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敗犬女的美麗春天 | 上頁 下頁
六二


  錢其昌接電話倒是很快,一問之下,原來他已經快到我們公司了。是幫餘蘅來拿東西的。我隨口問:「那餘蘅呢,還住賓館呢?」

  那邊回答說:「已經走了,她回家看媽媽去了。臨走叫我謝謝嶽濤對她的厚待,也謝謝你為她做的一起。」

  我又是驚訝,又是羞愧,還謝我什麼呢?把她搞成那樣不怪我都很好了。餘蘅走得也太快了,居然連送行都不讓,而且東西也沒拿走。看來他是決意要回到這邊來的,我想應該不久就可以再見到她。

  算著錢同學快到了,我迎了出去,怕他一時找不到。沒等多久,就見那人沖前臺來了,似乎要問訊的樣子。我叫了他一生,他看到我笑了:」呵呵老闆娘,新公司環境不錯啊!「

  我白了他一眼,聽起來老闆娘那三個字一點也不悅耳。領了他來到我財務部的小會議室坐下,又叫了助理蕭雲泡了茶上來。現在的辦公室和以前的不同,在這裡我兼著處理其他事物,也等於是公認的老闆娘了,在財務部還另辟了一間會議室來,開個小會什麼的也方便。

  我把餘蘅的物品交給錢其昌,他收起來後,不喝茶,光是打量周圍環境,大肥腦袋點啊點的,點得 我火大:「我說你什麼意思?你不怕你那脖子酸嗎?」

  錢其昌笑嘻嘻地不生氣:「我看嶽濤底氣十足,小小會議室也裝修得那麼有氣派,給你樹立形象吧?不像我那,公司的辦公室像狗窩,破破爛爛的。」

  我切了他一聲:「我怎麼聽著那麼酸啊?你乾脆說他虛榮不就完了嗎?不過也難怪,在城市裡做生意,公司形象確實也需要。那餘蘅什麼時候回來,肯定告訴你了吧?你倒是幫她安排工作了沒有啊?」

  他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又分明藏著什麼秘密。我問了又問,他只是說不知道,人家回家看媽媽了,他只是幫著保管物品,其他一概不知。

  臨走,又和餘蘅一樣威脅了我一下:「你等著,寒楓可是正式和餘蘅分手了,他說了要回來把你追回去的!」

  嶽濤很快就回來了,而我卻是一副心神不寧的狀態。為什麼?因為我的郵箱我的QQ我的手機突然間都充滿了寒楓鋪天蓋地的資訊。

  千言萬語化為一句呼喚:我要回來,我要回來!

  我該怎麼對付這個小子呢?看他那些蘊涵著無限感情的表白,真的很能打動我那動盪不安的心?

  他的理由很充分,他說當初他想的方法是積極的,大家努力幫助治療好餘蘅,但是不能拿愛情當禮物。是我作了那個錯誤決定,現在雲開霧散了,怎麼能一直錯下去呢?可是理智告訴我,我也不能這樣不負責任地拋下嶽濤,再度攜起寒楓的手。

  世事永遠是難料的,就在我打算在公司不太忙的時候,跟嶽濤回家見見老人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讓我和嶽濤有了很大分歧的事情。

  大家一定還記得那個朱家華,曾經在以前老闆在的時候一直都和我作對,後來嶽濤接手公司,那麼一肚子小心眼的人,也算計不到我會和嶽濤有什麼瓜葛,當新老闆上任後,他坐立不安了很久,怕我吹什麼風對付他。

  可我只是針對他工作上和我發生的矛盾,仗著自己是老闆女朋友去公報私仇的事情非我輩所做得出來的。他看看沒什麼東京,也松了一口氣,而後就想著修復關係。找了很多機會要請吃飯套近乎的,我鄙薄他的為人,而且我大病後也到了新公司工作,沒什麼機會遇到他,也就一直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就我而言,只是一個老闆屬下公司的不同部門主管,我和他除此不該再有什麼牽纏的。我不會隱私報復他什麼,也不想和這樣的人交朋友。那種圓滑世故的商業經,不是我葉至穎能學會的。

  就這麼太平了一陣子後,不知道岳濤在朱家華那裡安插了什麼眼線,忽然朱家華借著為公司做銷售集聚下來的人脈,為自己做了些小生意。等於是開了個皮包公司,中間自己吃掉了一些公司的客戶,為自己贏利的事情被揭露了出來。

  嶽濤做事向來是不留情面,而且既然要查殺,一定不留破綻。一份份確鑿證據扔到朱家華面前,朱家華連反駁解釋的餘地都沒有。那樣的人,本來就是沒什麼鼓起的,聽到嶽濤要把他告上法庭,讓法律好好制裁他,立刻就又跪又哭又保證的。

  賭咒發誓了一大推後,嶽濤算了,繞了他初次。在公司是肯定坐不下去了,立刻叫人事部開除了辭退信,把關係結掉,請他走人。對朱家華來說,這也是嶽濤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我本以為事情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誰知道過了幾天後,那邊公司有知情人偷偷告訴我,嶽濤動用了一些外面的力量,把朱家華的腿給打折了。

  一向被法律意識武裝得很好的我,很是震驚這個消息。在我看來已經答應不告他,又把他給開了,應該也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怎麼還打斷人家腿呢?這個可不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啊!

  當天晚上,我和嶽濤有了異常非常激烈的爭吵,卻是為了朱家華這個垃圾角色而不平。

  晚飯後我和嶽濤如果沒什麼事情,通常會順著附近的街道去走走,散散步。其實嶽濤很喜歡帶我去各種高檔場所見識見識,他很有些大男子主義的,確定戀愛關係以來,他很願意買名牌衣服給我,然後要我陪他去見識一些所謂的上層人物。

  後來因為我對衣物的要求是品質好式樣簡潔大方,不喜歡追求什麼牌子。對這樣的應酬也實在是缺乏興趣,幾次三番推託不去,慢慢的他也減下了興致。通常是不一定要帶女伴的場合他自己去應付,一定要帶女伴的場合偶爾就會讓殷彤去充數。

  而我更喜歡飯後能像尋常人家的戀人一樣,挽著手逛逛看看街景。或者他不在的時候,我獨自看看書聽聽音樂,上網寫寫我的博客。那種天天宴會,夜夜笙歌的日子,我怎麼都學不會去習慣。

  今天和岳濤想談談朱家華的事情,所以晚飯過後,我拉起他一起去走走,想趁著心情不錯的時候,委婉的提出他對朱家華採取那樣的手段未免太過分了。那個人是不地道,可也不能讓人殘疾啊。

  我知道生意場上有些老闆都有黑社會的背景,可是想起當時朱家華和高仁玉也動用過外來人員想報復我,要不是寒楓發現了來保護我,我也可能吃了大虧了。那種感覺,我是很反感的,有什麼不能解決呢,非要使用暴力。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真的不喜歡嶽濤也是那樣去對付別人的,更不希望他和黑道的任務有什麼瓜葛。招惹了那些人,早晚會出事的。

  一邊走著,一邊就說出了我的想法,尤其是對朱家華,我明確指出那種方式太不人道了。我側頭看他的臉色,他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沉默了一會,嶽濤用忍耐的口吻說:「小穎,生意場上的東西你不明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什麼都可以用你說的法律手段來辦到。走法律程式的話,要提供證據,找律師還要費時費力,勞師動眾又達不到目的。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即達到了目的,又乾脆俐落。這樣的事情,以後你不要管,我自己會處理的。」

  我看他一點都聽不見人的忠告,心裡也有點火氣:「嶽濤,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那樣做如果被人告你的話,你也是犯法的!」

  岳濤嘴角邊露出嘲諷的笑容:「我說小穎啊,他怎麼就能說是我幹的呢?他那種人,平時做人就不擇手段,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再說,我不辣手一點,殺雞儆猴,我公司裡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補丁怎麼瞧瞧動公司的手腳呢。這個叫一舉數得,你怎麼像小孩一樣天真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再說你把人家弄殘疾了,是不是孫了點?」我就是這樣天真的,我總信世界上有公理的存在。

  「那不如你去告我吧,說是我做的!」嶽濤說完,轉身甩開我就走。

  「你!」我看著他往對街走去,「你去哪裡?」

  他頭也不回地:「你少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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