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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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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星(下) 祝童累得滿身虛汗,抽出黑針,再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安妮小姐,把你看到的再說一遍,越詳細越好,不要漏過任何細節。」 安妮是南海宮瀾總裁,對祝童在上海的作為很清楚,柳伊蘭的病如果連他也沒辦法,也許真的很麻煩。 她到底是有經驗的,知道這樣的病一定有很古怪的原因;先仔細回想片刻,把柳伊蘭出現前後的情況仔仔細細講出來。 安妮當時剛洗完澡,正坐在床頭整理各地夜店送來的年終總結;筆記型電腦忽然自動關機,房間裡的燈光閃耀幾下,安妮被一股大力推到牆角,站起來時,柳伊蘭已經躺在床上了。她修煉的素女真功尚淺,根本就不能理解這樣的事;剛開始還以為是柳伊蘭突然返回,但是,門還關的好好的。 祝童聽著安妮的話,已經起身把房間裡的門窗查看一遍;這間房正在自己那間的正上方,與梅蘭亭和蕭蕭的房間相鄰;仔細核對時間、細節,沒發現任何疑點,只是確定了一點:柳伊蘭出現時,正是他看到虛空中現出竹道士身影的瞬間。 「隨柳大姐去的人,能聯繫上嗎?」 「聯繫不上,我剛才一直在撥她們的電話,都不在服務區。」安妮又撥打一次,還是毫無反應。 「不在服務區意味著兩種可能;一時她們所處的地方沒有信號,一是她們在某種突然的情況下卸掉了電池。或者還有一種可能,手機被外力強行破壞。」 「不錯,祝師兄認為我現在該做什麼?」 「派人去梵淨山,尋找隨在柳大姐身邊的兩個姐妹,查看昨夜都誰在那裡,特別是紅雲金頂附近,看能不能找到竹道宗的行蹤。」 「已經有六位姐妹趕去接應了,按照約定,她們半小時前就該和我們聯繫;我怕大姐出事,把身邊的人都派去了。但沒想到大姐會突然出現,所以才要請祝師兄為我作證。」 這件事對誰來說都是匪夷所思,讓他如何為安妮作證?祝童注視這柳伊蘭,忽然發現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幸福而陶醉。 安妮也看到了,撲過去搖晃著柳伊蘭:「大姐,大姐,你是在嚇我嗎?」 祝童按上柳伊蘭的脈搏:細密均勻;她沉浸在陌生的夢境裡;安慰道:「等弄清楚梵淨山的狀況再想辦法,柳大姐沒危險,放心,她總會醒來的。但是,你為什麼不去?」 「大姐讓我在鳳凰城等秦老前輩,她原本明天也要來這裡。」 「秦桐山?」 「正是,大姐還說,要我照顧好祝師兄,竹道宗的傷還需要師兄費心。」 「原來如此。」祝童走近安妮,伸手從她的柔順的卷髮內扯出一幅耳機;「你在監視我?」 耳機內傳來葉兒和蕭蕭的低低的說笑聲,這東西比祝童的裝備可高檔多了,連陰陽被騷擾時輕微的不滿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是故意的,師兄,這是柳大姐的意思;她怕你被溫柔鄉醉倒了,忘了去為道宗治病。」安妮臉上浮起紅暈,翻開手中的書本,那是一架小巧精緻的接收器。 小騙子雖然感覺不自在,抓起那本書丟出窗外,卻沒說什麼,看看CK表,指標指向淩晨兩點四十分;不再理會安妮站起來離開房間。 客棧裡一片寂靜,梅蘭亭在門前暗處立著,看到祝童出來靠過來,幽幽道:「祝童,竹道士去了。」 「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我看到流星了,他隨流星去了。」 「午夜十二點?」梅蘭亭嘴角泛起苦笑。 「你也看到了?」祝童點點頭,竹道士在梅蘭亭心底佔據一個特殊的位置,她的感應也許更深,竹道士一定是出意外了。只是,沒哪個人的死會有如此的大的動靜,還有柳伊蘭,她的突兀出現與長睡不醒……梵淨山距離這裡百十公里,就是竹道士出意外了,也柳伊蘭也不可能瞬間回到這間客棧裡。 安妮說,十一點她還與柳伊蘭通過電話;那時,柳伊蘭帶著兩個蘭花女正在攀登梵淨山;安妮還說:她們一起吃過晚飯後,柳伊蘭忽然覺得無聊,與在沱江邊的酒吧裡遇到梅蘭亭,兩個人說了幾句話,柳伊蘭忽然就著急的要去梵淨山。 「吻我。」梅蘭亭抬起頭,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淚光閃爍。 這明顯是玩火,葉兒和蕭蕭還在樓下,隨時可能上來。但祝童還是把她抱在懷裡,印上一個輕輕的吻。 梅蘭亭不滿足與友情意味更濃的淺吻,雙手纏住祝童;她不同于葉兒柔情似水的楚楚動人,溫柔一直隱藏在朝氣蓬勃的率真灑脫下。 這一段她一直壓抑著,與祝童的一夜風流,苦澀多於甜蜜。 此刻,她的熱情勃發,貪婪吸吮著少少的溫柔,豐滿堅實的胸乳在他身上摩擦,修長的腿抬起。 祝童的手按住她背後穴道,讓她安靜下來:「梅小姐,我們不該如此。」 「我們可以,你也需要。祝童,我馬上要去梵淨山,去看看他到底有了沒有。」梅蘭亭的手伸下去,握住祝童的堅挺;「我需要你,只要一點點。」 蝶神轟然大動,它剛才被消耗太甚,印堂穴內的黑霧已經一絲不剩全被祝童引進黑針去救柳伊蘭;此刻似乎看到補品,焦急的煽動翅膀,催促祝童去享受難得的美味。 小精靈的貪婪,梅蘭亭的挑逗,壓抑許久的情欲,偷情的刺激;匯合起來衝破了祝童的理智,他抱起梅蘭亭上到樓頂平臺,在飄灑的細雪中,冰冷的收探進梅蘭亭溫暖的胸懷。 「你對柳大姐說什麼了?」 「別說話……」梅蘭亭激烈的扭動著,細密的牙齒不堪刺激,咬住自己的頭髮。 祝童繼持續挑逗著她,來的路上就感覺她有心事,當時還以為是因為葉兒,現在想來,梅蘭亭一定知道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也許就與竹道士有關。 「別……祝童,別那麼狠心。」 「告訴我。」祝童咬住梅蘭亭的耳垂,手順著褲縫按壓在她雙腿之間,那裡已是一片泥濘。 痛與快感擊破了梅蘭亭的理智,她瘋狂的搖擺著,在祝童耳邊哭泣著說:「半翁來找爺爺,問起竹君的事,我在外面只聽到幾句。……半翁問,別……我說,半翁問爺爺竹君臨走前說的話。最後,半翁說也許竹君不適合坐道宗。」 祝童被震撼著,手也忘了輕重;沒有溫柔,只是狂躁的發洩;但梅蘭亭被刺激的忘乎所以,拼命迎合著他,將他的手引進上衣,攥緊寂寞已久的胸房。 天亮了,葉兒在祝童懷裡醒來,酥酥的笑意在臉上蕩漾。 鳳凰城的雪停了,晨光中,黑黑的柔發散亂地環護著她的恬靜,眼角柔美的笑意,翻身凝視著熟睡中的祝童。 她穿著薄薄的睡衣,圓渾的乳房露出小半,隨輕柔的隨呼吸一起一伏。祝童感受到她的目光,睜開眼,注視著她小女人般的美麗,伸手拉開她的睡衣。 「壞蛋,別鬧我;你再睡一會兒。」葉兒掙脫開跳下雕花床,昨天晚上祝童忙到三點多才回來,送走蕭蕭後,一直是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葉兒知道樓上的病人沒救醒,以為愛人是為那事擔憂。沒看到,祝童鬱結在眉心的沉重。 陳阿伯一早就在門前放鞭炮,說是驅邪。 客棧裡半夜發生那樣的事,老人們的看法都是一樣的。 吃早飯時,蕭蕭說梅蘭亭半夜在房間裡留下個字條,說是要去徒步旅行幾天;這次出來,她確實帶著全套野外裝備。葉兒雖然奇怪,卻也沒說什麼;在她印象裡,梅蘭亭是有行走天下的灑脫性情。 上午,葉兒與蕭蕭隨陳阿伯到山裡去,這是昨天昨天已經約好;一是為體驗苗家風情,二是在陳阿伯引導下,選擇一個合適的學校。雷諾車上有祝童的二十多萬不明不白的灰錢,這是葉兒最擔心的事了。 祝童有病人不能離開,黃海就擔負起司機的任務,自然,朵花也跟著去了。 九點多,消息一個個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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