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奔向1/20000懷抱 | 上頁 下頁
一六〇


  再回頭看了他一眼,感覺他近到能讓我感覺他皮膚上的溫度,又遠到觸不到似的,「再見,豐。」我歎了口氣,提著那雙蕾絲鞋子悄悄打開門出去。

  這裡的電子鎖不是雙向的,從裡面走很方便,門也沒有發出嘎吱響聲,一切都悄無聲息,似乎酒窖中從沒發生過什麼,太陽照樣升起,我和我周圍的人照樣活著,那些本質地轉變和不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我擔心地是,我能否安全出去而不被一個人看到,現在是早上八點,黑屋是夜的城堡,此時早就空無一人,但清潔工人大概就快到了,我必須要快點離開才行。

  才一出酒窖地門,一包東西掉在了地上,嚇了我一跳,差點驚叫起來。低頭一看,是一個袋子,我的大衣就在袋子裡。袋子是紙質,上面印滿了花朵,在空白處寫著一句話:小新,沒有鑰匙的話,前門從裡面也打不開,走後門。

  一瞬間,我渾身的血都湧到了臉上。

  天哪,兔媽知道!她知道我和林澤豐在酒窖裡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我怎麼忘記她了?怎麼辦?怎麼才能讓她不八卦。好吧,我去殺人滅口。

  我羞憤的穿上大衣,發現黑屋的後門從裡面鎖著,但鑰匙就在消防箱旁邊掛著,所以我很順利的離開了。才一到家,兔媽就沖了上來,扯開我的衣領一看,壞笑道,「林大少爺種了好多小草莓哦。怎麼樣?很激烈嗎?他是不是在床上很行?」

  「幹嘛不回你家?」我抱著臂往臥室走,不看她的眼睛。

  我快凍死了,現在是初冬了,昨晚為了漂亮,我大衣裡就穿著小禮服和夏季的鞋子,好在出門就坐兔媽的車,而且黑屋裡很熱,酒窖也很暖和,我基本上沒有感覺到冷。

  可今天早上就不同了,我一夜出了那麼多汗,體力消耗過大,一點東西也沒吃,還站在黑屋後門附近等了半天計程車,現在差不多凍僵了,更不用說那司機用鄙夷的目光看我,好像我是專門做某些娛樂服務的人員。

  「我要等著一個真正女人的歸來,所以我可以不睡覺」兔媽追著我,就算我蒙著被子躲,她也不放過我,「害什麼羞,是女人就要經歷這一天的。你年紀不小,居然還有人要,還是個那麼優秀的人,應該開香檳慶祝,我從我家拿來了一瓶。」

  「拜託你離開吧,我家鑰匙還給我。」我在被子中悶聲悶氣的說。

  「呀?你情緒不好?他事後表現惡劣嗎?」兔媽拍了我一下,「你好歹洗個澡吧。」

  我不要洗澡,我想留著他的氣味,直到我把這一夜回憶得清楚,印在腦海裡,永遠也不會忘記,然後直到他出現,對我說:小新,都是媚藥惹的禍,大家是成年人,我想你不會計較。他不是逃避的人,除非他覺得昨晚的事一點也不嚴重,否則他一定會來找我。說實在的,現在的我很怕見到他。怕得要死。

  時間啊,停止吧!

  突然想起一句歌詞:秋天,別來!我還沒忘記你。

  第二十七章 有色廣告

  「至少要告訴我他怎麼樣?不然我一直煩你。」兔媽又拍了拍我,色色的一笑,「形容一下嘛,有這麼寶貝嘛,給我聽聽也不行?」

  「以前我不是給你講過一個笑話嗎?」沒有沙土讓我紮進去以學習鴕鳥,我只好學燒雞的樣子,把頭壓在翅膀——不是——是胳膊的下面,「形容他的是那個銀行廣告,形容具體情況的是咖啡廣告。」

  「大,強壯,溫柔——歡樂到最後一滴。」兔媽一邊回憶,一邊喃喃念出聲來,之後笑著拉開我的被子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戲的好壞果然不在開鑼的早晚。不是所有女人都能遇到在床上也體貼的男人。真看不出來,林澤豐平時一臉嚴酷,我還當他是野獸派,昨天一直猶豫要不要衝進酒窖去救你,免得你被淩虐,沒想到他是個中極品呀。」

  「你還說!」我翻身坐起,氣憤勝羞怯,「哪有你這樣的朋友,看我被狼叼走,也不來阻止!」

  「我阻止你,你怎麼把藥性散發出來?難道找別的男人,泡冷水和強行壓制都是極為損害身體的。而林澤豐這種極品男,不吃白不吃。我想如果昨晚你註定要失去你的第一次,再給你機會,你也會選林澤豐的吧?」兔媽輕描淡寫的說,好像一切理所當然,我卻大吃一驚。「你知道我中招了?」我愕然的瞪著她。

  兔媽很正經的點點頭,「當然知道啦,別忘記我是個醫生。而且喜歡研究兩性關係,你昨天地反應足以說明問題了。而我瞭解你,你這人很開朗,但在性觀念上非常保守,不會突然變成女狼。除非有外力的作用。比如受了感情刺激,或者被藥物控制,再或者兩者兼有。」

  「那麼明顯?」我膽顫心驚的問。

  天哪,我根本不知道昨天被「哢嚓」前做了什麼,真的很放浪形骸嗎?完了,我的超齡清純形象毀於一旦,玉女變欲女了。

  「還沒到明顯地程度,你就被小豐豐拉走了。」兔媽笑起來。露出兩顆雪白的門牙,似乎回憶起昨天的事情,覺得很好玩似的,「很簡單,你是個雛兒嘛,哪兒有什麼風情,所以只要熟悉你平時行為的人,再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你的不同。不過昨天滿場的人,就我和小豐豐注意到了。」

  「我不活了。別拉著我,我要跳樓。」我從床上跳起來。

  兔媽一下又推我坐倒,「你好的不學,偏偏和股神貝學跳樓這招。」她罵我。「作為女人當然要自尊自愛,可是和喜歡地人做愛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沒聽過那句歌詞嗎?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說的好!可是我放不開,我不是很瀟灑的人。

  「你不必自責啊,你是被陷害的嘛,而且根據我的瞭解,因為你是處女,所以對藥物的反應比對別人更強烈些。」兔媽繼續勸我。「關鍵是你不能把性當做骯髒的事,既然人分男女,氣分陰陽,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光明磊落得很,為什麼要遮遮掩掩?前提當然是你喜歡那個男人。你——喜歡林澤豐吧?」

  「我不知道。」我老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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