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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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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傑還在辦公室生氣,他一直以為自己很愛徐可欣,但是一旦把愛和利益擺在一起,郝傑還是選擇了後者。沒有自己的利益,沒有自己的地位,還要愛做什麼?而他堅定地認為這次是徐可欣報復他才這樣做的。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小妮子原來比自己還壞,越想越覺得該想個妥帖的辦法,算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你好過。你想潔身自好,我偏不讓你潔身自好,你敢整我,那我就整你。

  正想著,郝傑的手機響了,他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好朋友劉漢波的電話。他的這個朋友經營著一家遊戲廳,經濟效益很不錯,但由於國家對遊戲廳查處的很厲害,他的遊戲廳最近總是三天開門,兩天閉門的。躲著那些查辦的執法人員,但是總是躲著也不是辦法呀,劉漢波的遊戲廳現在面臨著倒閉的危險。所以,他來求助郝傑給弄點活幹幹。郝傑知道他打電話的目的,但是還是接了電話。

  「老郝,我也不給你拐彎抹角,你那邊那個工程到底上了沒有?」劉漢波一開始就用一種焦急的口吻問道。

  「就這幾天了。不要著急啊。」郝傑以前答應過劉漢波,一旦自己這裡上新的工程,那麼就給劉漢波安排個包工頭幹幹。

  「我能不著急嗎?我的遊戲廳快支撐不住了。現在電視上開始播查處遊戲廳等賭博場所的專題片,我早晚要被查住。所以我還不如過幾天就把它關了,可是你給我找的活呢?」

  「活沒有問題。這樣吧,你現在就找民工吧,就給你弄個包工頭當當。」

  「那好,太謝謝你了。我關了遊戲廳就找民工。這下,我就能大展身手幹一場了。」劉漢波頓時躊躇滿志,對自己的新工作充滿了無限憧憬。

  郝傑聽了,向他提供了一些關於此項工程方面所需要的工種,然後讓他根據的能力選擇做那樣。劉漢波連聲謝過郝傑,就準備掛電話。就在這時,郝傑突然腦子裡一熱,向劉漢波問道:「對了,你和你前妻現在還有戲嗎?」

  「都離婚兩年了,還有什麼戲?人家早有新歡了。」劉漢波帶著酸溜溜的語調說道。

  「那你最近有什麼合意的對象嗎?」郝傑又接著問。

  「誰會看上我呀?帶著個上中學的孩子,人也長得一般……」劉漢波自嘲地說。

  「別自卑嘛,我給你介紹個漂亮的怎麼樣?」

  劉漢波在電話那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繼而說道:「你又拿我說笑……」

  「誰拿你說笑?我是認真的,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我願意,我願意,我沒說不願意呀,那,那你給介紹吧。」劉漢波擔心郝傑掛電話,於是趕緊說道。

  「那我就給你介紹一下吧,她是我們公司的策劃部經理。人長得漂亮,只是人品壞了點,你有意的話,自己找機會和她接近接近。」郝傑此時還是滿懷著對可欣的恨,於是毫不客氣地把徐可欣介紹給了劉漢波。

  劉漢波卻著急了:「老郝,那有你這樣給介紹物件的,你既然給我介紹,怎麼也不幫我引見引見,反倒讓我自己想辦法去接近她……」

  「我是她的領導,我不方便給她講。再說,她對我一直很有成見,所以讓你想辦法去接近她。但是你見了她以後,千萬不能告訴她是我把她介紹給你的。聽明白了沒有?」

  「老郝,你要這樣說,那不是白說嗎?你不給我引見,難道讓我半路上截住人家然後要求人家給我交朋友嗎?」

  「我說你的腦子怎麼這麼不開竅呢?」郝傑緊接住劉漢波的話說:「你難道忘了你以前給我說過,我們公司的王強經常在你那裡玩遊戲嗎?你怎麼不去找王強呢?」

  「噢!」劉漢波恍然大悟,心想,是呀,我可以找王強幫忙。於是他趕緊謝過郝總,然後掛了電話。

  31

  掛斷了電話,郝傑剛開始還有些得意,有一種報復後的快感。但當心情安靜下來後,突然間反倒心痛起來。「我剛才說什麼呀,我怎麼這麼糊塗,怎麼會在一氣之下將徐可欣介紹給劉漢波呢?」人有時候就是可怕,愛和恨總是就在一閃念間。愛是那麼容易轉化為恨,而一旦恨過,心裡還是念念不忘自己愛過的人。就說他現在恨徐可欣吧,但是他也覺得不該把她介紹給別人。再說,劉漢波離婚兩年帶著個孩子不說,單看品貌就不怎麼樣。可是這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現在該怎麼收回來呢?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心痛了好久,終於在心底開始呼喚道:徐可欣呀徐可欣,到底讓我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心呀——可是他不知道他和劉漢波就那麼一些無足輕重的話,卻把徐可欣推入了火坑。

  有一句話叫做臭味相投,劉漢波之所以和郝傑認識,是因為他們倆以前同是一家夜總會的俱樂部成員。劉漢波的人品更不如郝傑,吃喝嫖賭不說,每天還拈花惹草。老婆忍了他多年,但是因為怕傷害孩子,才一直沒有和他離婚。可隨著兒子逐漸長大,他的老婆終於做了決定,和他離了婚。

  離了婚的劉漢波更像是脫韁的野馬,開始到處撒歡。不管怎麼說,這劉漢波過了這麼一段放蕩的生活,膽子越來越大,心也越來越高。殊不知,其實他的心靈早已隨著他逐漸放蕩的生活開始變得扭曲,在慢慢地往犯罪的邊緣滑落,越是放蕩,他越是不想去一點點經受感情生活,他覺得感情都是奢侈品,他這號喜歡尋歡作樂的人是消費不起感情的,覺得既勞神又花錢。

  還沒一袋煙的功夫,他的辦法就已經想好了。他決定明天中午去王強的公司門口等王強。他想求王強幫他把徐可欣請出來,然後再進行他的下一步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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