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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這……董事長不讓說。」小夥子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那有什麼可保密的?你給我說了,我不會告訴董事長的。」

  「那你先告訴我你和董事長是什麼關係?」小夥子問。

  「我和他是上下級關係,我是他公司裡的員工。」徐可欣回答。

  「哦,怪不得他不讓我說呢。他可能怕你有心理負擔。不過,你的董事長人挺不錯,他能為員工排憂解難,還慷慨解囊,真不容易!」小夥子好像在自言自語地說了這麼一堆話。

  「你說什麼呢?什麼排憂解難?什麼慷慨解囊?」徐可欣以為那個小夥子覺得程雲山幫助自己是免費提供幫助,殊不知自己和他簽了一紙互為利用的契約。

  「他在報紙上登的標題是『五萬元買腎源』,他既然不讓我給你說,肯定是他出這個錢了?」

  「啊?」徐可欣不禁恍然大悟,她的心底湧動著一絲感動。這個與她本來素不相識的商人,竟然能做到如此的大方,心底竟然如此無私,怎麼不讓她感動呢?

  「你千萬別給董事長講,他不讓我給你說。」小夥子又強調了一遍。

  「好,我知道。謝謝你的如實相告。」徐可欣剛說完,就聽到大夫喊那個小夥子進去檢查。小夥子就先進去了。

  徐可欣的心裡很不是滋味。董事長這樣幫助她,讓她感到溫暖,但是無形之中又感到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中國有句古話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當她聽到那個小夥子說程雲山幫她的母親買腎源時,她的心裡就在想著該怎麼去報答他。本來他答應自己在他公司工作,而他又先支出了三年的工資,這一切足以讓自己報答了,可他還在背後偷偷地幫助自己,所以她很是過意不去。她只是想,等母親病好了,她就付出比別人多出好幾十倍的努力來回報他的恩情。

  等了沒多長時間小夥子就做完了HLA配型檢查,然後就等著醫生出結果了。他們一起回到病房,天就已經黑了,程雲山看到他們回來,詢問了幾句後,就和小夥子起身告辭,並囑咐徐可欣結果出來的時候,趕緊給他們打電話。

  程雲山走後,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向徐可欣說道:「可欣,你的領導人還真好,等我的病好了,你記得好好工作,要記得報答人家的恩情。」

  「媽媽,這個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只希望明天結果出來後,腎源能夠配上。」

  徐可欣還沒有說完,母親就接住話說:「你不要太心急了,媽媽不願意看到你為我擔心!」

  「媽——」徐可欣心裡一陣哽咽,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母親就是這樣一個人,總是為別人操心,但是總不喜歡別人為她操心。哪怕身患重病,她也不想連累別人。

  58

  第二天上午,大夫拿著檢查單來到病房,告訴徐可欣配型檢查取得了成功,並說她的母親下午就可以動手術。徐可欣聽到這個消息別提有多高興了,她一刻也沒有停留,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程雲山。

  程雲山也松了一口氣,他想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好意算是沒有白費,他和徐可欣通完電話,就趕緊帶著那個捐腎的小夥子來到醫院為腎移植手術做準備。

  下午三點,一切都準備停當,一個大夫走進病房裡問:「誰是病人親屬?」

  徐可欣慌忙站了出來。說她是病人的女兒。

  「這是手術風險單,需要你簽字。」大夫把一頁紙給了徐可欣。

  「手術風險單?」徐可欣不解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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