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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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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過了十來天,她竟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開始有些慌了。周是那女人,出了名的沒心沒肺,吃軟不吃硬。要她主動低頭,千難萬難,恐怕還得想個辦法。這段時間正好是流行感冒猖獗的時候,他一不小心感染上了。連咳了幾天不見好,醫生建議打吊針好的快。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於是給周是電話,正好順著生病的藉口和好。 暗自嘀咕,他真是氣昏了頭,才會跟她認真生氣。 果然周是急急忙忙趕來醫院,待聽說他只是普通的流行感冒,神色又轉為冷淡,說:「既然沒什麼死人的大事,那我就回去了。」害她白擔心一場,真是丟臉。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哼,她就是太關心了! 衛卿哪這麼容易讓她走,忙說:「我這幾天病的頭重腳輕,喉嚨又幹又癢,也沒人照顧,連飯都沒好好吃一頓。你都帶水果來了,幫我洗洗吧,我想吃,嗓子這會正疼呢。」說著咳了一聲,倒不是假裝的。這話說的可憐見的,跟個慘綠青年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虐待他。 周是見他十來天不見,確實瘦了,鬍子沒刮,臉色也不好,有點黃,嘴唇也沒什麼血色,形容很有些憔悴。哪還硬的下心腸。聽他說嗓子疼,心想柳丁是清熱降火的,於是拿刀切了個柳丁。他吃完柳丁,又說自己餓了。 周是看了下時間,沒好氣地說:「才下午三點,你就餓了?」他可憐兮兮地說:「我從昨晚到現在滴米未進,剛剛打了點滴,精神才好點,想吃東西。」周是聽的心中一軟,說:「你等會兒,我出去給你買。」 點滴快滴完了,護士來拔針頭,他該走了。家庭問題還沒解決,怎麼能走呢。於是要求人家再給他滴瓶葡萄糖。周是回來,說:「生病的人,最好吃清淡的。我給你買了雞絲粥,你先喝吧。」用碗倒出來。 衛卿說:「我右手插著針頭,吃不了——」眼睛看著她,不說話了。周是只好坐在床前喂他吃,還是不言不笑,沉著張臉。衛卿也不敢亂說話,怕惹惱了她,臉一變,這小心思可就白費了。這小妮子,向來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時間病房只有喝粥的聲音,很安靜。一不小心,一滴熱粥掉在他臉上,他「哎喲——」叫了聲。她忙放下碗,轉頭沒找到紙,於是用手幫他拭去。 衛卿臉一偏,趁機吻上她的手指,歎氣說:「周是,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存心慪我死是不是?」周是聽的身體一僵,垂著頭不說話,不過手沒收回來。衛卿見狀,左手一撈,拉著她靠在胸前,在她耳朵邊吹氣,「說,小妖精,還鬧不鬧了?」臉上笑吟吟的。 周是掙扎了下,不好再賭氣,氣哼哼地說:「我被人打了,你說這事怎麼辦?」衛卿手在她身上亂摸,說:「那你說呢?總不能讓我也去打人家一巴掌吧?」周是轉頭瞪他,「我就是這麼想的!」她日夜都想著扇那女人一耳光,都做了好幾回這樣的夢了,若是能夢想成真——,她眼睛開始發光發亮—— 他忙說:「人家已經走了,我上哪找人去?周是——,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事情過去就算了,咱不跟人計較啊——」 周是直勾勾瞪著他,怒氣衝衝地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罪魁禍首不是別人,就是你!」難道要她出虧當吃補?呸!扒開他的領口,在鎖骨邊,惡狠狠咬下來。 衛卿慘叫一聲,右邊的肩頭滲出血絲。他吸著冷氣說:「你還真下的了手!真當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周是擦了擦殷紅的嘴唇,真有幾分吸血女鬼的模樣,斜眼說:「知道痛了吧?『痛』了才能改前非。別以為咬一下就沒事了,這事我跟你沒完!」 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第五十三章 和好 那樣年輕的少年,卻一直心事如海。 周是說到做到,這事確實沒完。 衛卿以病人自居,躺在家裡休息,周是自然要來照顧他起居飲食。其實他吊了兩瓶葡萄糖,爬起來可以打的死老虎。 周是惦記他身體不舒服,下午的黨課也不上了,偷偷溜了回來。她聽人說要想留校任教,黨員的機會比較大。後悔以前態度不積極,趕緊交了入黨申請書,每星期一次黨課培訓,成為一名光榮的預備黨員。她越來越覺得在大學當老師是一份很不錯的職業,於是一心往這方面努力。 先去超市買菜,準備給他做點好吃的,補補身子。提著大包小包進來,見他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電視,問他有沒有覺得好點,要不要去醫院再看看。衛卿忙說不用了,就是提不起精神。周是說那你先去睡會兒,飯好了叫你,轉身進廚房忙碌去了。 衛卿都睡了一上午,哪還睡的著,一開始溜進來問要不要幫忙洗菜。周是沒好氣地說你不幫倒忙就不錯了。叫他淘米,淘了半個小時還沒好。她進來一看,見他還在洗,滿頭大汗,口裡抱怨說,這米什麼做的啊,怎麼老洗不乾淨。他把米搓的水可以照的清人影。周是倒掉了,這米吃的還有什麼營養?全讓他淘掉了。 過了會兒,他又探頭進來,蹭著她說:「西西——我餓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意有所指。周是忙著切蘿蔔,頭也不抬地說:「馬上就好了,這不正做嗎!出去,出去,別再礙手礙腳了。」他見她沒反應,只好不滿的出來。 還是坐不住,又跑進來,從背後抱住她,手到處亂摸,又親又啃。周是沒好氣地說說:「你嫌棄我?我偏要——」手從短裙下麵伸了進來。 周是嫌熱,穿著吊帶小衫,牛仔短裙,倒是方便了他。將她抱起,壓在流理台邊,下身緊密貼合在一起。周是腳不著地,又推又拒,「你幹什麼?我在做飯,水開了——」衛卿從她胸前抬頭,「不吃了,先吃你——」反手關了火,將她裙子直褪到腰上。 周是見掙扎不成,按住他的手,挑眉問:「你真想要?」衛卿罵了聲「妖精」,埋下頭吸吮她耳垂,含在嘴裡,一點一點舔吮,像融化棉花糖一樣,還用舌尖去頂。引得她一陣哆嗦,酥麻直透骨髓,那是她的敏感帶,向來禁不起挑逗。周是大口喘氣,手法這麼高超,她也有些情動了。拼命抗拒誘惑,用力掐了下自己大腿,疼的倒吸一口氣,理智倒流回腦中。然後推開他,跳下流理台,整了整肩帶,拉下裙子。 衛卿愕然地看著她。周是回頭嫣然一笑,手在他胸前亂彈,「想要可以,不過有條件——」衛卿已經箭在弦上,卻發不出去,那種痛苦可想而知,拉住她連聲說:「好好好,什麼條件都答應你——」還想繼續。 周是對他的欲望視而不見,「乖——不急——」踮起腳尖親了親他,轉身來到客廳,從包裡拿出一張紙,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說:「簽了字,我們就繼續——」其實她也忍的很辛苦—— 衛卿拿她沒辦法,看著她惟有搖頭苦笑,一臉無奈地問:「什麼東西?賣身契?」周是主動脫下小吊帶衫,春光乍泄,繞在指尖轉了幾圈,然後扔到他頭上,挑眉說:「怎麼?怕了?」那樣子看的衛卿欲火「騰」的一下竄起來,差點流鼻血。理智盡失,罵了聲「妖女!」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 周是趴在他身上,喘氣之餘,還問:「看都不看?不怕把你賣了?」衛卿報復性地懲罰她,吼道:「小妖精,總有一天死在你手裡。」周是哈哈大笑,不過過後她就笑不出來了,衛卿將她折磨的哀叫連連,一個勁地求饒。衛卿還不滿,忿忿地問:「小妖精,以後還敢不敢?」現在連賣身契都簽了,一世英明毀於一旦,傳出去貽笑大方。 周是等他滿足後,不服氣地說:「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手裡拿著那張「賣身契」,得意洋洋。衛卿惟有搖頭歎氣,閉著眼睛問:「寫些什麼東西?」周是清了清嗓子,開始念:「第一條,從現在開始:你只許對我一個人好; 要寵我,不能騙我; 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 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 不許欺侮我,罵我,要相信我 ; 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 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 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 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 夢裡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裡只有我。」 衛卿看著她笑,念臺詞呢。周是惡狠狠地說:「笑什麼笑?看看你違反了多少條?答應我的每一件事,你都做到了嗎?別人欺負我時,你第一時間出來幫我了嗎?你老婆挨人打耳光,你站在一邊幹什麼去了?」一說起這個事火就上來了,想到就氣!衛卿忙說:「一定遵守,不敢再違反。還有沒有?」 周是瞪他一眼,「當然有,你以為這麼容易放過你呢!」接下去念,一連數十條,衛卿越聽越頭大,什麼不能管頭管腳;吃完飯要承擔洗碗的重責大任;目不斜視,非禮勿視,衛卿心想,這條倒寫的比較含蓄;還有不能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這一條大有文章,什麼是不想做的事?連忙說:「報告老婆大人,小的抗議,這是不平等條約!」 周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抗議無效,駁回上訴。」繼續念,「本協議有效期無限,自簽字之日起生效,一式一份,附雙方身份證影本,由周是保管,未經本人同意,不得擅自改動,具有法律效力。」一捶定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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