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金婚風雨情 | 上頁 下頁 |
一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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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直伸手要打:「你小子!」 耿虎笑著偏頭,對母親道:「媽您真是的,我好不容易跟我爸看會兒球,您就嘮叨,您是嫉妒我跟我爸聊天吧?」 耿直推一把:「趕緊走吧,這麼多廢話!」 耿虎嘿嘿樂著離去。舒曼瞪著耿直,耿直樂了:「幹嘛瞪眼珠子?我在教育兒子!」 舒曼:「別傻樂,你也趕緊睡覺,不知道自己什麼年紀啊,還敢熬夜!」 耿虎推臥房門,推不開,怔一下,敲門,並不用力,門內還是沒動靜,重一點敲門,還是沒動靜。耿虎用力拍門,低吼:「你開門!」 仍無動靜,耿虎抬腿就是一腳,咣的一聲踹開門。季靜噌地從床上跳下來,瞪大眼睛,吼:「你想幹什麼!」 耿虎揮手將門甩上,壓低聲音吼:「是你想幹什麼!」 季靜大吼大叫:「跟你這種人沒道理可講,我告你我早受夠了!」 耿虎被拱起火來:「我他媽也早受夠了!」 季靜賭氣:「那就離啊!誰不離誰孫子!」 耿虎一句不讓:「它媽別光說不練,離啊!」 季靜噌地跑到床頭櫃前,一邊亂翻著,一邊吼:「你不就想離嘛,好啊,我成全你!」 門外的耿直和舒曼聽著屋裡動靜抓耳搔腮,互相推。耿直道:「你進去勸勸。」 舒曼:「幹嗎我進去,你不是最會講道理嗎?你去講啊!」 耿直直往後退:「我當公公的,半夜三更多不方便。」 舒曼急了:「都什麼時候還講這個?」 耿直直擺手:「我去真不合適,你溫文爾雅、溫柔動人,你進去就啥事兒就沒有啦。」 舒曼瞪眼:「你不是最愛逞英雄嗎?怎麼到關鍵時刻就往後躲?」 耿直苦笑:「這是逞英雄的時候嗎?」 這邊季靜翻出結婚證,拎到耿虎眼前,獰笑。耿虎急:「想幹嗎?」 話音剛落,季靜將結婚證一撕兩半兒。耿虎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響,季靜被打愣了,哇地一聲哭出來,嚎著:「你打我!」 耿虎怒吼:「人事兒不懂我就打了怎麼著?」 季靜撲向耿虎連撕帶打帶咬帶踹:「我讓你打你打。」 季靜的號啕大哭讓耿直和舒曼都是一愣,彼此看一眼,耿直上前推開門,兩人沖進來。耿虎架著季靜手,季靜瘋了似抬腳踹,偏過臉就咬耿虎手臂。耿直舒曼沖進來,趕緊一邊一個將二人分開。舒曼勸季靜:「那小子混不懂事兒,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邊耿直上去就給耿虎一拳,大吼:「你小子翻天啊,還敢動手打老婆!你是不是人啊!啊!你、你給老子道歉!不、不是給老子,給靜靜。」 耿虎:「她幹得那叫人事兒嗎!」 耿直:「女人就是女人,女人幹點出格事兒那是特權,男人什麼時候都不能對女人動手!這個道理都不懂,你就不配當丈夫!」 耿虎不服:「憑什麼呀?我也是人哪!你這是鼓吹男女不平等,我不接受!」 耿直上前就打耿虎腦袋:「叫你不接受!叫你不接受!」 耿直當然也不是真用力打,耿虎做作地抱住腦袋,吼:「從小就打我頭,現在還打我頭!您跟我頭有仇啊!」 耿直:「我就打你頭!你這個腦袋有問題!」 舒曼看著地上扯成兩半的結婚證,心裡明白幾分,於是將結婚證揀起,細聲慢氣道:「虎子把這張證看得多重要你是不知道呀,他老怕自己弄丟了,一定要放在家裡,和他最貴重東西放一起,天天跟我講要買保險箱的呀。」 季靜嚶嚶哭著,多少也有點心虛,哽咽道:「我也不是成心的,他那麼凶,我受不了嘛。」 舒曼一聽這話有餘地,趕緊安撫:「虎子脾氣隨他爸是暴了點,可他沒壞心眼兒啊,再說他要一點脾氣沒有,不像個男人,你能看得上他嗎?」 季靜哽咽著:「反正我沒想到他敢對我動手,太傷人了。」 舒曼:「是啊是啊,怎麼著也不能動手啊。這小子真像他爸,有些東西看得太重,碰到那根神經就跟動了他命根似的,要發瘋的,事過之後他肯定特後悔呀。」 季靜:「他才不呢。」 舒曼:「他真是後悔不及,他是我兒子我不知道嗎?」 耿直揪著耿虎耳朵,耿虎做作地唉喲唉喲叫著。耿直拽到季靜跟前,命令:「給靜靜道歉!」 耿虎繼續裝:「您鬆開手!」 耿直:「你先道歉!」 耿虎:「您先鬆手!」 季靜本來繃著,見狀著實可樂,不由撲哧一聲笑了,趕緊又繃著。耿直和舒曼交換一下眼神,耿直鬆開手,假意踢兒子屁股一下,命令著:「你今天不給老子認真道歉,就別進老子家門,老子不認你這敢打老婆的畜生!」 說著轉身出門,舒曼還想說什麼,耿直上前拽過舒曼,出了門,還小心掩上門,在門外吼一聲:「臭小子,明天給老子把門修好,你自己動手啊!小畜生!」 舒曼拽著耿直走,一路抱怨:「什麼畜牲畜牲的,多難聽啊,罵他不是罵我們自己嗎?」 耿直:「你這是婦人之見,靜靜能原諒虎子,說幾句畜生少什麼呀,再說那不叫駡,畜生有時候真比人懂事兒,畜生會打老婆嗎?」 舒曼:「別講那麼多,反正我不愛聽!」 耿虎還是得低三下四賠不是:「我是畜生,我是畜生還不行嘛!」 季靜:「當然不行,你是畜生我什麼呀!」 耿虎嘀咕:「畜生媳婦,母畜。」 季靜猛地大聲:「說什麼!」 抬手就打了一下耿虎。耿虎裝模作樣一個勁兒地揉:「哎呀,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也該消氣了吧,再說我根本也沒用勁兒。」 季靜:「打人你還振振有詞!」 耿虎:「那你也打我還咬我了呀。」 季靜:「你還跟我計較!是男人嘛!」 耿虎把腦袋遞過去:「是不是男人你還不知道。得,你現在敞開了打我,狠狠打,怎麼解氣怎麼打!」 耿虎腦袋在季靜懷裡拱,季靜開始繃著,推:「去去去,討厭!」 耿虎就是不離開,腦袋偏在季靜懷裡拼命拱。季靜抬手便打,挨到耿虎腦袋頂時,耿虎抬頭:「真打啊?」 季靜手使勁按下去:「我沒你狠,下不了那麼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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