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鳳凰面具 | 上頁 下頁 |
五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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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威爾遜夫人不想去牧場了,她希望在東京與你見面。」 「還有呢?」祝童又問。事情不會只是改變見面地點那麼簡單,井池雪美一定有什麼難以開口的話。 「還有就是……」井池雪美諾諾幾句,低下頭。 少女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季節,井池雪美與六甲山下的櫻花一樣,正盛開出清純與嬌豔花朵。偏偏她父母雙亡,又身負井池集團繼承人的重擔,不僅不能如尋常少女般享受青春的夢想時光,還要小心應付來自各方面的壓力、算計。這樣的矛盾,造就了井池雪美身上複雜而扭曲的性情,也讓祝童不由不心生憐惜。 「雪美,我身上的傷需要溫泉。不如我們去九津,威爾遜夫人如果更在意花園裡的鮮花的話,這次會面不妨延期。」祝童抬起井池雪美的下巴,注視著她的眼睛溫柔的說。 隨意改變會面地點,是極不正常的。祝童不可能輕易讓步,但為了不讓井池雪美為難,九津就成為唯一的選擇。 井池雪美雙眼一亮,拍手說:「好啊好啊,我這就去安排。可是,先生剛到日本,天已經黑了,是不是先用餐?」她伸出手撫摸著祝童的右肩,接著道:「對不起,先生身上的傷需要溫泉,我明白了。」 到達九津已是夜裡十點多了。 京都近幾天都在下雨。 車隊駛進九津大門,祝童馬上感受到京都的雨季帶來的潮濕與陰冷。 晚飯很簡單,祝童喝了幾杯酒,吳瞻銘的電話就追過來了。 他說,史密斯先生髮來傳真,內容是一份談判時間表。要求籌備處這邊提供意見,如果沒有異議的話,他們將按照這份時間表開始裝備工作。 即使沒有異議也要提出異議,雙方談判的時間表不可能由一方確定。 史密斯在這個時候還玩花樣,讓祝童感覺好笑。 事實上,祝童根本就沒在碎雪園住,過去的十二天他一直在距離碎雪園不遠的霞光寺。 每天上午、下午兩次香薰治療,中午處理工作,晚上隨師叔祝黃修煉蓬麻功,日子過得很有規律。 他身上的骨傷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礙,蓬麻功也已經穩定在蓬麻初境。要想恢復以前的修為,還需下一番苦功。祝黃說,如果沒什麼奇遇的話,就祝童如今的生活狀態,能保持住蓬麻初境已經不錯了。 祝童原本對自己的修為深淺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可是經歷過了由索翁達活佛到船上遇刺的磨難過,他的人生觀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對自己的身體,對自己的生命,已經有了新的認識。 三月二十八日中午,曲老億把萬家生佛引到霞光寺,與祝童再次會面。 過去的一個月,萬家生佛深刻的體會到江湖道的深厚底蘊,也感受由神醫李想策劃出的這輪媒體風暴帶來的壓力。萬家海與盛福都變得客氣了,與祝童的交流也不再繞圈子。 他們明確表示已經切斷與史密斯的所有聯繫,表示樂於看到福華造船早日落戶上海。同時,他們也提出了一個小小的建議,如果福華造船需要加大的投入的話,在方便的情況下,希望祝童能優先考慮讓他們資本。 Della與範西鄰已經退出了,萬家生佛放棄了與史密斯的合作,僅憑江小魚,史密斯應該折騰不出什麼花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祝童才敢放心的離開上海到日本來。 祝童讓吳瞻銘轉告史密斯,時間表的制定應該由雙方坐下來協商確定,福華造船聯絡處暫時要處理韓國方面的糾紛,抽不出人力和時間進行這項工作。 掛斷電話,祝童發現井池雪美和蕭蕭都不在身邊,只有川中宏陪著自己。 「院子裡的櫻花開了,小姐陪客人去看花。」池田一雄也吃完了,卻在盤子裡留下最後一口,明顯是在等祝童。 「我們也去吧,野村老師在嗎?」 「野村老師也在花園裡,每年春天他都會來九津住上一段時間。」 「這樣啊。」祝童想起自己去年在花園裡吃掉的半樹櫻花,心裡發虛,說:「方便話,帶我回房間吧。我想儘快泡進溫泉。」 「先生真不想看看今年的櫻花嗎?」池田一雄帶祝童走在回廊裡,還熱情的勸著。 「明天吧,我在這裡呆兩天,有時間。對了,我給野村老師準備了一點小禮物,請替我轉交給他。」 祝童打開自己的行李,拿出只小瓷瓶,裡面是向柳伊蘭討來的一些蘭花種子。上次野村陪井池雪美去上海,對漫江花語內的蘭花讚不絕口。 雨一直沒停,稀稀落落的敲打著屋簷。祝童泡進溫泉,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肩胛骨傷處暫留的酸軟被滾燙的溫泉水暫時驅離。他舒服得長長的歎息一聲。 整整一年了,去年此時,他也在九津,也在這個房間泡溫泉,當時的九津人來人往,祝童還有一位叫女侍。如今,九津內外根本就看不到幾個人。也許是井池雪美不喜歡這裡,也許她在壓縮家族不盈利部分的開支。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女主人的變化而改變了。 格子門被輕輕推開,井池雪美罩著一件柔軟的浴衣走進來。 她低著頭,一雙美眸含羞帶怯,只是眉角若隱若現的嫵媚,暴露出一絲令人心動的春情。 「先生,我來了。」井池雪美在池邊卸下浴衣,將一具美妙的胴體暴露在霧氣芸芸中。 祝童伸出手,嘴角浮起一絲笑紋,井池雪美抬腿跨進溫泉。大著膽子坐進祝童懷裡,雙手撫著他的右肩,說:「先生啊,你知道雪美有多擔心。你為什麼總是受傷?可曾想過,值得嗎?」 不知什麼時候,外面的雨停了。一束清冷的月光,透過楓樹的枝葉,從溫泉房屋頂的玻璃幕頂射進來。 望著這束月光,祝童感慨萬千;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一年半來,他受的傷比之前的二十多年都要多的多,從來就沒想過值不值的問題? 「值不值,都成為過去了。雪美,我更享受現在,和將來。」祝童按住她的堅挺的胸,把綿軟的身子攬在懷中。 很快,井池雪美軟軟的喘息起來,雪白肌膚被溫泉水與情欲刺激成豔麗的緋紅。 月光輕移,將不大的溫泉池映得宛若人間仙境。 九、利誘(上) 儘管心裡荒唐,卻不敢真個銷魂。 祝童還在恢復期間,蓬麻功講求涵養元氣。 只得逞了手腳買賣、口舌之欲,井池雪美已經很滿足了。 她如今處於性覺醒階段,更癡迷於情感與觸覺,還沒到沉迷的程度。 第二天清晨,井池雪美從美夢中醒來。 「出太陽了,好美啊。」她穿起晨衣,拉開格子門走進溫泉房。 看到依舊在溫泉池中打坐的男人,眼光又迷離了。 在她眼裡,祝童是那麼堅強與孤傲;她從進入青春期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的美麗,如果一個男人面對她的裸體還能堅持,不是她的失敗,而是男人的勝利。 祝童緩緩收功,經脈裡活潑潑流淌著淡綠色的息流。師叔祝黃說得不錯,自然之功比刻意而為更神奇。更神奇的是,一直在他胸腹間徘徊的那股陌生的靈息,正逐漸融合進來。它的那麼純淨,就如宇宙深邃處的星辰,散出生生不息的冷光。 師叔祝黃和師傅老騙子曾仔細探尋過,他們也對這股忽然出現的靈息感覺莫名其妙。 祝童細細揣測,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裡,如果沒有這股靈息,蝶神一定會在自己身體內鬧翻天。它雖然表現的很低調,只穩穩的守護著丹田與膻中這兩處,但那兩處是武人最要緊的所在,可說是修為的本源。 井池雪美拿來衣物伺候祝童穿戴,打扮好了忽而一笑:「先生好乖啊。」 祝童苦笑不得,他走到房間裡喝下一杯水,順手拿起一根頂門棒走到院子裡,隨便揮舞著活動筋骨。腦子裡回憶著秦可強與羅爾森之間的那場較量,想著,如果自己面對那樣的情況,該如何反應。 井池雪美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清晨又是男性勃發的時刻,不拿這些東西轉移注意力,他怕受不住誘惑,與她來一場暢快的銷魂大戰。 那樣的話,銷魂是銷魂了,接下來該如何相處? 井池雪美似乎也知道,帶著女兒家的嬌態站在門內看著他微笑。 野村花海聽到這處的響動走進院子裡,他安靜的看了一會兒,拿起一把木刀走到祝童身邊:「我陪先生過幾招,可好?」 祝童求之不得,學著羅爾森,摟頭一棒砸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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