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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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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茜:"璿兒,功課忙嗎?" 江璿:"還可以,我很喜歡現在的專業,還應付得過來。南茜阿姨,你那麼喜歡考古,怎麼會想到改行呢?" 南茜:"說不清,也許人在不同的年齡需要不同的東西吧,考古學,北京,對於我來說就像一個沒有醒的夢。" 南茜看著江璿:"其實你比我有闖勁,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雖然和你一樣走得很遠,內心還是個留戀窗簾、桌布、銀茶杯的小姑娘。" 江璿:"看得出,你是個戀家的人。我有時候也很想家,想我媽媽在的時候的日子。" 南茜摟了摟江璿,兩個人默默地看著窗外,聽著列農的歌在耳邊迴響。 南茜懷舊地說:"你也喜歡列農,這可是我們學生時代的偶像。我們為他狂醉,為他做夢,為他背著吉他上街遊行。" 江璿:"列農是永恆的!連我爸爸都喜歡他的歌,這盤專輯就是他送給我的。" 南茜意外地說:"是嗎?我以為他只知道秦皇漢武、唐詩宋詞呢。" 江璿:"他說最近要忙一段時間,不過來看我了。" 南茜:"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江璿:"不知道,不過他最近暫時不會回國。" 南茜:"不管怎麼說,你還可以去看他。" 江璿點點頭。 音響裡放著列農的歌:"愛是真的,真的是愛;愛是感覺,感覺著愛……" 英國倫敦員警廳。 司徒遠和陳坦在一員警的引導下走入韋斯特的辦公室。 韋斯特:"先生們,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們。"他說著,遞過來一遝材料和一張照片,"這是你要的有關歐亞基金會老闆的個人資料。" 司徒遠看了一眼照片,是詹姆斯。 司徒遠:"他就是歐亞基金會的老闆?" 韋斯特點點頭,向司徒遠介紹道:"他叫詹姆斯,出身在蘇格蘭的一個非常普通的人家,他的父親是個安分守己的石油公司的推銷員,母親是家庭婦女,他還有個哥哥,是個電腦工程師。他是在蘇格蘭北部的一所普普通通的國立小學和中學讀的書,鍾愛古典音樂,並且可以彈一手好鋼琴。中學畢業後,他進入英格蘭中部的一家藝術學院學習時裝設計,課餘時間在當地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堂裡彈琴,賺的零花錢都用來補貼他奢華昂貴的穿著打扮上。大學畢業後,他來到倫敦。後來在短短幾年之內成為頗有名氣的文化商人。在古董圈裡,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實體都有他直接或者間接的投資。" 司徒遠翻看了一下資料:"這上面說以前曾經有過幾個走私案懷疑與他有關,但都因為證據不足而沒能起訴。" 韋斯特:"的確如此。請跟我來--" 韋斯特把司徒遠和陳坦領到會客區坐下,然後把一盤錄影帶塞進錄影機裡,又打開監視器,螢幕上出現了詹姆斯在不同場合的錄影畫面。 韋斯特繼續介紹說:"你們看,他的談吐舉止、穿著打扮完全可以和昔日的英國貴族媲美。他只在賽比洛街定做衣服。他的襯衫、西裝、鞋子,甚至外出旅行行李上的標籤都是由手工定做而成。他絲毫不追求現代的名牌時裝,在他看來,那只是膚淺的沒有教養的暴發戶所愛幹的勾當。他的手錶、皮帶、皮夾也都是精緻無比,他用平頭鋼筆蘸著墨水寫的圓體字是英文書法的典範。他用的信封信箋都是特製而成,上面壓印著浮雕花紋,也許只有你們中國榮寶齋的上乘浮水印箋可以和它媲美。他是不用膠水更是不用唾液黏合信封的,他用的是這種古老的蠟制封泥。他出門時,總要帶上他的那把銀柄長傘。倫敦晴雨變化無常,颳風下雨時,他總是要為與他走在一起的女士遮擋風雨。他從來不去超市或一般商店中購買日常用品,在一般的銀行中存錢取錢對他來說也同樣無法接受,他不能想像自己可以和那些臃腫的家庭婦女、出著滿身臭汗的快遞公司的摩托車騎手一起排隊等著見櫃檯後滿口倫敦東區低級口音的銀行經理,他只在會員極為精選的Claridge俱樂部中兌換支票。幸虧,他的辦公室和Claridge俱樂部相距不是很遠。他說話得體,風趣自然,但是他的私生活卻好像很孤獨,喜歡獨來獨往。" 司徒遠:"材料上說,歐亞基金會在倫敦註冊時間並不是很長,前後只有三年時間?" 韋斯特:"是的。這個歐亞基金會是詹姆斯於兩年前以自己的名義公開註冊的一家經營機構,平時舉辦一些文化活動,比如藝術品展覽、研討會等。他自己擔任基金會總裁。基本可以肯定,這批貨的買主正是他。" 司徒遠:"你們以前與他曾有過擦肩而過的歷史,這一次有把握嗎?" 韋斯特點點頭:"這一次我們機會來了。我剛得到資訊,國際刑警總部因為一宗埃及文物走私案,正對歐亞基金會展開全面調查。據他們稱,他們注意歐亞基金會已經有一年多了。這裡面的很多情況,就是他們轉過來的。" 司徒遠:"這太好了!" 韋斯特:"不過詹姆斯這個人,表面上溫文爾雅,實際上剛愎自用,異常狡詐。在很多事件上,他都是一人獨攬大權。所以,在各個環節,為他做事的人之間都沒有太多聯繫,只由他一個人調配,很難查。" 司徒遠:"那麼匿名信中所說的一個有組織的並已形成國際性網路的走私犯罪集團實際上指的就是歐亞基金會?" 韋斯特:"應該是。" 司徒遠:"寫匿名信的會是什麼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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