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燒(23)

二十三

　　她有些猶豫，說怕幹不好，會出錯。

　　我說誰都會出錯，而且不管幹什麼都會出錯，錯了才有更多的經驗可以總結、積累。

　　她說我說話像個老師。

　　我接過她的話，說而且是個有著磁性嗓音的很招女生喜歡的老師。

　　她說切，然後嘻嘻地笑開了。

　　然後我問她要不要去試試，她答應了，並且能從話語裡聽出她的嚮往和興奮。我說那就明天，我去學校接你。她想了一會兒說明天是情人節呢。我說要是有男生約你的話那就改天。她說，我是怕明天有女生約你。我說你要是想約我的話，我就把她們全推了。她說，喂喂，現在可是你約我喲！

　　11. 情人節快樂

　　忘了從哪年的情人節開始，在這一天裡我身邊總是有女人陪著，每年不一，且多為"萍水相逢"。在二○○五年，則是一個有著甜美聲音的在校大學生，她顯然為今天特地換了一身新衣服，但卻裝作漫不經心，像是不想被我看出來她是經過一番精心的準備。

　　在去小店的車上，我問她都是在哪看的這些電影，並誇她其實看的電影不少，有做優秀店員的潛力。

　　她說都是從校園網下載的，在同學的電腦上看，有時候也在網吧看，挺便宜的，兩元錢能看一上午。同時也顯出對僅僅做店員的不滿--說要做老闆才好。她當然沒有施穎那般純真，這也難怪，她並不算早熟，但施穎卻似乎永遠也熟不起來。

　　我說，做老闆多辛苦，乾脆做老闆娘算了。

　　她把剛移到車窗外的目光又移回來，自信地看著我說，你別小看人喲！

　　我說對，你可是未來的大作家，隨便動一動筆，錢就飛來了。她砸來兩記粉拳，而我卻忍住不去抓她的拳頭，因為我不想這麼快就把關係推進一個階段。

　　對了，你和那個影碟店的老闆很熟吧？歇了會兒她問我。

　　嗯，還行。

　　是你朋友？她又問，眨了眨眼睛。

　　哦，算是吧。我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她我與這間店的關係。

　　進了店後，勳哥正在看報，臨近中午所以生意並不算好。他見到我們進來，便收了報紙起身說，嚴老師你們來了。

　　嚴老師？簡玲在一旁小聲問道，像是在問我，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勳哥之所以叫我"老師"，一是出於重慶方言的習慣，二是叫"老闆"顯得疏遠，三是我曾開玩笑地說我以前當過老師。

　　這是勳哥。我給簡玲介紹，隨後他們便相互聊了幾句，算是認識了。接著勳哥便領著她在店裡轉了轉，大致介紹了一番。

　　半小時過去後，我說差不多了，走吧。簡玲問，今天不用上班嗎？我說，老闆說今天放你一天假。她有些驚訝和疑惑，問誰是老闆呢，同時看向勳哥。勳哥憨笑，說嚴老師不就是老闆嗎？我有些自得地笑了，而簡玲卻有些懵，但馬上又恍然大悟，然後顧不得勳哥在一旁，便又小拳襲來，說了好幾聲"你騙我"。勳哥則繼續在一旁憨笑。

　　出了小店，簡玲的臉上紅紅的，不知是揮拳揮累了，還是店裡通風不好而缺氧。我說打累了吧，喝點什麼？她說，其實我早覺得你就是老闆了！我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她說，不告訴你！我問，那你還打得那麼起勁，要打傷了我才好？她說，就是！忍不住又揮來一拳。我說，再打可就真傷了，到時候你得背我去醫院。她說，大不了打120！我說，看不出來你小小姑娘，還挺心狠手辣的嘛。她撅了小嘴，顯出憤憤不平的模樣，說那也比騙人好。我說，我知錯了，為此，我準備請你吃飯以謝罪。她哼了一聲，露出勝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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