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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方瑜關切地說:"這事你也別太操心了!集團內部不是有公關部嗎,讓他們處理好了。"

  夏商周略顯歉意地看著妻子:"你別擔心我,你這次來,我也沒好好陪你。怎麼樣,還住得慣嗎?"

  方瑜:"我沒事,我就是擔心你。我看你最近常常一個人來這裡發呆,你是不是又想起爸爸了。"

  夏商周的表情暗淡下來:"沒有。"

  方瑜看著夏商周的臉色,知道丈夫又傷心了,不再多說什麼,陪丈夫回到別墅。

  北京。公安部辦公樓。

  特別刑偵處辦公室裡,陳坦和另一個員警坐在電腦前,正專心致志地查著資料。

  司徒遠從另一間辦公室裡出來:"陳坦,陳坦!--"

  陳坦聽到司徒遠的喊聲,從電腦桌前站起身,沖著司徒遠的方向喊著:"處長,稍等兩分鐘,馬上就好。"

  司徒遠:"完了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公安部特別刑偵處。司徒遠辦公室。

  陳坦走進司徒遠辦公室,司徒遠將一份傳真件遞給他說:"你先把這個看一下。"

  陳坦看畢,震驚地說:"巫山也有一座漢墓被盜。"

  司徒遠:"不僅僅是巫山,最近一個時期,整個三峽地區地下文物大面積被盜,大面積流失,屢禁不止,防不勝防,讓人痛心啊!"

  陳坦:"這次古墓被盜,會不會和那個女人來三峽有關係?"

  司徒遠沉思地點點頭。

  靜默少頃,司徒遠問:"陳坦,上次讓你查的那個接貨人的情況查得怎麼樣了?"

  陳坦:"根據那個賣木石人的供述,接貨人裡面其中有一個是他的老鄉,在北京一家工藝品作坊裡做工。我們返回北京以後,我通過北京市公安局戶籍管理中心上機檢索,在所有來京打工並且已經辦理了暫住證的民工中間,沒有找到那個人的名字。"

  司徒遠:"沒找到那個人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那個人沒辦暫住證,第二種可能就是那個人原本就是他虛構的。"

  陳坦:"我也是這麼考慮的。所以,我已經給雲陽縣公安局去過電話,要他們加大訊問力度。"

  司徒遠:"不是還有一個接貨人嗎?"

  陳坦:"那個人就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了!賣木石的交代只和那個人見過一面。無名無姓,而且沒有任何線索。"

  司徒遠聽了這話,神情顯得有些嚴肅:"陳坦,你知道你工作上的缺點是什麼嗎?"

  陳坦:"我,是不是有些急躁。"

  司徒遠笑起來:"嗯,還算明白。陳坦,今天我就把你這個缺點指出來。因為作為一名員警,在辦案子的時候如果太急躁,往往就容易忽略細節,而細節往往是查到真相的線索。"

  陳坦懇切地說:"我記住了,處長!以後我會注意的,真的。"

  司徒遠:"那個賣木石的人說,那個人的口音很奇怪,不像南方人也不像北方人。能說上一口既不像南方口音也不像北方口音的普通話的,只有一個地方的人。"

  陳坦:"什麼地方?"

  司徒遠:"臺灣。只有臺灣人才不分男女老幼說那種軟綿綿的所謂的國語。"

  陳坦沉吟了一下:"對呀,嘿,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司徒遠:"還有,那個賣木石的人說那個人看文物眼力好,能一眼辨出真假。我諮詢過,目前在中國文物界,對古代文物的鑒賞和識別能有如此造詣的人並不多見,因此查出此人應該說並不困難。這樣,三峽這次你就不要去了,我一個人去。你留在北京,多去潘家園、琉璃廠,還在亞運村後面的那些古玩市場轉轉,相信你會有收穫的。"

  陳坦:"我明白。這明天就是大週末了,潘家園開市,我先去潘家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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