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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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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日,@圖科技投資公司與天麗公司正式簽署合作協定,投資一千萬入股天麗科技有限公司,獲得天麗科技30%的股份。 肖雲麗怎麼也沒想到,周至離開後,好事一件接著一件降臨到她身上。天麗科技與@圖投資簽署合作協定的事,成為電腦城最大的新聞,電視報紙都來採訪;同行也紛紛上門打探合作內幕。 肖雲麗還是一頭霧水,她對真正的內幕知道的不必記者們多多少。 成風對於她越來越不可思議了,肖雲麗在懷疑,這個小男孩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精靈,有翻天覆地的神通。他帶領天麗公司走出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神奇,做出的每個決定都高明的不可想像。 短短兩個月,肖雲麗不僅還清了欠債,還擁有了百萬身家。這一切都是成風帶來的。 @圖科技投資簽約參股,談判雖然她有參與,卻能感覺到,自己是坐在巨人肩膀上;@圖投資那些平時很傲慢的經理人,對於天麗公司提出的條款,基本上沒提什麼修改意見。連她戰戰兢兢提出的,@圖科技投資公司注入一千萬只能得到天麗公司30%股份的修正,對方也爽快的答應了。當初,@圖投資要求的是40%。 還有讓肖雲麗吃驚的是,@圖投資派來作為副總的,竟然是位博士。 與金菊花公關公司的合作簽約,就完全超越了肖雲麗所能理解的範疇了;這份為期三年的代理協定中規定,天麗公司將支付合同金額的28%給金菊花,作為廣告費和公關費;金菊花只有一個要求:天麗公司的營業額每年不能低於八千萬。 更讓她不可理解的是,到現在為止,天麗公司剛做成一筆生意,收到五百萬的貨款,銀行已經圍在她身邊,提出一項項令人目眩的計畫,要為天麗公司進行一個又個陌生的金融服務。就在兩個月前,肖雲麗連請這些人吃頓飯的資格也沒有。 這個夜晚,肖雲麗喝了不少酒,把自己全部交了出去;在她與周至的公寓裡,成風終於欣賞到夢寐以求的風光。 成風叫著姐姐,拉開肖雲麗單薄的睡衣,他還是個魯男子,連親吻都是那麼幼稚。抱著他的健壯,肖雲麗胸口湧起母性的憐愛;不是愛情,比愛情更濃烈。 這個夜晚,把肖雲麗對性愛的理解完全顛覆了,成風有驚人的學習能力和持久力。整整一夜,成風在肖雲麗身上反復探索著、折騰著,學生與老師之間的界限漸漸模糊,寬闊的大床上,只有急促的喘息與呻吟。 清晨,肖雲麗終於能思索時,問:「徐總,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麼?雲麗姐,不要叫我徐總,叫我小徐,或者天成都可以。」成風依舊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肖雲麗挺翹的臀部,他這一段遵循師叔的話:沉默是金;以神秘掩飾淺薄,看來效果很好。 肖雲麗,曾經那麼驕傲的白領,已經成為他的女人了;跟著師叔混就是好啊,如果沒有每天下午必須接受的高級教育,也許更好。祝童為他請來的那位教授,實在是太囉嗦了;據說,那是位新加坡來的大師,說的的話,可是真不好理解。 「天成,我能知道誰是天麗公司真正的股東嗎?」肖雲麗雖然在感情上有點短路,卻也在生意場上滾打過兩年;知道身邊這個叫徐天成的小夥子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量。成風雖然已經很注意了,但細節中表現出的遲鈍與幼稚,還是瞞不過她的眼睛。 「雲麗姐,現在不是很好嗎?公司會越來越好,該你知道的不會瞞你,不該你知道的事,最好也別問。這樣對大家都好。」成風把師叔教給的話一說,肖雲麗果然不問了。 也在三月十八日這天,祝童見到了王向幀身邊的高參向華,也把藍湛江介紹給這個神情矍鑠的老人。 見面的地點是向華挑選的,錦江飯店十一樓雲茗茶室。下午三點半,正是有閒人喝下午茶的時間。 三天前,祝童給王向幀打電話,詢問王向幀最近的身體如何。 接電話的是小於,他問清楚祝童的身份後,抱歉的說首長正在開會。 一小時後,祝童接到了王向幀的電話,兩個人交談幾句後,王向幀把向華介紹給他,於是就有了今天這次見面。 三點十五分,祝童在錦江飯店的大廳內與藍湛江匯合,三點二十九分,一同走進雲茗茶室。三點四十分,客人到了。 向華年紀大了,穿一件米色唐裝;陪在他身邊的是位年輕的女孩子,她叫向華爺爺,十七八歲的樣子卻貴氣天然,自有一份超脫的自在;難得是,她肌膚顏色是健康的太陽棕,很開朗一個女生。 「只有在錦江飯店,才能品嘗到地道的上海點心,嘗一嘗,年輕人,這樣的手藝是很難得的。」 剛落座,向華就點好了一串茶點,殷勤的向兩位年輕人推薦桌上那碟蟹殼黃。 藍湛江捏起一塊放在嘴裡,細細品嘗後,贊道:「未見餅家先聞香,入口酥皮紛紛下。這樣的味道確實少見了。」 「噢?藍先生也知道這兩句詩?」向華大感興趣的看著藍湛江。 「家父與爺爺經常念叨上海的小吃;三十年前,家父第一次回到上海時,看到生煎饅頭就流下眼淚。他多次對我說,上海的點心是最精緻的,只有上海人才做的出那種味道。」 「說得不錯,確實是這樣。只這碟蟹殼黃的做法就好複雜,稍微不注意火候,蟹殼就焦了。」向華似乎忘了祝童,與藍湛江熱切的討論著上海點心的妙處,不知不覺,半小時過去了。 祝童無聊,看到對面的小丫頭也是一副無聊的樣子,低聲問:「這東西真那麼好吃嗎?」 「我爺爺是老狐狸,誰知道他今天發什麼神經?」小丫頭撇撇嘴,低聲問:「爺爺說,讓我跟你學醫術,你會治病嗎?」 「不會,我是騙子。」 「我看你也像騙子;」小丫頭得意的笑著,又低聲說:「我叫向墨,是墨水的墨;王叔說,你會算命,替我看看手相。」 六、投資(上) 向墨的手與她的人一樣,秀美且纖巧;她傳一件淺灰色毛衫,手臂伸出後,手腕處的細膩肌膚讓祝童想起葉兒。 「我不會看手相。」祝童推開她的手,適時補充一句:「你想算什麼?我會測字。」 向墨剛現出失望的樣子,聽得測字馬上高興了,手指沾著茶杯裡的極品烏龍,在紅木茶几上寫下一個「墨」字。 「就這個字吧。」 「墨。向小姐,你想問什麼?」祝童觀察著,墨字太複雜,是個很不好說的字。 「就算算我什麼時候能結婚?這輩子有幾個孩子?」 「胡鬧!小孩子哪有算這些的。」向華原來一直注意著他們,此時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呵斥自己的孫女。 向墨卻一點也不怕他,哼一聲,熱切的看著祝童:「李醫生,你說啊。」 測字與算卦看相一樣,本是胡扯七分,靈感三分,要在胡扯中尋找對方的密密,才是一個好騙子的本事所在;向華這個態度,讓祝童如何胡扯? 藍湛江在下面捅一下,提醒他注意分寸。 祝童決定走中間路線,江湖上有大把的套話可以應付小丫頭: 「向小姐,按說,終身大事是算不得的。洩露天機被責罰事小,耽誤小姐前程事大。不過,既然小姐堅持;我只為您說後一半:小姐天生富貴,難得的是有旺夫相。瞧,墨字上部是黑,屋裡有兩點,且一左一右。卻說男左女右,當是兒女雙全之兆。」 「那下麵這四點呢?」向墨不依不饒,非要問個明白;祝童對向華苦笑一下;「這是水,代表財富,小姐此生當財源滾滾衣食無憂。」 向墨還要問,向華已經先開口了:「李醫生,你曾經在同仁醫院工作過?」 昨天晚上,祝童還專門與凡星通過電話,功課做的很足;向華在同仁醫院做院長的時間不長,凡星只看到過他出入的轎車,根本就沒機會與他說話。 藍湛江也說,向華很早就開始介入華易基金會的運作;那段時間,正是華商銀行申請掛牌的關鍵時期,向華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這邊,同仁醫院那邊去的很少。 「是,那時,您老是很忙的,我只聽過您的講話,從來就當面見過您。」 「怨我了,如此好的醫生,竟然從未關心過,你這身醫術,是家傳還是另有名師?」 「說來話長,向老,對於醫術,我只是最近兩年才開竅。中醫需要悟性,我是經歷過一個特別事後,遇到一個道人的指點,才開始步入中醫的門檻。」 向華想來對祝童的過去經過一番調查,聽祝童這樣解釋,釋然一笑:「是啊,有些人在中醫裡浸潤一生,也不過只看到些皮毛。李醫生是有福的。首長腿部的頑疾已經折磨他十幾年,貼上你的狗皮膏藥後,竟然痊癒了。首長很欣賞你,要好好握,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接下來的時間,就在向華與祝童對醫術的探討中度過;小騙子的基礎雖然不如向華,旁徵博引胡攪蠻纏的本事最大。對華老引用的湯頭歌與各式奇怪的偏方不做評價,那是小騙子的弱項,老騙子也沒背過那些。但對中醫最核心的脈絡之說,祝童見識超出向華太多了。以至於原定只一個小時的會見時間,被拖到將近兩個小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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