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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周是顫抖著身體,羞愧之極,抗拒道:「衛卿,你不能這樣——」衛卿惡意的吸吮,力道令人發狂。她忍不住顫抖,身體被他挑逗的有反應了。手臂緊緊壓在胸前,不肯鬆開。衛卿一個使力,捏住她手腕放在頭頂,身下的嬌軀一覽無遺。年輕女孩的幽香令他血脈賁張,簡直無法自持。周是喘著氣拼命仰頭,身體不停蠕動,用力掙扎卻無濟於事。此刻的她,亦有些意亂情迷。

  衛卿雙手到處在她身上游走,心裡還在埋怨,她怎麼穿這麼多。手來到周是的腰間,周是立馬蜷縮成一團,知道觸到她的敏感點了。更不放過她,來回揉搓。周是覺得身上像有團火,難受之極,忍不住發出呻吟,柔媚入骨,聲音裡仍帶著青澀懵懂,聽在衛卿耳內,銷魂蕩魄,欲望瞬間爆發。

  他手在她大腿內側來回遊移,渾圓光滑柔嫩,仿佛有魔力,讓他欲罷不能。周是已軟成一灘水,夾緊雙腿,不肯讓他得逞。他哄道:「乖——,鬆開——」額頭上沁出汗滴,全身汗津津,身下欲望堅硬如鐵。他強硬分開周是雙腿,手往她私處探去。周是嚇的腦中一冷,驚慌失措,急的流出了眼淚,哽咽道:「不要——」併攏雙腿,卻將他的手夾的更緊。

  衛卿箭在弦上,哪容許她說不要。手指撫摸到她私處已有濕意,順勢就要探進去。周是嚇的臉都白了,心臟抽搐,緊張的哭都哭不出來,以至於衛卿連手指都擠不進去,緊窒非常。

  他拼命喘氣,極力克制欲望,柔聲哄著她,「寶貝,乖,不怕,放鬆——,慢慢吸氣。我會一直對你好,疼你,寵你,好不好?乖——,不怕——」他知道周是此刻可能有心理負擔,於是給她承諾,希望她儘量放鬆。

  周是感覺到異物入侵,受此驚嚇,身體蜷起來,不顧一切,一個側身,連滾帶爬,躲開他無惡不作的雙手,快速往床的另一邊滾去。衛卿一愣,撲上去按在她腰間,口裡說:「周是,乖——,不要害怕——」還親昵的親了親她的肚臍,甚至往下——,他已經忍無可忍,撐起身體,單手解扣子,拉鍊。

  周是此刻顧不得了,抬腳拼命亂踢,一邊踢一邊使勁掙扎。其實她並非沒反應,只不過因為是初次,難免感到恐懼,下意識掙扎,憑的完全是一股本能。衛卿哪想的到她在這個時候還能這麼野蠻,毫無防備之下,也是他不走運,堪堪被她踢中要害,當下痛的倒在床上起不來。幸虧周是胡亂中,力道並不大,可是他這個時候再大的欲火亦消失殆盡。

  周是嚇的捂住唇,見他痛的在床上翻滾,臉色慘白,才知道害怕。拉了拉領口,爬到他跟前,著急的問:「衛卿,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要不要去醫院?」驚慌中還滴了兩滴眼淚,手足無措。心裡想的卻是,萬一把他踢成太監了,那該怎麼辦!自己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衛卿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見她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怒火漸漸消失,半晌,歎了口氣說:「踢的這麼重,你想做寡婦是不是?」周是見他沒事,放下心來,聽他還在胡說八道,心裡一陣煩亂,胡亂擦了擦眼淚,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衛卿連忙喊住她:「去哪?」周是悶悶的說:「出去走走。」衛卿怕她一個人出事,故意說:「你就這麼撇下我走了?也不安慰安慰我?」周是見他痛的仍小聲吸氣,恨聲罵道:「活該!」這哪是人呀,就一色狼。衛卿見她要走,忙使出拖延之計,說:「你給我倒杯水降降火。」

  周是哼道:「自己倒!你又沒被踢的斷手殘腳。你先歇著吧,我出去吹吹冷風,一會兒就回來。」帶上門出去了。衛卿見她一臉苦惱的神色,知道她心裡正亂著呢,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想,於是沒追出去。躺了會兒,站起來整衣服,苦笑的想,周是這只小野貓,真是又撩人又抓人。碰上她,自己也不知是福是禍。

  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沒見她回來,心裡有些著急了。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再說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極容易出事,何況周是還是漂亮的女孩,加上她此刻心緒煩亂……衛卿連忙穿上外套,後悔不迭,這個時候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出去,萬一出什麼意外呢!邊走邊打電話。聽到鈴聲響,回頭一看,她手機正擱桌上呢。

  站在酒店樓下,心急如焚。車水馬龍,燈光璀璨,一時間也不知上哪去找。大概走不遠,只好在附近來回搜尋。

  衛卿找的滿頭大汗時,周是正坐在廣場的秋千上看小孩子玩滑梯呢。搖著秋千慢悠悠來回晃蕩,手上拿了根黃瓜「嘎嘣嘎嘣」咬的脆響,十分愜意。有小孩子見她吃的香甜,饞了,拉著母親的手嚷:「媽媽,媽媽,我要吃黃瓜。」那母親看了眼周是,覺得尷尬,哄著說:「黃瓜冷,我們去喝熱奶茶好不好?」小孩子硬是不依,又吵又鬧,就是要吃黃瓜,還強調要吃生的,不要削皮。

  周是一邊嚼一邊看著母女倆離去的背影,啞然失笑,看著手裡的黃瓜,心想,有這麼好吃嗎?搖了搖頭,兀自吃的津津有味。衛卿找到她時,見她埋頭啃黃瓜,吃的不亦樂乎,連他到身邊都未發覺。沒好氣的說:「你倒是吃的挺帶勁兒呀!」周是抬頭見是他,淡淡的「哦」了一聲,沒多話。

  衛卿指了指,「往一邊去。」周是咕噥:「你那麼重,小心把秋千壓壞了。」還是往旁邊移了移。衛卿坐下來,聞到新鮮黃瓜的清香,見她吃的那個叫甜,便湊過頭去問:「哪來的黃瓜?」周是指了指前面的超市,說:「買的。」

  衛卿見她吃的一臉享受,其實也挺想吃的,卻說:「買什麼不好,單單買黃瓜!大冬天的你吃的不冷呀。」周是出來時,身上什麼都沒有,口袋裡只有三個找零的硬幣,於是到超市買了兩根黃瓜。她隨口問:「你要吃嗎?」衛卿連忙點頭,說:「我吃你手上的就行了。」周是手上只剩下一小截了,從塑膠袋裡拿出另外一根遞給他。衛卿接在手裡,問:「洗了沒?」

  周是沒好氣的說:「吃不死你。」衛卿猶豫著不肯吃。周是一把搶在手裡,說:「不吃給我吃,這黃瓜可新鮮了,又嫩又脆。」當真咬起來,「嘎嘣嘎嘣……」,也不管他。衛卿看她吃一下子覺得口渴,只好又湊上去,涎著臉說:「你掰一半給我。」周是瞪他,「你怎麼這麼煩!」還是「喀嚓」一下,給他一半。

  衛卿邊吃邊點頭,「確實挺好吃的。」他頭一次知道原來黃瓜也可以是人間美味,清香撲鼻,回味無窮。以後,他再也沒有吃到過這麼好吃的黃瓜了——全是以為人的緣故,因為周是接下來的話。

  周是邊咬著手裡的黃瓜邊看著遠處的燈光,「衛卿,我們交往吧。」

  衛卿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差點噎著,半天才反應過來,問:「你想好了?」周是點頭,輕鬆的說:「是呀,想好了。所以就答應你嘍。」

  衛卿的心在黑暗中開出花來,熠熠如閃耀的星辰,說不出的喜悅——還有幸福,或許是幸福,他自己亦無力分辨。用力抱緊她,笑意在周身氾濫,蹭著她的鼻頭問:「怎麼想通的?」真是又親密又高興。

  周是聳肩:「就交往呀,反正我總要交男朋友的。對象是你,大概也不壞。」周是想,反正這麼親密了,不承認也不行了。交男朋友而已,不必看的太慎重。心想談個戀愛,找個男朋友也不錯,也算是有經驗。衛卿很會疼人,又會哄人開心,比青澀的毛頭小子強多了。色是色了點,換個角度想,也無可厚非,男人都差不多。

  於是豁然開朗,交往而已,並不代表非得有個什麼結果。可是,衛卿卻不這麼想。當他開始認真時,周是還處在遊戲的狀態,畢竟,她是這樣的年輕,總想著將純白的紙塗上美麗的色彩,不像衛卿,已過盡千帆。所以,一直遊戲人間的他為此吃盡苦頭。所以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報應不爽。

  衛卿摸著她冰涼的指尖,說:「晚上風大,回去吧。」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口袋裡取暖。周是也不抗拒,倆人挨挨蹭蹭,極其親密的回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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