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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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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小朋友，來來來，姐姐教你疊紙船。把剛剛姐姐給你的票票拿出來，姐姐給你疊個大的，能在海上航行的。」我溫柔地連哄帶騙。小孩堅定地搖搖頭：「我去拿更大的紙！」然後頭也不回地鑽進隔壁房，拿出了一遝報紙給我。 「姐姐，我們一起疊，看誰疊的好！」我除了滿頭的黑線以外，只能表示：我悲劇了…… 這孩子在我發愣的當口就嬗變得跑去啃書了。 我看他抱著書抓耳撓塞的樣子好不可愛，聽嶽劍說這孩子才丁點大，大姐就讓他學這學那的，說是一學就會，一看就懂，可見這孩子還真是聰明。 「來，給姐姐念念你學的東西，看看你學得好不好。」這孩子看我感興趣，就舉著課本咿咿呀呀地開念了：「人……生……是……什末？」 我一驚，這才幾歲啊，就開始想介麼深奧的問題了！嘖嘖嘖……果然是天才啊！這孩子不得了，老娘我活二十七年了還沒思考過這麼深入的問題呢，真是汗顏啊！我坐直身子，嚴肅地思考了一下，心裡暗暗組織了一下語言，對於小孩子人生的初步概念，我得認真想想再回答他。 孩子接著念：「人參……是……一……種……中……草……藥！」 面對這麼個孩子，我只能忍住心裡的悲劇念頭。這要是我孩子我肯定揍他丫的。頓生厭惡，不想管他了，就叫他一邊玩去，我坐小客廳裡看電視。 看電視不由得就調到了少兒頻道，畢竟我馬上就要初為人母，像我母猴子似的性格肯定帶不好孩子，我得好好看看。 先看了會兒教你對家長來說怎麼識別家裡的藥品和危險品。我一一記下了，這個很重要。然後又說到給孩子洗澡的問題，我看得格外認真。一會兒專家讓所有的媽媽們考察自己的孩子，說的是小孩遇到危險怎樣處理的事情。 我想，這專家真聰明啊，先鍛煉鍛煉孩子，讓他們有安全意識，高啊！真有先見之明！於是，我就把目光投向旁邊已經把心思轉到玩手指的大姐兒子身上。先拿這小子試試手。 我站起來把門關了，然後就把他叫到面前想考考他。 一句話沒說，突然裝作暈倒的樣子，倒在沙發上，我看他會怎麼辦。聰明的孩子該去叫大人或者打電話什麼的吧，我心裡樂著耍他玩，看他打算怎麼辦。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可愛的童聲喊著，並用手翻了翻我的眼皮。真是聰明的孩子啊！ 「伯母……你真的死了嗎？」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探究和疑惑還有淡淡的悲傷。我心裡一緊，不會把孩子嚇著吧？我傻了吧唧的別真把孩子嚇壞了。 然後我又歪沙發上等了好一會兒，沒聽見動靜。我納悶了，歪頭透過眯縫的眼，我看到某孩子在數我錢包裡的錢。 我狂暴！ 當晚，我差點被氣得真憋過氣去…… 要是我的孩子生出來是這樣，我可以一死以謝天下了。 臨走時，他還跟我親熱地拜拜，還蹭到我臉上親了一口，表示他喜歡我。我無奈地假笑，誰又知道秦蘇心底已悲傷逆流成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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