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奔向1/20000懷抱 | 上頁 下頁 |
一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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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熱啊。真地好熱。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所有人的動作速度都像在放慢鏡似的。這讓我一直想抓著點什麼以保持平衡。如果眼前有一座冰山就好了,我一定撲上去,脫光衣服,緊緊貼著那冰涼,降溫!降溫!因為我要燒著了! 可是——朴英俊?別的男人?不,討厭他們!雖然我地身體自有意志,但我心底卻本能的拒絕著什麼。只是我不知道我究竟出了什麼事? 燈光變幻,一明一滅,我甩過頭,看到朴英俊好像變得高壯了,哈,果然妖怪變身了。他有尾巴嗎?我要看!我要看!轉過去,讓我看你的屁股上長沒長尾巴。可是幹嘛抓著我,我手臂都快要被掐斷了似的。朴英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硬?抬頭望去,就見到一張有點嚴酷的臉,鼻子好可愛,我想捏一下。 「放開我,林澤豐,不然我咬你!」我憤怒的說,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嘻嘻哈哈的。還有,他地眼睛為什麼黑得那麼可怕?似乎他是一座火山,隨時可能會爆發似的。 「誰讓你在這兒招蜂引蝶了?」他非常生氣。怪了,我跳我的舞,關他什麼事?他不是和他的老情人在貴賓房裡喝兩萬到五萬一瓶的紅酒嗎?幹嘛跑到舞池裡去搭理我們這種草根啊。 我不理他,看不遠處有一老外跳得極其投入,舞姿性感,於是我伸出另一隻手就去抓人家的胳膊。這行為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這人雖然性格開朗,但並不豪放呀,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林澤豐大怒,打掉我拉人家老外地手,拖著我就走。他本來就力氣大,現在帶著激烈地情緒,握得我的手腕好像折斷了。 我拼命掙扎,但無濟於事,被他拖得踉踉蹌蹌地跟在他後面,一路大喊大叫,可是連一個見義勇為的人也沒有。墮落的至高神也不在,好不容易經過兔媽的身邊,她卻跟我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眼睜睜看著我給拖到一處黑暗的走廊裡。 這什麼朋友啊!黑屋是什麼治安狀況啊!難道人家以為我們是吵架的情侶,所以根本不理會。那袁愛呢?出來救人啊,把你的男人拿去!快拿走,本姑娘不稀罕! 我心裡一連串的罵,可是卻奇怪的開不了口……嗓子裡跟堵著一團棉花似地,又幹又癢,之後我就再也不能說話,因為他突然就俯下頭來吻我。 在他的嘴唇碰到我的瞬間,我感覺一股甜蜜的冰涼感從唇舌迅速傳遞到全身。其實他渾身上下也很火熱。但不知是不是負負為正,反正貼著他,我似乎要燃燒起來的身體立即感覺舒服涼爽很多。 他地吻不像第一次那樣帶著教訓和挑釁的意味,也不像第二次那麼兇猛急切,而是充滿了相思入骨的饑渴,輾轉、吸吮、攪動,連一點呼吸的空間也不給我,更不允許我拒絕和回頭。刹那間我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他的氣息。 而我,根本不想遠離他,儘管被他抱得緊貼著他的身體,感覺出他已堅硬如鐵,卻仍然想更貼近他一些。抱著他,感覺好舒服,全身狂竄的血似乎漸漸有了宣洩地地方,那無邊無際的空虛,也似乎本能的渴望他來填滿。 於是我回應他,抓緊他休閒西裝的領邊。用力拉著,迫使他更俯向我。這舉動讓他更加熱烈,雙手無法自控似的在我背上胡亂摸著,直到嘶啦一聲。我漂亮小禮物的領口被撒開一個大口子,露出我的黑色蕾絲內衣來。 「快推開我!」他在我的脖子和肩膀上來回吻著,動作極其掙扎,聲音極度的痛苦,「那酒——有——有問題!快推開我!不然——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 我正是要你做些什麼啊! 我心裡叫了一聲,幾乎都沒有經過大腦,自然而然就蹦出來了。我明白了,是袁愛做地手腳。她想要林澤豐跟她上床,所以她下了催情藥在酒裡,所以她不讓我喝那個酒,但她沒料到陰差陽錯之中,我喝了那杯春酒,而林澤豐更是喝了三杯之多。 他一定是感覺出什麼了。急著離開。或者找什麼女人去解決,可是他看到我在舞池裡漸漸放浪形骸的模樣。所以跑過來管我,到現在我們誰也來不及走脫了。 第一次,我想聽他的話,照他說的做,就推開他吧!可是我難受得要死,覺得自己至少有一百度地體溫,必須待在他懷裡才能稍稍舒服些。如果我今晚非要會失去我的第一次,我寧願那個男人是他! 袁愛也喝了酒,肯定也需要男人,但讓她自己去解決吧。林澤豐,我說什麼也不會讓給她。 我腦海中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做了如上分析,然後徹底失去了控制,因為抱著我的男人是他,所以我完全屈從於本能,也所以我沒有推開他,雙臂反而纏在他的脖子,喃喃的輕叫:「抱我!豐,你抱著我!」 「小新,我知道你難受,可是你理智點。」他的嗓子暗啞,讓我理智,自己卻不理智的緊緊抱著我,「我帶你去沖涼,要不——到外邊站一會——別穿大衣——啊!」 我在他地脖子側面輕咬了一口,他不禁叫起來。然後就那麼僵了一陣,他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掙扎,最後一矮身把我扛在肩頭,向走廊深處走了十幾米。 我不知道這是哪兒,只聽到嘀嘀嘀的聲音,似乎在開電子鎖。但他的手臂在發抖,連開了三次也沒有成功,直到第四次才打開一扇厚厚的木門。 當門重重的重新關上,我發現這裡到處都發散著柔和而妖媚地淡紅色光芒,紅色地燈光加紅酒,一桶一桶,一排一排的全是酒桶和酒架,不遠處還有儲存頂級紅酒地恒溫箱。我曾經發誓和林澤豐在一起的時候要遠離酒,可老天,你和我開什麼玩笑,我們先是喝了混了催情藥的酒,然後居然進入了酒窯,一個到處是酒的地方。 我不想這樣,可是我回不了頭。是藥還是心靈的作用,我分不清,現在什麼思考能力也沒有了。他抱著我一直往裡走,在最裡面兩個酒架間有一張西式沙發長凳,他輕輕放下我,並沒有動,只俯身看著我,熱汗一滴滴落在我的胸前,看得出他忍得相當辛苦。 「豐!豐!」我呢喃著他的名子,聽起來像嬌柔的呼喚。 他地呼吸很粗重,眼睛裡的悶火壓抑的燃燒。而我心跳急促。緊張興奮又期待,還有一點恐懼,不過藥物使我生出些不顧一切的念頭,內心深處的迫切需要鉗制了我,讓我恨不得立即埋在他懷裡。靠近、靠近、再靠近! 「小新,看清楚,是我。」他突然猛地甩掉外衣。 我顫抖個不停,當然知道是他,就算我心裡混亂著,我仍然知道那是他。我緊抓著他,怕他離開,把他襯衣的肩部都扯破了。他乾脆把襯衣也甩掉,露出健美勻稱上身,寬闊的肩膀和漂亮的胸肌形成了優美的曲線。他低下身子吻我,我的指甲陷入他的肌肉裡,身體弓了起來,急切的要挨著他有皮膚。 而他地手遊移過我身上的每一寸,好像要確定眼前的我是真實的。他的唇印在我的臉上、面頰、額頭及不知為何湧出的淚水上。當他的唇角再次與我的相擁,我們的舌頭互相交纏,忽淺忽深,直到我忍不住開始呻吟。小貓似地嗚咽著,手卻在他的背上抓來抓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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