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杜拉拉3我在這戰鬥的一年裡 | 上頁 下頁 |
九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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譴責過葉家的不知好歹後,沙當當似乎平靜了一些。但工作上的煩惱又不容她喘息地襲上心來。想到林如成的警告,她暗自感歎:我要是像楊瑞那樣有600多萬,我才不鳥林如成呢!炒就炒唄,WHO怕WHO!炒我才好呢,我還有得一筆賠償! 又一想,其實,我買的萬科是很好的,關鍵是我的股本太少!人家楊瑞是投了50萬的,所以他能賺到600萬,我只有5萬多的本錢,當然只能賺到25萬了。當初我要是手裡有10萬,現在我不就有50萬了嗎! 一念至此,沙當當的心更疼了!她不能不想到一月份用於給葉家裝修的兩萬五——她現在每個月都得還11K的銀行按揭,這兩萬五,不敢說是省吃起碼是儉用才能摳出來的呀!如果當初不是給了葉家,而是投到萬科上了,現在不已經至少翻倍了嗎! 沙當當情不自禁地想,要是能上哪裡去搞一筆錢追加股本就好了!她轉身回到電腦前,登入MSN,看到孔令儀和楊瑞都線上。沙當當立即發了一條消息給這兩人:「正在還按揭的房子,還能向銀行貸出錢來嗎?」 兩人都回復得很快,而且都只有相同的一個字:「能!」 過了一會兒,孔令儀又發過來一條信息:「但是我勸你別這麼做!」 沙當當回復說:「是一個朋友托我問的。」孔令儀就無話了。 沙當當想了想,又給楊瑞發了條信息:「股神,你說大盤會到多少點?」 過了一會兒,「股神」回了仨字:「一萬點。」冷酷到底之擲地有聲版,如果說07年的大盤跟打了雞血似的,那麼楊瑞最起碼是打了豹子血。 四十三、財多身子弱 從四月入職,到八月。四個月,瘋狂的四個月。拉拉真正體會到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年度加薪在六月底終於如期完成了。結果是皆大歡喜。 經歷了和沈喬治日日夜夜的休戚與共,也經歷了與沈式善良和混亂的反復糾結,薪酬調查需要的所有資料已經大致上保質保量地交給了翰威特和美世,現在就等這兩家古文公司在四季度出報告了。 五月下旬拉拉和臺灣及香港的C&B經理一起在杭州參加了GLOBAL給亞太各國HR的培訓,PEOPLESOFT項目啟動,可以說是SOFARSOGOOD(到現在為止,一直都還不錯)吧。 關於2007年的大擴招,雖然潔西嘉時不時做些糊裡糊塗的事情,拉拉太忙,除了忍了再忍,暫時也沒有想好該怎麼處置她才好,好在有艾瑪,她一直在很有效地補救潔西嘉造成的問題,因此招聘組的活兒大致上能照進度走。 只是李衛東在三個月前提出的整頓招聘流程的事情,一直出去擱淺的狀態,加上做各部門崗位評分的過程中,沈喬治私自降低了李衛東負責的部分崗位的分數,這會導致今後這些崗位的工資水準被降低,最讓李衛東惱火的是,這些評分是經過李衛東和拉拉商量後達成共識的,又被悄悄改動的——不滿在李衛東的心裡累積著,他覺得艾瑪在招聘流程整改中不肯賣力,首先其實是拉拉不肯多出力;而沈喬治私自改動經理們決定了的東西,也是拉拉不會管束下屬——要是她控制不了沈喬治的行為,那她就應該把沈喬治炒掉。李衛東的這些不滿,拉拉不是沒有察覺,可是拉拉已經顧不過命來了,李衛東一天不發作,她也樂得裝出一副遲鈍的樣子,想先把眼前混過去再說。拉拉只是有點納罕,為啥李衛東不生馬萊的氣,馬萊對招聘流程整改的貢獻還不如拉拉。看來,誰都願意鞭打快馬。 隨著試用期毫無懸念地過關,根據對杜拉拉和李衛東的智商及職業道德的雙重信任,麥大衛和黃國棟把這兩人也綁架上了向何查理衝鋒的戰車。黃國棟現在可以經常躲在後面喘息了,看何查理公事公辦地舉鞭抽向李衛東和杜拉拉,又觀李衛東和杜拉拉非常職業地左沖右突。 黃國棟現在對杜拉拉越來越好,他發自肺腑地認識到,手下有這樣的經理室多麼的有福呀——可靠,責任心強,總有辦法去對付各種各樣為難的事情。她既沒有李衛東那麼銳利堅硬,也不像馬萊那樣人畜無害只能用於有限的用途。黃國棟每回到廣州,都愛和杜拉拉說些不太幽默的玩笑話,不圖別的,就圖個親近。 對比起麥大衛和黃國棟,何查理私心裡是喜歡李衛東和杜拉拉的,他覺得這兩人更有文化(其實麥大衛是碩士,其餘三人均為本科學歷),而且更不可笑。所以他抽他們是非常公事公辦的,至少他不訓斥他們,也不襲擊他們。拉拉心裡向來覺得這些人不鬥來鬥去會死嗎?!所以她的衝鋒姿態一直都是職業的,她會在奔跑途中耍點機靈,卻早已把感覺上的痛苦放下。 工作負荷太大是拉拉的大問題,失眠是更大的問題。 黃國棟還沒有想過拉拉會有跳槽的可能,不過他已經明白要好好對待她。現在拉拉不怕丟工作,不怕老闆,就怕早起趕班車——在DB她習慣了早上8點起床,9點上班,這樣的日子過了八年多,忽然要改成每天早上6點半起床,談何容易! 拉拉晚上老得加班,洗了澡,放鬆放鬆算再上床就過11點了。本來就只剩7個小時睡眠時間,她又無可救藥地要擔心第二天的早起,越擔心越睡不著,時常在床上一躺兩躺的就折騰到淩晨兩點,還是個睡不著!只好吞一顆斯諾思,免得整宿沒得睡。 斯諾思就擺在床頭櫃上,半夜裡不用開燈,她一伸手就能夠著。頭天晚上吃了斯諾思睡著了,第二天晚上就特別想再吃,吃了藥心裡就能馬上平靜下來,在黑暗中等待著神之手來推她一把,好跌進什麼思想都沒有的世界裡。 拉拉自己也知道老吃安眠藥不好,就儘量不吃。不過所謂儘量不吃,過程往往是11點的時候不吃,到了兩點了卻還是不得不吃,白浪費了兩個多小時睡眠時間。而且,開始她只要吃半顆藥酒很靈,到了後來,不吃一顆根本不起作用了。 現在運動和娛樂已經完全和拉拉的生活沒有了關係。除了上廁所,她也幾乎沒有走路的時間。 四個月下來,拉拉的氣色差了很多,臉上的肉越來越少,腰身卻越來越圓。有時候,她剛要張口,卻忘了想說什麼。看郵件的時間長了,就感到難以集中精神。 體力上的這些變化,讓拉拉感到害怕。過去她以為只要堅持不懈地努力就能達到目標,現在她開始感到,面對自然規律,人是很渺小的,人力士如此的有限,你不會永遠有組都的體能來保證不懈的努力。 拉拉有一次和王偉感歎說:「過去在DB做裝修那會兒,我加了多少班呀,可並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麼累。莫非我老了?做不動了!」 王偉寬慰她說:「是SH這家公司太夠戧,他們的工作量太非人了。」 拉拉點頭說:「我想也是。如果連我這樣熱愛幹活善於幹活的人,都害怕在這兒幹活,那這個工作量絕對是問題不小了。」 週末,正碰上颱風剛過去,廣州的夏季難得有這樣一個涼爽的好日子。更重要的是,拉拉好不容易有一個真正的週末,她已經很久沒有過不用加班的週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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