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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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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清笑了笑,說道:「簡直不可思議。建設局怎麼會出現這麼低級的錯誤?建設廳是省級單位,建設局是部級單位,這什麼錯誤都可以犯,比如說錯個標點等,但是原則性的錯誤怎麼能犯呢?建設局不會這麼粗心的。」 「我和你的想法一樣。看來這個文件真的有點問題。」陳樹森若有所思地說。 「什麼檔?還真有這樣的事呀?」李海清在電話裡追問。 「好了,不給你說了。我現在還有緊急的事情。等見面再給你聊這件事。」陳樹森說完,就掛斷電話。 他的心焦躁不安,這份有著原則性錯誤的檔像卡在嗓子裡的魚刺,讓他覺得不吐不快。他迅速撥通唐家義的電話,向他彙報了這件事,並把心中的疑問告訴他。 唐家義想了一下說:「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份檔很可能是偽造的。你再拖延他們幾天,搞清事情的真相。大不了那個專案咱們不上了。我這邊正談一個項目呢。十之八九能成。」 陳樹森聽到唐家義的話,知道自己現在的任務是什麼了,他要先瞭解這個工程背後的真相。能做不能做倒都無所謂了,所以他舒緩了一口氣,讓自己急躁的心情平靜下來。 鎮上的大街上,在天近黃昏的時候,總有幾個老漢在大街中央的一排房子的牆根下坐著聊天。陳樹森瞅准機會,就走了過去。 別看這些老漢,長得都瘦骨嶙峋的,可是他們活了大半輩子,堪稱世事洞明,一切都躲不過他們的眼睛。陳樹森剛走過去,那幾個老漢雖然都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是還是瞪著驚愕的眼睛看著他。 「大爺,你們儘管聊。我在屋裡悶得慌,出來聽聽你們聊天。」陳樹森看到大家把目光都聚焦到他那裡,他找了個藉口來掩飾自己。 「小夥子,」一個點著旱煙的瘦老頭說,「你出來是想聽聽將軍碑開發的事吧?」 陳樹森一向覺得人人自危,你越是想打探什麼事情,他們越不會說,所以他想還不如先探聽一下他們的口氣再說,所以他掩飾道:「沒有啊,再說這個工程有什麼好說的?」 「小夥子,我說你們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呢?你早該出來聽聽大家是如何評價這個工程的。你們趕緊走吧,這兩年,這個工程的發起人已經詐騙施工隊五百多萬了。雖然我們沒有親眼看到。但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事假不了。」另一個穿著白色的汗衫、留著小山羊胡的老漢說道。 陳樹森掠過一絲感動,山村的村民善良、淳樸,他們心無城府,敢於冒著很大的危險將事情真相毫無保留地告訴他。他怎麼能不感動呢?陳樹森慌忙說:「謝謝大爺。那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麼騙施工隊伍的呢?」 「他打的是中華愛國工程基金會的旗號,就炒起來了唄。他本身沒有錢,所有的錢都是施工隊交上的贊助款和中標服務費。有的時候還詐騙些進場費。」抽旱煙的老漢接住了他的話。他沒有點明那個「他」是誰,但是陳樹森知道那個人是王逸。他想了一下說:「那為什麼沒人管,讓施工隊伍上當受騙呢?」 「誰管得了?有權還有黑社會給撐著。誰要是管,沒准死的很難看。」穿汗衫的老漢氣憤地說。 陳樹森恍然大悟,他的臉上顯示出凝重的表情,他覺得山民給他的這些話讓他的心似是吃了定心丸,他覺得不能在這裡等了,他要儘快把這項工程做個了斷,準備放棄了。 陳樹森回去後就向唐家義彙報了事情的大致經過,唐家義果斷地告訴他馬上撤場。 13 既然決定離開,陳樹森就覺得應該快刀斬亂麻,但他又想了想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訴王逸他要回去,恐怕他會多心。於是他決定偷偷溜掉。等到了省城後,再給他打電話,撒個慌不就成了。 決定走的那天晚上,離別的憂傷深深地籠罩在他的心上。他在想,走了以後,他和餘靜芝的戀愛該怎麼辦呢?這一個多月相處下來,他們心心相印,彼此愛慕,已到了難捨難分的地步,他又如何離開她呢?陳樹森心裡越想越煩,還沒到餘靜芝下班的時間,他也無法去找她,於是他去了一家小飯館,悶悶不樂地喝了好多酒,借此來排解心中的離愁。 吃罷飯,陳樹森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他搖搖晃晃地從飯桌邊站起,踉踉蹌蹌向他們約會的地點走去。餘靜芝已經先到了,她知道陳樹森今晚就要走了,於是提前來到了約會的地點。 陳樹森看到她後,似有一把刀子紮在心上,他不由分說將她心疼地摟在懷裡。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臉紅得像燒紅的炭塊一樣,身體燥熱,心情難安。 離別的夜晚是傷感的,似乎總要發生點什麼。陳樹森難以平靜他起伏不定的心,於是將吻雨點般地印在了她的臉上。他呼吸急促,動作蠻橫,燥熱的身上控制不住地燃燒起來,他霸道地將餘靜芝按倒在地上,扯開了她的衣服,把她當做一隻動物一樣肆意蹂躪著,餘靜芝嬌小瘦弱,哪裡能夠掙脫,她撲騰著自己的兩條小腿,在他的侵犯下意志一點點喪失……當一陣痛楚瞬間襲來,餘靜芝告別了自己的處女之身,然而在這個閉塞的山區裡,對男女之事什麼都不懂的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發洩完了的陳樹森被山風一吹,頭腦開始變得清醒。他將餘靜芝扶了起來,又幫她的衣服慢慢扣好,心中產生一絲罪過,但瞬間他就平靜下來,他決定了,既然他要了這個女孩,那麼他要帶她一起走。 「靜芝,你去給你父母說一聲,你和我一起走吧!」陳樹森和餘靜芝都坐在草地上,他把她摟在懷裡說道。 餘靜芝堅定地搖搖頭。她並不是不喜歡陳樹森,而是她覺得和他走,將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她是一個文化低淺的農家女孩,到了市里將如何生存?即使陳樹森可以養她,但他的父母能接受她嗎?即使她的父母能接受她,她又如何向自己的父母講?她的思想有著太多的顧慮,讓她不由得對他們的愛情十分灰心。她還理智地看到,陳樹森回到那個繁華的城市,會很快忘記她的,所以她相信一句話,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她已經很知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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