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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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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霜捂嘴而笑;小朱子也大笑著說「不方便不方便……」 憨哥制止住胡喜。他並沒看懂胡喜那動作的意思,說道:「別介,沒關係,不礙事兒,不怕不怕……」 胡喜沖著丁霜笑:「你不怕,人家還怕呢!」 丁霜被打趣得不好意思了,說道:「猴精,別逗悶子了!這裡風大,我看咱還是到館子去,一邊吃,一邊聊,一邊晾衣服……」 憨哥說:「我最反對動不動就下館子,白花冤枉錢……」 「我哥可不是小氣人兒啊。」胡喜擋在憨哥與丁霜之間,打起了圓場:「他呀,心最細了,是怕你的錢包在館子再被小偷摸去了。」 丁霜想起了自己和小偷狂吃神侃的經歷,臉一紅,沒有吱聲。 憨哥說:「其實戀愛這玩意兒,既不在穿上,也不在吃上,更不在談上。」 丁霜和胡喜、小朱子互相對視之後,齊聲問道:「那麼,你說在哪兒?」 憨哥想了想,認真對他們說:「我哪知道?」 8 韓大媽擦著桌子,一如既往地嘮嘮叨叨:「我就是勞累的命呀,清福沒享幾天,就把人家姑娘打發回家了!唉,今天,該不會出錯了吧……」只聽一聲「媽」,她一抬頭,驚得手中抹布落在了地上,叫道:「我的天呐,今兒這又是咋的啦?」 落湯雞似的憨哥,一進門就說:「沒什麼事兒,別大驚小怪的。」自己拿起盆子,去布簾後面換衣服。 韓大媽沖著布簾嚷:「你呀你,相個親,咋就搞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昨兒,整了一身泥水;今兒,又整回一身的泥水……我的小祖宗,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呀!」 憨哥換好衣服,端著盆出來,說道:「媽,你身體不好,就別操心啦!我下午啥都不幹,專門洗衣服。」 韓大媽說:「我不操心能行?看看,耳朵後面全是泥,頭髮上也有,快去洗洗!」 憨哥只好遵命,將髒衣服盆放在地上,面沖牆角的洗臉架洗起來。 韓大媽從地上撿起抹布,彎腰看見了床下昨天那盆衣服,拉出來後,與今天的擺成了一排,歎息道:「你相個物件,咋就這麼難……」 小朱子為了安撫丁霜,特意帶她來到 麥當勞,要了兩份巨無霸,兩杯可樂,邊吃邊交談起來。 丁霜說:「我心裡好內疚,應該我請你的。你剛才說得對,他的確太好了,又能助人為樂,見義勇為,又能甘當無名英雄,任勞任怨……可是,要說讓我愛他,實在是太勉強了。」 小朱子想了想,說道:「你這感覺,和我當初一樣。」 丁霜喝了一口飲料說:「愛情,真是無法說清呀!在美國,那麼多的女大學生、女研究生、 女明星,爭先恐後去愛牢裡的死囚犯,你說怪不怪?」 小朱子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不也跟小偷談了一把戀愛嗎?」 丁霜不好意思起來,推搡小朱子,倆人打鬧取笑一團。 忽然,丁霜住了手,說道:「我真沒臉跟他談什麼戀愛了。這樣吧,我也許會把我妹介紹給他呢!」 小朱子一愣,說道:「你妹?」 丁霜:「我看我妹跟他最合適!」頗有幾分神秘之情。 小朱子不解地望著她,說道:「你該不會是祝英台,說是介紹小九妹,其實還是你自己吧!哈哈哈哈……」 丁霜說:「你呐,就等著瞧好吧!」 9 誤會雖然解除了,丁霜的事也似乎畫上了句號,但在小朱子的策劃下,在母親的催促下,憨哥又一次手捧玫瑰花,前來運河邊約會。 依然是柳絲如綠簾——他看見絲簾那邊,一位女士,手捧同樣的玫瑰花,正朝這邊走來,就捋捋小平頭,彎腰向柳絲縫中觀察,自言自語道:「可別又是那丁霜呀!」 柳絲那邊的女士,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憨哥一愣,原來此人是市場上倒騰小飾件的丁雪。倆熟人見面,根本用不著玫瑰花做接頭暗號,身心也能夠自由自在,不必顧忌任何事情。 於是,倆人相視而笑,交談起來。 為了招待丁雪,也為了避免在酒樓飯店吃飯發生節外生枝的事情,韓大媽特意在家張羅了一桌飯菜,讓胡喜趕緊打電話叫憨哥回來陪客。 胡喜打了一會兒電話,放下話筒說:「他正忙呢,說是護送一個病重孩子去 醫院打針,這會兒回不來。」 「唉……」韓大媽歎了口氣:「總是關心別人,自己的婚姻大事,全耽誤了。」 胡喜邊擺筷子邊說:「大媽,反正他倆都是老熟人,不在乎這頓飯。人家丁雪,今兒這雙休日是專門來看望你老人家的,頭一回登咱這門兒,你是主角啊!」 「我這老太婆有什麼看的?只要他們能成,比什麼都強!」 「能成能成!昨兒在運河邊,你別說,他倆還談得挺熱火的呢!」 「那也是同志關係……我問你,這回成不了咋辦?」 胡喜拍著胸膛說:「這回成不了,我就從國貿大廈——不,我就從京廣中心那最高一層跳下去……」 「得得得,」韓大媽說:「你小子張嘴就來呀!選的地兒倒不錯,樓也夠高度,可你有那麼多錢上去嗎?」 這時,小朱子領著花枝招展的丁雪如期而至。 一進門,丁雪就認真地向韓大媽鞠了個躬:「韓大媽,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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