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行動(70)_學達書庫

七十

　　司徒言："哦，對了，我寫東西怕吵，給拔了。"

　　司徒遠："爸，這些天，您身體怎麼樣？家裡來人了嗎?小瑜和商周來給您過生日了？"

　　司徒言："來了。商周親自下廚，給爸爸燒了一個一品鍋。好久沒吃過他燒的菜嘍！"

　　司徒言說著，到廚房給司徒遠拿了一個碗，邊盛飯邊說："你小子運氣就是好，每次都吃現成的！"

　　司徒遠接過飯碗："爸，我最近忙，老得跑來跑去。"

　　司徒言敏感地說："怎麼，又要走？"

　　司徒遠："嗯，去三峽。"

　　司徒言："呵呵，這倒是有意思，你和商周輪著去三峽。我倒是希望能回去看看呢！商周上次來跟我說，濱江現在變化特別大，原來我和你夏伯伯下放勞動的地方現在要蓋住宅社區了。"

　　司徒遠點點頭："聽說庫區的移民要遷到濱江市。"

　　司徒言低頭道："你夏伯伯是個好人，當年要不是我……他也不會……所以安排好商周是我最大的願望！"

　　司徒遠："爸，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操這份閒心，沒有你，他日子過得照樣紅紅火火，有滋有味。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司徒言："你不知道，當年我答應過你夏伯伯的。人得有誠信！"

　　司徒遠不語。

　　沉默片刻，司徒言又問："他和小瑜過得到底怎麼樣？"

　　司徒遠："應該還不錯吧！"

　　3

　　北京。夏商周寓所。

　　方琪的房間裡，方琪一個人在燈下興沖沖地收拾著行李。她在鏡子裡比著夏商周從香港給她帶回來的那條裙子，陷入了遐想--

　　方琪在鏡子前面轉了一個圈："姐夫，好看嗎？"

　　方琪面對夏商周，充滿感情地朗誦道："我的愛人曾含淚把我埋葬，用珠玉，用乳香。"

　　夏商周接道："然後用顫抖的雙手，將鳥羽插在我如緞的發上。"

　　這時，手機響了。

　　方琪接聽："哦，是陸小勇啊！你怎麼還沒睡呢？"

　　北京。王府井大教堂。

　　陸小勇一個人在教堂前的廣場上走來走去。

　　廣場上燈光點點，遊人寥寥。

　　陸小勇對著手機說："我睡不著。明天咱們就要一起去三峽了。"

　　方琪在電話裡說："是啊，我也睡不著。"

　　陸小勇："我在想一件事。你記不記得，我生日那天你問我的問題？"

　　北京。夏商周寓所。

　　方琪臥室，方琪注視著鏡子裡的穿著裙子的自己，漫不經心地說："什麼問題？"

　　電話裡，陸小勇說："你問我，什麼時候是我感覺心裡最踏實的時候？"

　　北京。王府井大教堂。

　　陸小勇仰望著教堂尖尖的塔頂，莊重地說："我現在想告訴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我感覺心裡最踏實的時候！"

　　北京。夏商周寓所。

　　方琪臥室，方琪拿著電話，眼裡不知是感動還是迷惑。

　　北京。司徒遠家。

　　司徒遠正在自己的房間裡整理第二天出差要用的東西，拉開抽屜卻看到了當年他和方瑜的合影。

　　司徒遠目光悵然……

　　北京。夏商周寓所。

　　夏商周臥室，方瑜洗完了澡穿著睡裙出來，看到夏商週一個人靠在床頭，情緒有些低落。

　　方瑜走過來，坐在床前的地毯上，頭靠在夏商周的腿上。

　　夏商周的手撫摸著方瑜濕濕的頭髮。

　　方瑜覺察到了他那無聲的感傷："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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