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風水師2(17)

十七

　　"我看你在這裡坐好久了，別人都是急匆匆的進去，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啊？去晚了好工作可都被別人挑走了！"男人呵呵一笑。

　　他也是十幾年的老江湖了，雖然他不能猜出這個主動搭訕的男人的意圖。但是想必應該是事情了。

　　"我這個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工作未必適合我，適合我的未必就是好工作。急不來的。"政養打了個哈哈。

　　男人伸出了大拇指，佩服道："老弟的境界高啊，要是來這裡的人都像你，就不會這樣擁擠了。"

　　"老兄有什麼事情直說吧。"政養擺了擺手，他沒有精力和他拐彎抹角。大家都是老中醫，就別亂開什麼偏方了。

　　男人呵呵一笑，稍微斟酌了一下，道："是這樣的，我是職業介紹所的。可以幫助你找到一些你能力以外的工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說到最後這個男人很禮貌的遞了一張名片。

　　"就是說，我的能力本來只能進北門應聘的，你可以幫我到南門！不過你們要適當的收一些手續費？嗯，說白了，就是一個職業皮條客，是這樣嗎？"政養點了點頭，這不難明白，在從事相術行業之前，他基本是天天都在找工作。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清潔工他幹過，總經理的高級顧問他也做過，不過時間沒有超過一個月的。所以他雖然不是能算是三百六十行都做過，也算是經歷很多的職業了，一般人想在他面前耍心眼，那幾乎比登天還難。

　　隨手接過名片，政養禮貌性的看了一眼。忍不住啞然一笑。上面赫然寫著：南天職業介紹所，業務經理，張斌。媽的，這年頭只要是個人都是經理，都已經氾濫成災了。用一句很老土的話來說，你隨便扔一塊板磚就可以砸到好幾個經理的頭。

　　政養暗自腹誹了一句。

　　"老弟果然是明白人。"張斌贊許的點了點頭，對他的嘲諷一點也不在乎。"你自己去應聘，當然可以到北門裡找到合適的工作，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北門大廳裡面的工種一般都是工廠的流水線，那完全就是靠掙點加班費才能養家糊口的。再不就是物流的搬運工，就算是高級一點的保安也是在南門招聘的。而我可以讓你在南門毫不費力的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不瞞老弟，我們也是看人的，為什麼我不去找那些蹲在那裡的人呢？因為他們不具備這個資格，但是老弟你就不同，以你的長相和外貌，我們完全有能力把你包裝出來。"

　　畢竟是經理，口才和業務水準都還可以！政養贊同的點了點頭。他絲毫也不懷疑張斌的話。他們既然有這個本事在這裡混，自然也就有幾把刷子。老實說，他對於工種倒沒有什麼要求，以前最潦倒的時候連清潔工也做過。不過，話說回來，他還真沒有想過去賣苦力。不是他瞧不起賣苦力的，事實上靠勞動吃飯是最光榮的，問題是，他還沒有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們倒是挺有商業眼光啊。居然知道到這裡來拉客人？"政養啞然一笑。

　　張斌微微一歎："沒有辦法啊，競爭壓力大啊。以前我們只需要坐在辦公室裡等人找過來。現在不同了，你到這周圍看看去，隨便走個地方都能看見職業仲介所。我們要是不出來拉客，估計就要去喝西北風了。唉，都是惡性競爭給鬧的！"

　　這話聽得怎麼這麼彆扭，搞得好像是婊子拉嫖客似的？政養暗自捧腹，強忍著笑意道："直說吧，你們介紹一份工作需要多少仲介費？"

　　"那看你需要什麼工作。"張斌好像算准了政養會答應的。"如果是經理職位，收費標準就是你第一個月的薪水。如果是辦公室白領，就按照你的薪水的一半來收取費用。如果是普通的員工，則按照你薪水的五分之一來收費。"

　　政養微微一愣，這倒是有點意思。據他所知，一般收費的職業介紹所了不起就是向他們有關係的公司輸送一些普通員工。至於高級的管理層人士，任何一個公司都會去親自面試。他想不出一個小小的職業介紹所怎麼能有這麼大的神通。這世上有這樣的好事？政養忍不住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張斌來。

　　"是不是覺得懷疑？你不要擔心。我們會有一份具有法律約束的合同的。"張斌顯然看出了政養的疑惑。不過誤會了他的意思。政養根本就沒有任何擔心。"如果你同意，我們有正規的發票給你。出來混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而且在你到公司上班的試用期內，我們實行全保，如果你被公司開除了，我們可以幫助你再另外找一個同等職位的工作，當然你要稍微付出一點仲介費，大致上應該是在你工資的十分之一左右。另外，費用不需要你提前全部交付，只需要付一點保證金就好了。等到穩定之後一次性繳清就行。"

　　政養大感荒謬。居然還有發票，還有保險、合同？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媽的，今天還真是遇到怪事了。原本他只是閑著無聊拿這個人逗逗樂子。現在反而勾起了自己的興趣，他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因為他剛才暗自觀察了一下，在這裡還有好幾個他的同行在遊說其他人。好像他們還頗有勢力？想必屬於地頭蛇。再說了，剛才他觀察了半天，估摸著自己進去也會失望的走出來。索性還不如找仲介了。

　　"有意思，有意思！"政養呵呵一笑。"如果我要應聘經理以上的職位呢？"

　　"也可以，不過你需要提交一份你的具體資料，比如說你的學歷程度和以前的工作經驗。"張斌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政養當然不會去自討苦吃了，首先他知道自己的斤兩。其次，他也不是那種喜歡虛榮的人。稍微的猶豫了一下，他點頭笑道："倒是可以試試，最起碼少了不少的麻煩。不過，我什麼時候可以上班呢？"

　　張斌顯然料定了政養不會拒絕，點了點頭道："你需要先到我們公司去填寫一份你的詳細資料，最早明天，最遲一個禮拜，你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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