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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我想和他對著幹。但我抵抗不了大自然地力量。雨下得太大了。這時候玩倔強。純粹是自己找罪受。所以我聽話的跑到他身邊,幫他把那個廢棄的帳篷在一個牆角支了起來。

  當頭上有片布遮雨,我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帳篷。而是四角系有粗繩的篷布,現在有三條繩子拴在了牆邊地釘子上,還算牢固,最後一條繩子遠遠的拴在一個不知道做什麼用的水泥墩子上,因為這水泥墩子比較矮,臨時搭起的篷子還嚴重傾斜,似乎隨時會塌……

  我終於明白,人如果不知足是會被天打雷劈的。前十分鐘前,我還坐在溫暖地屋子裡,被四個帥哥團團圍繞,雖然沒吃飽,但好歹有甜美地西瓜可以充饑,可十分鐘後,我像個乞丐一樣窩在破布篷下躲雨,因為篷子矮,我還不得不蹲著,就像個盲流。

  最可怕地是,剛才還有一對年輕人在上面翻雲覆雨過,這怎麼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坐吧,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我正悲歎我的人生,林澤豐已經脫掉外衣,鋪在地上。這人,在危急關頭還能保持冷靜,選地這個地方比較高,地上雖然濕漉漉的,但並沒有積水。

  我依言坐下,心想他這份冷靜早有表現,他早先被人在黑屋夜總會外的停車場猛K的時候,不也冷靜的抱住了頭,這才保全了小命,只傷了屁屁嗎?

  不過——此時他也擠過來坐了,身體緊挨著我。不得不說,這很溫暖,現在是夏末秋初的天氣,晝夜溫差大,再來這麼一場豪雨,是很冷的。

  但是,我純潔的於湖新怎麼能和這樣可恥的人類坐在一起?可我又沒藉口讓他離開,難道讓他去淋雨啊?這死帳篷,也太小了!在上面滾來滾去一定不夠大——停!於湖新,你在想什麼?好色啊你!就看了一場野戰,就開始胡思亂想了!完了,我變邪惡了。

  我在這邊咬牙切齒,臉色變幻莫測,林澤豐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然後皺著眉頭說,「如果你敢咬我,我就把你的門牙掰下來!」

  我瞪著他,「你的傷都好了嗎?」

  他大概沒料到我問他這個,用懷疑的目光著著我,半天才戒備的說,「已經好了,謝謝關

  「可是傷口才好的話,應該注意不要受涼,否則會落下病根,陰天下雨就會疼痛,這個常識你懂吧?」我又問,不懷好意的上下瞄了他一眼。

  他點頭,就差沒捂著胸口不讓我看了。不過他身材真好,上回紮針灸時看過,但現在襯衣被淋濕後貼在身上,更有一種雕塑美,讓人很想動手。

  停——停——於湖新,你又想歪了!!可也不能怪我啊,孤男寡女,共處天臺的小小帳篷下,天降淩虐般的大雨,野性昭然,濕柴悶火,很容易冒煙的。

  「我是說——」我努力集中精力在「正事」上,不去想那些限制級的畫面,臉上的虛假笑意一定能讓人起雞皮疙瘩,「你的——你的屁屁上的傷口那麼大,就算是癒合了,現在坐在潮濕的地上只怕也不好,所以建議你不要坐在我身邊,蹲遠一點,好嗎?」

  他先是沒聽明白,接著臉色就變了,差點當場跳起來。好在他定力好,硬坐著沒動。但我因為緊挨著他,感覺出他身體肌肉的僵硬。

  「你看到——」他怒了。

  「是啊,我看到您的尊臀,很完整的,連上面的傷痕都看到了。」我一本正經,「上回我們上一個救護車嘛,您傷的部位比較奇特,不能怪我哦。回家後我還長了針眼呢,真的。」

  我發假誓,看他又氣又尷尬,眼睛深黑,嘴唇卻都白了,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打跌,沒留神正抱著他的胳膊前仰後合。

  「又哭又笑,真沒見過你這麼幼稚的女人!」他罵我,很生氣的樣子。

  我不怕他,哈,只擺了個勝利的姿勢,心中念道。哦也哦也!扳回一局!

  第三十二章 天臺成交

  雨,居然下了一夜,我們兩個本來勢同水火的人,卻不得不狼狽的縮在一起,彼此溫暖對方。期間雨勢小的時候,我也曾到天臺門邊大聲呼救過,可是真的沒人理我們。雖然我們這一區的治安很好,但二十四樓沒人,二十三樓的人家關上門的話,就算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的聲音只怕也很微弱,誰會在雨夜跑出來尋找模糊的聲音呢?

  於是,我只好又縮回到那一小片避雨之地去,打算等到天亮再想辦法。我想我娘是不會焦急的到處找我的,她巴不得我和某個男人有點關係,把我當貨物一樣賤賣,還可以提前試用,當真的被用過,她就會學習某些無良的商家,死賴說拆包不許退貨,然後把我嫁出去。

  「你不能就這麼甩了澤秀!」他這樣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卻在這個突如其來的雨夜裡像唐僧一樣嘮叨著同樣的話。

  為了取暖,我不得不沒骨氣的聽他說。其實我也不想傷害林澤秀,嚴格說起來,也是我主動介入他的生活的,只是我真沒料到他會突然對我認真起來,因為我們之間本來就橫亙著巨大的差距,他從來都是那麼遙遠,似乎只應該出現在童話或者偶像劇裡。

  如果他真的像林澤豐所說,曾經受過嚴重的感情傷害,經過了很多年才恢復,如今因為我才嘗試進入另一段感情。我這時候拒絕他,好像確定很殘忍。但是我也不能辜負豆男哪,雖然我當初說地是跟他交往看看,並沒有承諾什麼,可我們的交往還沒有正式開始,我不能出爾反爾。

  唉,感情的事真麻煩,我本來想快刀斬亂麻。結果卻越來越混亂了。

  「那你繼續腳踏兩船。」林澤豐斷然道,「只是別玩什麼單雙數遊戲了,偷偷摸摸進行,直到澤秀髮現你並不值得。」

  「你說這話真的很欠扁呀。」我惱火得不行,卻因為寒冷仍然貼緊他,情形怪異。如果這時有人上天臺,會發現一對男女在淒風苦雨中擁抱在一起,好像甜蜜的戀人,誰知道我們正在說著互相攻擊的話。討論著別人的感情。

  「我什麼時候腳踏兩船過,根本和誰也沒有開始過好嗎?再說,什麼叫發現我不值得?你很瞭解我嗎?如果你瞭解我,說不定你也會愛上我。到時候你沒有一點機會,因為我討厭你!」

  「我絕不會。」他不屑的說出四個字,強行拉開我,不讓我粘在他身子上,上下打量著。「我身邊美女大把。也沒有一個被我看在眼裡。就憑你?」

  「愛情是盲目地,沒看到愛神個眼盲的、拿著弓箭到處亂射的小男孩嗎?誰知道你哪天會不會發神經。」我知道自己條件不佳,但嘴硬著。同時再貼在他身上。

  現在大雨變小雨,小雨變雨絲,被夜風這麼一吹,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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