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當織女愛上狂魔I > |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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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宇沒有推開我,只是安靜地抱住我。在他的懷中好安寧,這種安全的感覺好像是許久許久以前曾經有過。我聽著他的心跳,許久嘟囔了一句:「你的心是在右邊跳動的。」 我聽見一陣沉悶的低笑。 兩人間的陌生感往往就在於那一層隔膜,當這層隔膜捅破後,和軒宇的相處竟變得輕鬆自在起來。 慢慢的,我覺得軒宇並不像我看到的那麼冷漠,就是不太愛說話,排斥著別人的靠近。 我不知道軒宇把那個闖進紫竹林的男子怎樣處理了,也不想去問。 這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喝著那苦苦的藥,不管怎麼抗拒,苦味依然濃重,但是我的傷卻越來越見好了。我的體質極差,傷勢很重,可是卻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恢復得如此之快,我想為我醫治的大夫一定是位醫術高明的醫者。 我終於見到了開這個藥方的大夫。他叫做穀行之,是江湖中聞名的怪醫。據說他脾氣極為古怪,性情倨傲,在江湖上有著「三不醫」的稱號。所謂的三不醫就是:不是疑難雜症不醫,不是將死之人不醫,心情不好不醫。可是我卻想不到,軒宇竟能請到他為我醫治內傷。他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但卻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樣孤傲,黑須長留,一副仙風道骨。他見到軒宇時極為恭敬,稱軒宇為軒爺,面對我時臉上總是含著淡淡的笑意,我始終沒有感覺到他在江湖中流傳的古怪脾氣。 在我吃了好幾天苦藥之後,穀行之出現在紫竹林裡。 為我把脈之後,穀行之點了點頭說:「內傷恢復的情況不錯,但是你心臟先天瘦弱,內傷對你的心臟的影響極大,藥也會對你的心臟產生一定的負荷,所以這段時間,不僅對你的內傷要進行整治,你的身體也要進行調養。」 「那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吃苦藥了?」我笑眯眯地看著穀行之。主治大夫在此,不想受折磨就得好好巴結。 穀行之看了看軒宇,然後笑了笑:「不行,你還得吃藥。」 我垂頭喪氣地看著他:「那能不能加些什麼,讓藥不那麼苦?」我睜大著眼,乞求地看著穀行之。 他撫了撫長須:「我在藥中加的是雪山之上的虎豹之膽,對內傷而言都是療傷的極品,如果不是軒爺讓我一定要將你的傷治癒,而你的心臟又有問題,我才不會對你用這些藥品。」他說這話時,臉上對我流露出微微的不滿,想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我這麼挑剔麻煩的病人,而且我也知道雪山虎豹比平常的虎豹要來得珍貴而且兇猛,可是為了治我的傷也不知用去了多少,卻沒有見他有一絲捨不得。 我偷偷做了個鬼臉,誰讓我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就開始不斷地生病,不斷地吃著難以下嚥的中藥。我對著穀行之笑:「沒辦法,我從小身體就不好,每天都要吃大量的藥,而我對苦藥本來就有抗拒,我不想讓自己太難受,只好苦中作樂啊!」 穀行之愣了一下,才笑了笑:「姑娘倒是豁達,只是加入苦膽之藥,不管放入任何的東西都除不了其中的苦味。」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那沒有辦法了,除非我想死,要不然就得接受你的苦藥,不過我還沒有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出手救治,我是不會好得這麼快的。」 穀行之先前對我那淡淡的疏離不見了。他笑著搖頭:「姑娘言重了,我只是受軒爺之托,怎敢讓你言謝?但是我卻極好奇你的心疾之病是誰所醫,以姑娘的體質,能有今日這樣的身體,此人也定非凡俗之人。」 我看了軒宇一眼,知道他一定是沒有和谷大夫說我的身份,但是他卻不動聲色地看著我。我淡淡地笑,我不知道他與軒宇是什麼樣的關係,會不惜珍品為我療傷,估計他也不會將我的身份對外說出,於是道:「藍月宮中有四個影子,聽說被稱為四靈離合,一為殺者,二為影子,三為醫者,四為水月。」 我看見穀行之眼中一亮,眼中發光:「你是說為你醫治之人就是藍月宮的靈醫居主?」 我點了點頭:「對,我的病就是她為我醫治的。」我想起靈曾經在我的藥囊中放入的藥方,我掏了出來,遞給了穀行之。 穀行之的眼中露出狂熱:「江湖傳聞,靈醫居主極是年輕,不知是否真有其事,我一直不敢相信一位小小年紀的女子就可以在醫術之上有如此造詣,但是見到你,我相信了。這藥方上的用藥方法,我自問若是研究此病多年也可做到,但是她的用藥方法新穎,別出心裁,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絕世醫者。不知此時她身在何方,穀某可有緣得以一見?」所謂惺惺相惜便是如此吧! 但是他的話讓我又想起了靈。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我最擔心的人就是她。她與我一樣,沒有任何武力防身,如果身遇險境又會如何自處?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出紫竹林找尋她的下落。 我幽怨地看了軒宇一眼:「我也很想知道她在哪裡。」 軒宇卻面無表情地對著穀行之說:「谷大夫,你就按這個藥方再配一些藥來吧!」他看了我一眼:「她藥囊裡的藥已經不多了。」 我的心跳了一跳,詫異地看著他,他居然會注意到我的藥已剩不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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