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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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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笑著把金卡遞到秦緲嫂子手裡:「嫂子,你替伯父收著吧。秦姐身體不好,替她多孝敬兩位老人。」 看著秦緲的嫂子心地把金卡收起來,祝童心裡一歎。 錢真的能解決所有問題嗎?至少解決不了秦緲的問題,花多少錢,她的右眼也找不回來了。 秦緲蘇醒的時候曾對他和葉兒說她很開心,不後悔;還說她這樣給他們添麻煩了。 葉兒當時被感動的只會哭了,祝童的眼睛也潮潮的。 越是這樣,祝童心裡的壓力越大。他與秦緲接觸的時間不長、瞭解不多,那時的秦緲頑皮朝氣、充滿好奇心,不是如現在這般乖巧聽話。 他甚至覺得如果秦緲表現的無禮些、提出些不切實際的要求,他的心裡還會好受些。 秦緲哥哥這一鬧,付出一千一百萬,祝童心裡真的輕鬆了一些。 秦緲的父母辛苦多年,大病沒有,年紀大了,免不了的,消化系統與心腦血管多少有些毛病。 下午,在祝童的安排下,秦緲父母哥嫂四人都進行了細緻的體檢。每個科室都由主任親自接待,挑剔的哥哥再也沒話說了。 九、書齋(上) 九月七日一整天祝童都沒去看斯內爾先生,這讓斯內爾夫人和漢密爾頓勳爵人有些不安。 「神醫李想」已經成為他們心裡的定海神針,看不到他在病房裡,總是有點擔心的。 斯內爾的治療由周行醫生為主要負責人,馬八和鄭書榕為助理;三人分班、時刻關注著斯內爾先生的病情。 對於斯內爾先生之外的任何一位病人來說,這樣的陣容都堪稱豪華,是望海醫院能拿出來的僅次於「神醫李想」的最佳的選擇。可是,在斯內爾夫人看來卻是遠遠不夠的。 事實上,祝童並沒有拋下斯內爾不管,兩個病房都在十七樓,雖然一個在南頭一個在大樓的北頭,卻也紅蝶神的感應距離內。 斯內爾先生的情況還算穩定,誰也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現在就等中南常老龍虎丹的到來。 如果沒有蝶神,祝童的醫術與這三位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有不的差距。 斯內爾病房裡多了位口齒伶俐、反應機敏的女護士,她能說一口流利英語,又年輕漂亮的護士,讓隨斯內爾先生來到的中國的斯內爾醫學研究中心的兩位專家的心情大好。 「神醫李想」的特別助理安娜姐雖然也能說英語,可那水準實在是不敢恭維。 這位自我介紹叫沙子的護士姐不只英語水準高,還見多識廣能與他們就任何話題進行交流,包括歐美流行音樂、義大利浪漫海灘和巴黎香榭麗舍大街上的美酒、咖啡與豔遇。 斯內爾先生本就帶來了兩位女護士,她們很快就現,沙子姐與安娜姐的護理水準一樣糟糕,只能幹些打雜之類的事情。 漢密爾頓勳爵倒是認出了沙子姐,可他並沒有說什麼。 斯內爾病房完全在「神醫李想」的掌控之下,他既然讓沙子進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在目前的情況下,合作愉快才是最好的選擇。 祝童允許沙子進來出於兩方面的考慮,一是多一條可控制的傳播管道,沙子姐屬於外國媒體,在世界公眾眼裡可信度高一些。其次,女主播畢竟是主播,不是攝像,對所播出的片子裡沒有她的鏡頭很是不滿意。沙子姐加入後,可以互為攝像,雙方都能有出境畫面。 斯內爾夫人急切地想見到祝童,她讓安娜去問過幾次,可不可以去「神醫李想」辦公室或邀請他到浦江邊的別墅裡享受一次輕鬆的下午茶,斯內爾夫人希望能當面向祝童表達真誠的感謝和誠摯的慰問。 安娜姐每次回來都說老闆他正在全力搶救為救他而受傷的秦醫生,目前身心疲憊,讓她帶為謝謝斯內爾夫人的雅意,並致歉。 安東尼和羅貝爾在祝童遇刺的當天在望海醫院等了一下午,沒有見到祝童,只好怏怏離去。 九月八日上午十點,美國駐上海總領館的領事再次來到望海醫院。這一次沒有那麼大的陣仗,他只帶著芬尼和另一位客串翻譯的助手,開了一輛不太起眼的黑色房車。 蘇娟昨天下午就接到了領事大人要來探視斯內爾先生的電話,她做不了主,讓對方找蕭蕭約時間。 蕭蕭當然拒絕了,這個時間點上,藍宇先生正在歐美股市上吸納ug石油公司的股票,領事先生如果成功探視到了斯內爾先生,勢必會對守在醫院外的記者們透露出於斯內爾先生健康有關的資訊。 誰也不知道領事先生會如何解讀斯內爾先生的現狀,對於沒有把握的未知,祝童不會允許生。 可是,「神醫李想」依舊以斯內爾先生的健康狀況不允許為藉口,拒絕領事先生接近斯內爾的病房。 市府秘書處和外事辦都先後打電話來詢問情況,蘇娟和蕭蕭應付起來相當吃力,祝童卻一笑置之。 範西鄰不出面,打電話的沒有一位有分量的官員,甚至其中也沒有他們的秘書。 這只能表明,大家都不想趟望海醫院這譚渾水。 明面上,望海醫院屬於華夏基金的資產,為官者想要仕途平穩需要注意的東西很多,與學界保持良好的關係、至少不讓他們認為自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是十分重要的。 另一方面,無論祝童與王向幀、範西鄰之間如何,外界都以為「神醫李想」是他們一系的人馬,至少關係密切。 以「神醫李想」的做派、本事,一旦投入某人門下,必然是個厲害角色。兩個不相干的人之間是不可能產生矛盾的,誰知道哪天人家又和好了呢? 這個時候,聰明人都會選擇觀望,能坐到對祝童造成威脅的位置上的人,沒有傻瓜。 比如衛生局的甘局長,作為望海醫院的主管部門主官,也可算是祝童的老領導,也是唯一一個親自打電話來的官員。他在電話裡任何與領事有關的東西隻字未說,只關心祝童遇刺的情況。 他隱晦的說自己這個局長做了有幾年了,希望能到望海醫院拜會陳老,請祝童在合適的時候安排一下。 領事在醫院門前等了近一個時,沒有任何結果,保安甚至不允許領事先生的房車進入醫院。 十七樓,斯內爾先生病房休息室內。 漢密爾頓勳爵與斯內爾夫人也關注著醫院門口生的事。 「親愛的,是時候了,我覺得您出面接待領事先生。」漢密爾頓勳爵放下望遠鏡;「瞧,可憐的領事先生一定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安東尼太著急了,他不該以斯內爾先生的名義請斯內爾先生在國會的朋友幫忙,或許是副總統,那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 「可以理解。」斯內爾夫人微微點頭;「李先生不讓他探視邁克,我覺得應該尊重他的意見。雷曼參議員臨走前對安東尼說過兩遍,不要輕易得罪他。安東尼並不那麼認為,被趕走了。他現在一定很後悔之前玩的那些花樣。雷曼認為與李先生相處的最好方式是坦誠。我們需要什麼?想要得到什麼?無論多麼的不合理都可以向他明明白白地提出來。只要不妨礙到他的利益,也許得到他的支持,也許是默許。他如果反對的話,就證明我們的要求與他的利益有衝突。被他當成對手是很糟糕的事。您和參議員都曾經是『神醫李想』的對手,可他們現在是很好的朋友;勳爵和他的關係並不算太好。我覺得參議員的話很有道理,得到李先生的信任與友誼需要時間。可是,李先生現在都不肯見我。」 漢密爾頓勳爵沒想到雷曼曾對斯內爾夫人說過這樣一些話,若有所思地盯著樓下的螞蟻般的人群想了會兒,忽然搖了搖頭,笑道:「安東尼嗎?離開了斯內爾先生,他什麼都不是。夫人,您可以在您的住處接待領事先生。隨便說幾句,也許再喝兩杯。讓他有個臺階下就可以了。我認為這樣做是合適的,李先生應該不會說什麼。領事先生並沒有進入病房。我們還要在上海呆上一段時間,也許還需要他幫忙呢。李先生可以不在乎他,有人在乎。他畢竟代表著美國政府。」 「可是,我能對他說什麼呢?」斯內爾夫人被說動了。 「他關心的是斯內爾先生健康,您可以對他說,經過『神醫李想』的治療,斯內爾先生病情穩定,相信很快就能露面了。您可以用最美麗的詞彙讚美李先生的神奇醫術,我認為,您的話一定會傳到他那裡。如果他對您接待領事先生有些許的不滿,那些話會讓他很受用。安東尼走了,總要有個人代表斯內爾先生,現在是時候了。」 斯內爾夫人頻頻點頭,整天守著個活死人,她真的有點悶了。 尤其是漢密爾頓勳爵的最後一句打動了她,取代安東尼的欲望無可抗拒。 十一點,斯內爾夫人出現了。 守候在醫院周圍的媒體記者們頓時興奮了,斯內爾夫人的容貌光彩照人,堪稱傾國禍水,她的現身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斯內爾夫人神情輕鬆,周圍有四個望海的醫院的保安。她沒有回答記者們的任何問題,只是感謝將領事先生的光臨,將他引進醫院。 前期住進醫院病房裡的記者看到,他們沒有去斯內爾先生的病房,去了夫人住的別墅。 半時後,領事先生出來了。斯內爾夫人沒有再次出現,這讓記者們十分失望。 與斯內爾夫人不一樣,領事先生在門口稍微停留了片刻,回答了幾個熟悉的記者們問題,然後才匆匆鑽進汽車就走了。 記者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國內記者在讚歎斯內爾夫人的美貌,果然名不需傳。 幾大世界媒體的記者們則忙著在把資訊傳回辦公室。 領事先生高度讚揚了「神醫李想」,他轉述斯內爾夫人的對『神醫李想』的稱許,認為斯內爾先生能得到如此出色的醫生的幫助而感到欣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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