杯裡的酒斟滿了,又是一飲而盡。

  不足片刻工夫,一瓶酒空了大半瓶。已有七分醉的老爺子醉眼乜斜地看著那兩尊鶴頭鎦金古樽,近乎自語地問自己道:"你癡古一輩子,你能認出來哪一尊是你自己仿鑄的嗎?"

  面色酡紅的鄧子衡也自言自語地說道:"巧奪天工!巧奪天工呀!"

  兩人很快喝醉了……

  北京。某餐廳。

  林梵和司徒遠相對而坐。在他們的餐桌前,一位樂師在鋼琴的伴奏下拉著情調舒緩的小提琴曲。一曲終了,林梵鼓掌,司徒遠仿佛沒有看見似的繼續埋頭吃著他的東西。

  林梵:"你這樣的性格,永遠不會有女人愛上你的。"

  司徒遠吃著東西,不理她。

  林梵:"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愛的女人要和別人結婚,因為你不會表達自己的愛。"

  司徒遠:"你可不可以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

  林梵:"我沒有干涉,我只是告訴你我對你的看法。你知道嗎,雖然你是個很嚴肅很木訥的人,不過我真的很欣賞你。我們可不可以交個朋友?"

  司徒遠:"沒這個必要。"

  林梵:"當然有。夏商周是你的朋友,方瑜是你愛過的人,現在我出現在夏商周身邊,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司徒遠:"夏商周告訴你這些事的?"

  林梵:"不是他,是你自己告訴我這些的。"

  司徒遠:"我自己--"

  林梵:"對啊。是你的眼睛和你的行動告訴我的。你如果不愛方瑜,怎麼會突然跑去找到我,然後把我教訓一番。"

  司徒遠不說話。

  林梵:"我真的是很喜歡你的耿直。不過我真的沒有你想得那麼壞,這是真的,我告訴過你的。對了,今天我生日,你打算送我什麼?"

  司徒遠看著林梵,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梵:"算了,知道你沒準備,不為難你,下次請我吃生日蛋糕。"

  司徒遠:"什麼時候?"

  林梵笑:"不知道,下次看見你的時候吧。你說我們下次什麼時候見面?"

  司徒遠不理她。

  林梵:"你不理我沒關係,我會再來找你的。"

  北京。商周集團總部。夏商周辦公室。

  夏商周正坐在電腦前查閱電郵資料,一陣很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像是一段音樂。夏商周抬頭看著門口,臉上浮現微笑。

  夏商周一邊關閉電腦,一邊說道:"好了,快進來吧!"

  方琪歡快地推開門,跑到夏商周身邊:"你怎麼知道是我?"

  夏商周愛憐地看著方琪:"除了你,還有誰敢這麼敲門。"

  方琪拉著夏商周的手,撒嬌說:"姐夫,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要不是姐姐今天說起,我還不知道呢。"

  夏商周:"我是想週末再叫你過來,怕影響你學習。"

  方琪:"騙人!姐夫,你是不是嫌我煩?"

  夏商周:"怎麼會呢!"

  方琪:"那你陪我出去玩吧!"

  夏商周:"玩,怎麼玩?"

  方琪:"隨便,要不逛街吧,看電影也行。"

  夏商周:"好吧,今天就依你。"

  方琪撒嬌地撲到夏商周懷裡:"姐夫真好。"

  夏商周微笑著拍拍她的頭。

  北京街市。

  司徒遠駕車馳出公安部大門,沿長安街行駛而來。

  手機響起。司徒遠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很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接起電話。

  司徒遠:"喂,你好……我知道是你。怎麼了,有事嗎?"

  林梵駕駛著一輛"寶來"車緊跟在他身後:"幹嗎這麼不耐煩?我還等著你請我吃蛋糕呢!"

  司徒遠氣得一時語塞。電話裡傳來林梵的笑聲。

  林梵:"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忘了吧?"

  司徒遠:"你什麼時候吃?"

  林梵:"現在啊!"

  司徒遠:"現在?你在哪兒!"

  林梵:"就在你身邊。"

  她說著,一踩油門,"寶來"車突然變線,飛速疾馳,頃刻間與司徒遠的"切諾基"並駕齊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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