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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在英國公園,林梵對他說:"我也是剛到這個街區。我每天這個時間都來這裡跑步,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

  在大英博物館前的停車場上,林梵對他說:"看來你太不瞭解我了。我和所有在愛情上一無所獲的女人一樣,在道德上很有優越感。"

  在天津港口,林梵對他說:"如果你真想瞭解我,下次我們可以找個機會好好聊聊,不過是在你賠償了我的損失之後。還有,我的工作很簡單。"

  在雲陽賓館咖啡廳,林梵對他說:"……我很欣賞你身上的正義感。其實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壞。"

  在濱江市公安局招待所,林梵對他說:"很多事情我有我的苦衷。"

  "我有我的苦衷--"司徒遠好像想到什麼,突然翻身坐起,思索片刻,不禁搖搖頭,又躺了下去,"--她能有什麼苦衷?!"

  三峽。雲陽農村。

  深夜。偏僻的小村莊,人們大多都睡了,村子裡很安靜,偶爾傳來一聲狗吠。

  一輛車靜靜地停在村口。夏商周、林梵、陸小勇和鄧子衡坐在車裡。

  遠處一個人跑過來,是馮坤。

  馮坤打開車門,坐了進來:"夏總,都安排好了,去看看嗎?"

  夏商周:"走!"

  五個人下了車,另一個人過來接應。

  大家摸著黑往村子裡走去。

  雲陽農村。一戶農民家裡。

  夏商周一行來到一個農民的家裡。

  農民對自己的妻子交代說:"出去把風。"

  農婦出去了。

  陸小勇自覺地站起來說:"我也去!"

  陸小勇跟了出去。

  農民轉身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大木箱子,打開箱子,裡面全是剛從墓裡盜出的文物。十幾件瓷罐玉器青銅器雜亂地堆放在箱子裡,有些已有破損。

  農民低聲說:"風聲太緊了,最近老有員警來村裡調查,不敢放多了,就這一箱,還是剛搬來的,你們先看,滿意了,我再去拿。"

  夏商周看看鄧子衡,鄧子衡心疼地在箱子邊蹲下,一件一件地仔細查看。

  林梵也蹲了下來,一件件看,但不說話。

  鄧子衡:"挖出來的東西都是寶貝,不能這麼胡亂扔,萬一損害了就太可惜,這可都是中華文化的瑰寶,一定要小心。下次再有這些東西,一定要好好地收藏。是你自己挖的墓,還是別人幹的。"

  農民:"當然是我自己挖的,這種活哪能轉手。"

  鄧子衡:"什麼時候幹的?"

  農民:"前幾天,戰國時的古墓,值錢著呢。怎麼樣,出多少錢?"

  鄧子衡把手上文物放下,站起來沒說話,在床邊坐下。夏商周和林梵在旁邊看著。

  農民:"我知道你們是大客戶,我也急著賣出去。這樣,只要你開價合理,我絕不往高了喊,怎麼樣,開個價。"

  鄧子衡:"我記得報紙上說,一個多星期前,巫山有個漢墓被盜了,怎麼戰國時期的墓裡出了漢朝時的文物?"

  農民很尷尬:"你,你說什麼,我不懂。"

  夏商周:"子衡,別和他廢話,走吧。"

  農民:"哎,哎,別走,別走。這不是戰國的嗎?哎喲,你看看,我還真是糊塗,拿錯了,拿錯了。你們等著,我去拿。"

  夏商周:"放哪兒了?"

  農民:"後山的山洞裡。"

  夏商周:"那不用你來回跑了,麻煩!我們一齊去吧。"

  農民:"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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