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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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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林加洛沙主教打電話要我幫忙。"修道院院長聲音緊張地告訴她說。"他的一個手下今晚到巴黎……"桑德琳聽著這個古怪的請求,感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對不起,你是說這個天主事工會客人等天亮也等不及?" "恐怕等不及。他的飛機很早就起飛了。他正期待著見到聖敘爾皮斯教堂。" "但是白天看教堂要有意思得多。太陽的光線透過眼洞窗照射進來,逐漸傾斜的陰影落在圭表上,這些才是使聖敘爾皮斯教堂與眾不同之處呀。""桑德琳,這我知道,就算你幫我私人一個忙,今晚讓他進去。他可能差不多一點鐘到。也就是二十分鐘後。"修女桑德琳蹙起眉頭。"當然。我很樂意。"修道院院長對她表示了感謝,掛上了電話。 桑德琳還是疑惑不解。她又在暖和的被窩裡躺了一會兒,同時又盡力趕走睡意。她六十五歲的身體不如從前醒得快,雖然今晚的電話無疑已喚醒了她的感官。天主事工會一直令她心裡不舒服。且不說這個教派固守著肉體懲罰的秘密儀式,他們對女人的看法充其量也只是中世紀的。她曾非常吃驚地瞭解到男會員在作彌撒時,女會員得被迫無償地為他清潔住所;女人睡在硬木地板上,而男人卻有乾草床墊;女人被迫做額外的肉體懲罰——都是為了抵贖原罪。似乎夏娃在智慧樹上咬的那一口成了女人註定要永遠償還的債務。令人傷心的是,雖然世界上大多數天主教堂都朝著尊重婦女權力的正確方向發展,而天主事工會卻威脅要將這趨勢逆轉過來。即使有這些想法,修女桑德琳還是接受了命令。 她抬腿下床,慢慢站起來,光著腳踩在鞋裡冰冷的石頭上,覺得刺骨的涼。這冷意沿著她的身體上升,一種突如其來的恐懼感向她襲來。 女人的直覺嗎? 作為上帝的信徒,修女桑德琳已經學會從自己靈魂的冷靜的聲音中找到安寧。但今夜,那些聲音全沒了,像她周圍空空的教堂一樣寂靜。 第八章 蘭登無法使自己的眼睛從拼花地板上微微發著紫光上的文字上移開。蘭登似乎不可能弄懂雅克·索尼埃的離別留言。文字是這樣的:13-3-2-21-1-1-8-5啊,嚴酷的(Draconian)魔王! 噢,瘸腿的聖徒! 雖然蘭登一點也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倒理解了為什麼法希的直覺告訴他五角星形與魔鬼崇拜有關。 啊,德拉古式的魔王! 索尼埃寫下了"魔王"這兩個字。同樣奇怪的是這一組數字。"有點像數位密碼。" "是的。"法希說。"我們的密碼人員正試圖破譯它。我們相信這些數字或許能告訴我們誰殺了他。或許是電話號碼或某種社會編碼。你覺得這些數字有什麼象徵意義嗎?" 蘭登又看了看這些數字,知道一時半會兒是猜不出什麼象徵意義的,即便是索尼埃的確預設了象徵意義。對蘭登而言,這些數字看起來沒有任何規律。他習慣于解釋那些意義相關的,有一定規律的象徵,但這裡的一切——五角星形、文字、數位等似乎一點也不相干。 "你剛才斷言。"法希說。"索尼埃那樣做是在試圖傳達某種資訊……女神崇拜或類似的東西,是嗎?這種說法講得通嗎?" 蘭登知道這個問題並不需他作答。這種怪異的資訊顯然和女神崇拜的情形對不上號。 法希說:"這些文字似乎是一種指責?你同意嗎?" 蘭登試圖想像館長被困在大畫廊裡的最後幾分鐘,知道自己要死時的情形。這似乎合乎邏輯。"說這是對謀殺者的指責,我想這合乎情理。" "我的任務當然是找到那個人的名字。請問,蘭登先生,在你看來,除了這些數位,有關這個資訊,最奇怪的是什麼?" 最奇怪的?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把自己封在畫廊裡,用自己的身體畫個五角星,在地板上寫下神秘的控告,這哪一樣不奇怪? "德拉古式的這個詞。"他試探著說出他腦子裡想到的第一樣東西。蘭登相當肯定,一個人在臨死前不太可能想到德拉古——一位西元前十七世紀殘酷的政治家。"'德拉古式的魔鬼'似乎是一個很奇怪的措辭。""德拉古式的?"法希的語氣中帶著一點不耐煩。"索尼埃的措辭似乎不是最重要的問題。"蘭登拿不准法希在考慮什麼問題,但是他開始覺得德拉古和法希是一路貨色。 "索尼埃是法國人。"法希硬邦邦地說。"他住在巴黎,而寫這些東西時,卻選擇用……""英語。"蘭登接過話說。此時他明白了警務局長的意思。 法希點點頭。"對極了。知道為什麼嗎?"蘭登知道索尼埃的英語說得極漂亮,但索尼埃選擇用英語寫臨終遺言卻沒引起蘭登的注意。他聳聳肩。 法希又指著索尼埃肚子上的五角星說:"與魔鬼崇拜沒關係?你還這麼肯定?" 蘭登現在什麼也肯定不了。"符號學似乎無法解釋這段內容。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也許這樣能解釋清楚。"法希從屍體旁向後退了退身,再次高舉起黑光燈,使光線從更大的角度散發出來。"現在怎麼樣?" 這令蘭登驚呆了,一個基本成形的圓圈圍著館長的屍體微微發光。顯然是索尼埃倒地後用筆在自己四周劃了幾個長弧,大致把自己劃在一個圓圈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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