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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鍋爐房的門口站定,看到餘靜芝正在接水。他頓了一下,說道:「服務員,我來提熱水。」餘靜芝聽到聲音後,扭過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正好看到那個讓她不敢見的人。她心裡一慌,熱水便濺了出來。她趕緊關了水龍頭,將暖瓶放到地上,她站定後將燙傷的右手食指捏在左手手心。

  陳樹森心疼得一步躥到她的跟前,問她怎麼樣。

  餘靜芝抬起頭說,說:「沒事。」她的眼睛水靈靈的,臉蛋紅撲撲的很可愛。

  陳樹森在心裡驚歎,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還有這麼出眾的女孩。一種美好的感覺瞬間籠罩了他。他小心地問:「疼嗎?」

  餘靜芝鬆開了交疊的兩隻手,包緊了小嘴,輕輕吐出兩個字:「不疼。」

  可是陳樹森看到,她的食指紅通通的,這個女孩看來很倔強呀!他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心疼。

  人有時侯就是奇怪。在城裡,父母給他找了好多的物件,他都一點感覺都沒有。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冷血動物。可是他沒想到冷血動物要是愛起來,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他覺得他要完了,他這個七尺男兒是要拜倒在這個看上去是那麼柔弱的女孩身上了。

  他很衝動地拉住了餘靜芝的手,輕輕地問:「為什麼要躲我?」聲音中有幾絲的顫抖。

  余靜芝還從來沒有讓男孩子碰過她的手,她慌忙掙脫。陳樹森則使勁地攢著,不讓她溜走。

  餘靜芝微微抬頭,她不敢注視他的眼睛,只是羞澀不安地說:「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陳樹森不禁歎了口氣,心想,原來她還在意這件事呀。她這一道歉,好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似的。他不禁更加憐惜和疼愛,就這麼一句話,讓他下定決心要追這個女孩了。

  他對餘靜芝說:「明天不許再換班了。」話音剛落,走廊裡響起說話聲,餘靜芝一下子掙開了他的手,提起地上的暖瓶迅速走了出去。

  陳樹森在原地站了良久,心情有些懊惱。因為他沒有聽到她允諾的話語,就讓她跑掉了。明天她會去他的房間嗎?他太渴望瞭解這個女孩了。

  9

  第二天上午,陳樹森像往常一樣,呆在房間裡耐心等待著。他在房間裡啃了幾口麵包,就開始坐立不安地看著手腕上的表。九點了,門沒有響動。

  九點十分,房門被敲響了,陳樹森有一種預感是她。因為他感覺只有像她那麼文弱的女孩才會敲出這麼細小的敲門聲。他一個箭步走到門後一把把門拉開。

  果真是她!餘靜芝沒想到他還在房間裡,看到他後,扭頭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拉進房間。

  陳樹森將門掩上,無比心痛地站在餘靜芝面前說:「你為什麼要躲我,是我做錯什麼了嗎?行,你要走就走吧,我現在不攔你了。」說實在的,他的心裡真的很難過。剛才她一看到他,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扭頭要走,讓他很難過。難道他長相很凶,把她嚇著了?應該不是吧,好多人都誇他長的白白淨淨,五官清秀呢。難道是餘靜芝討厭他?可是討厭他什麼呢?他覺得沒有招她惹她呀!

  餘靜芝低頭看著地面。她的心如山間歡快的溪流在奏著悅耳動聽的歌。她很迷戀眼前這個小夥子的。他長得端端正正,精精神神,又加上是從城市裡來的白領,穿著講究,每天夾了公事包,和一些鎮上的領導出出進進,心中滿是崇拜和羡慕。這個從未走出大山的女孩一直有個夢想,找一個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雙棲雙飛。哪個少女不懷春?她每次看到他後都心如鹿撞,但是羞澀的她卻又不能不這種感情流露在外,所以只好默默地在心間藏著。因為她知道,在這個閉塞的小鎮,是不容許一個女孩向男孩示愛的,否則她就會被人們世俗的眼光給殺死的。所以,她什麼都不再徵求,每日瞥他一眼就滿足了。

  直到上次和他在房間裡尷尬相見,她開始惴惴不安,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心想這樣肯定給他留不了好印象了,於是暗暗責怪著自己。她覺得他掌握了自己的秘密,好像被他捉住了自己的把柄,所以不敢見他,於是開始逃避。然而和她調換工作的那個女孩不願意和她換工作了,而別的女孩也不想和她調換工作,她今天只好硬著頭皮來到陳樹森的房間。

  10

  她聽到了陳樹森的話後,心裡輕鬆了許多。她鎮定了一下,提著笤帚就往房間裡走,開始打掃衛生了。

  陳樹森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這個女孩像謎一樣,話語不多,你永遠都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他走上前說道:「以後你到我這裡打掃,我不會讓你動手,我來幫你做。反正你們老闆也看不見。」陳樹森邊說著邊用手去奪餘靜芝手中的笤帚。

  餘靜芝急了,說道:「你怎麼這樣呢?這是我的工作呀!」

  陳樹森笑著說:「呵呵,你終於開口了。那這樣吧,咱倆分工,你擦桌子,我掃地,說好了,你可不能剝奪我的權利。」

  餘靜芝也笑了:「什麼我的權利?」她從來都不知道客人住旅館打掃衛生是客人的權利?不過她不再言語,既然有人想免費出勞力,那就讓他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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