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織女愛上狂魔I(61)

六十一

　　王公子面色一沉，看了看王老爺，然後暢懷而笑：「我這裡還有一聯，就可是一個絕對，不知姑娘可否對得起！」

　　「出題便是，何須多言！」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王公子微露笑意，面帶得色。

　　原來是這一題，讓我自己對是對不出來，可是在我們那個時代這個對聯早已是聞名於世了。沒等軒宇的下聯，我順口說道：「日星辰，月星辰，日月星辰映日月。」我笑著對著王公子說：「你的這一聯我不止有一個對子，我再說一個吧，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這個太容易了，原來王公子就這樣的水準嗎？」我一棒就將他打入了底層：「我這裡也有一聯，就是不知道王公子可否對出？」我突然想起在二十一世紀的書中看過的絕對：「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

　　王公子一聽題面，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來，臉色發青，僵立在當場，說不出話來了。

　　王大老爺急忙走上前來為兒子解圍：「你這丫頭倒也有些斤兩，對聯是文字上的花巧，可是心思快轉還要算數理，我就出上一題，你可知道九宮圖的排列。」他避開了我出的題目。

　　我啞聲失笑，居然問到我的老本行上了：「九宮圖有什麼，那是前人早就算出的東西，那你又會不會用一至八的數字排出九宮之圖。」我在其中取了一個巧，反問出去。

　　王老爺愣了一下，王家在城中是以學識淵博而聞名，可是短短的幾個交鋒，竟讓一個小丫頭弄得灰頭土臉的，所有的人都看起了好戲。

　　「九宮之圖我早有口訣：二四為肩，六八為足，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五居中央，而我讓你用一至八的數字列出九宮之圖，其中一數為隱數，那就是零，你把這個零劃進去，便可輕易算出，這與一到九數的九宮圖是一樣的演算法。不僅如此，數術之道皆有規律，萬變不離其宗，只在於心思轉動，可見王大老爺只是死讀書，讀死書罷了。」我冷笑著。

　　「臭丫頭，你敢教訓我爹？」盧二少夫人大怒，見兄長與爹落了下風，頓時張牙舞爪，青面獠牙地怒喝起來。

　　「二嫂，小婁怎麼說也是我留下的客人，二嫂就給四妹一點面子吧。」盧如情冷冷地拋出了一句話。

　　盧二少夫人還想要說什麼，王老爺卻急忙一把抓住二少夫人的手臂。他聽出了盧如情的言下之意，是請她自持身份。「女兒！別和這個丫頭計較，九宮圖便是九宮圖，用八個數字而列還能算得上是九宮這圖嗎，都說她學的東西都是不正經不入流的東西，果然不錯。」他還死撐著面子，強撐氣，但不敢再輕易發怒，盧如情出面說話，而盧子威也是冷眼旁觀，雖然女兒在家是當家夫人，但家中之事，她從無實權，他至少要比他的女兒知道進退之道。

　　「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們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悠遠歷史，王大老爺就是皆為精通了？」一席話又挑起我的怒火，我嗤笑著。

　　「哼，你一個小丫頭說什麼上下五千年，我吃過的鹽也比你吃過的米多，論正經的知識可不會比你差。」王老爺蔑視地看了我一眼。

　　「那麼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王大老爺了。這個問題可是日常生活中信手拈來的疑問，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小孩都可以問出的問題，可就是不知王老爺能否解答出來。」

　　這下王老爺氣勢高漲而起，一個小孩都能問出的問題又有什麼可難的：「說吧！」

　　「我想問的便是：這個世界上是先有雞呢，還是先有蛋？」我笑得極是詭詐。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在思考著這個看似簡單，卻難以回答的問題。這個可是在二十一世紀所有的人都難以回答的問題，答先有雞嘛，那蛋是從哪來的，先有蛋嘛，雞又是從何處而出？無論怎麼答，都不會覺得太對。

　　丟下這道題後，我再也沒有興趣呆在這裡，趁大家都在沉思之中，從院中偷偷地溜了出去。

　　我在盧府的廚房打了個轉，拎了一籃子的東西回到了我住的院落去，踏進去的時候軒宇已坐在院中喝著茶。

　　「軒宇，你都回來了啊！」我笑眯眯地走過去，放下籃子，開心地坐在他的身邊。

　　「你都已經玩夠了，我還呆在外頭幹什麼？」軒宇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我哪有玩啊，明明就是人家咬著我不放，不過，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沒有那麼好脫身。」

　　軒宇瞄了我一眼：「你出的對子可也真是絕啊！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

　　我聳了聳肩：「見笑了，那只能算是拾人牙慧之舉罷了，不過，軒宇你可對得出來？」

　　軒宇笑了笑：「怎麼，小丫頭在外頭考完了別人，回來考我了？原來是對不出來的，可是看到了盧府內裡的情況，我倒是想出了一個對子：魑魅魍魎，四小鬼各具心腸。」

　　我鼓起掌來：「呵呵，好棒，不過你倒是說說，哪四小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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