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北京售樓小姐 | 上頁 下頁
一八


  可惡的客戶,讓我洗澡都沒洗爽。我頂著一身的泡沫跳出來,三下兩下地沖了個淋浴,趕緊換衣服,10分鐘,跟打仗一樣,啥也不夠做,只好在臉上抹了點油,來不及化妝了,隨便挑了一套裙裝穿上,抓起包就往外跑,頭髮剛洗過沒時間吹幹,濕濕地披在肩上。

  沖到牧陽的房間,牧陽看到我,脫口而出,「這身打扮好清新!妮可以後上班也別把頭髮紮起來了,放下來就很好看!」

  47.

  在後來我和牧陽好了之後,牧陽說浴後的我給他印象非常深刻,尤其是濕濕的頭髮看起來好性感,令人想入非非。我這才瞭解,原來男人眼裡的性感不只是指大胸脯,其實女人的很多地方都有著不同的性感指數。光滑的背部,裸露的腳踝,濕濕的頭髮,嘟嘟的嘴唇,這些都是構成性感美女的要素。

  不過我猜測牧陽並不是那天才喜歡我的,早在慈善晚宴上,他一定就喜歡上我了,不然哪有那閒心借給我衣服陪我辦事,甚至為了最終營造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的效果,不惜高薪把我挖去他的公司。

  在我們上床之前,對這一切,我還只是懵懵懂懂的,並不十分確定,只是有一點比較清楚,我們對彼此都有好感。牧陽正是我心儀的那種男人,時尚、帥氣、浪漫而多金,財富是他個人魅力的一個陪襯。其實,女人都是直到成年後才發現,自己喜歡的,一直都是那個大權在握的男人。權勢和金錢可以為男人增加很多好感指數。這並不是說女人都是拜金主義者,我的意思是,富足的生活可以使男人保持很好的狀態,那種豁達、睿智、自信的氣質不是所有男人都具有的。

  所以,如果你想泡美女,就加倍努力奮鬥吧,倘若你既沒錢又缺少魅力,顯然,你無法駕馭美麗的女人。女人總是有太多的欲望,而這些欲望,最簡單有效的方式便是通過征服這個男人去實現。

  女人的欲望註定了她身邊的男人不能太弱。尤其,事業心太強的女人更無法容忍「家庭婦男」。

  男人太弱,這個婚姻註定就只能是悲劇。

  顯然,大部分人還沒意識到這點。

  我慶倖我終於理清了自己的頭緒,終於從過去幾年的婚姻裡撥開雲霧見月明。

  48.

  我和牧陽之間的曖昧氣息如洪水般蔓延開來,終於無法控制,在一個夜裡,兩個寂寞而渴求的軀體深深地糾纏在一起,我第一次如此快樂。我沒有想大黃,甚至也不去想日後跟牧陽的關係如何發展,那一刻,我只知,我是那麼地需要他,需要這個男人的撫慰。只有他,才能把深藏在我內心的那個妖精的靈魂給喚醒。

  這一夜,我只想自己是他的女人。

  49.

  大黃的電話依然每天追著打過來,接通後我頓感無話可說。而大黃,只是關心我哪天能返回北京。我總說等等,公事還沒辦完。

  開頭的幾天,的確公事沒辦完。一個星期快過去時,則是我不想回去了。潛意識裡我希望這次出差能拖一日是一日。最好無休止地延續下去。

  我給糖梨兒去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好象喜歡上老總牧陽了。

  糖梨兒的聲音聽不到一點驚奇,反倒像早有預料似的冷靜:「你這樣就對了,寶貝兒!」

  這就是獨立特行的糖梨兒,我和牧陽都各有婚姻,按傳統的眼光,我們這叫「婚外戀」,說得難聽點,這還叫「紅杏出牆」,可糖梨兒聽上去不但不驚訝不規勸,反而贊我做對了!

  「我靠,你丫到底啥意思啊?」我站在酒店房間的鏡子前打電話,一邊沖她笑駡,一邊凝視自己。這幾天,我變得更加喜歡顧影自憐了。我在琢磨,牧陽究竟是從我身體哪個部分開始愛起的。

  「瞧瞧你,急什麼啊,我這不是也沒說你什麼嗎。我的意思就是,你不喜歡大黃,那喜歡上別的男人這不很正常嗎?你總不能說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男人值得你喜歡吧,那你也太清高了,說出來也沒人信呐!」糖梨兒輕言細語,轉而用調侃的語氣問我,「哎,能提一個問題嗎,願意答就答,不願意就當我沒說啊。」

  「說吧。」

  「你們倆,到底是誰勾引誰啊?怎麼搞到一起去的?啊,不好意思,本來只有一個問題,可我好奇心太重,真的很想知道耶!寶貝兒,你跟我說說吧!」糖梨兒說話跟撒嬌沒什麼兩樣,聽著真讓人發膩。

  「我靠,這個你也問得出來!休想打聽細節啊,要我告訴你,沒門兒!抱歉,本小姐無可奉告,你再問也沒用,打死我也不說!」我給她堵死了,沒有後路。省得她再追問。

  「切!你不說,我就只好瞎猜啦……」糖梨兒拉長了聲音,說,「我猜呀,肯定是你寂寞難耐,實在受不了就去勾引人家牧陽吧……」

  「我靠,等我回去撕你嘴去!你等著啊!我很快就回來了!」我罵罵她,悻悻地掛了電話。

  像我這樣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還用去勾引別人嗎?牧陽說他看我一眼就被迷住了,哪裡還需要我使什麼招數。

  50.

  糖梨兒的追問使我不由得又回憶起那個晚上。

  那是到昆明的第四個晚上,客戶硬要拉我們三個人去金馬璧雞坊廣場旁的商務酒店吃飯。商務酒店的頂層有個旋轉餐廳,主營海鮮。那個中年胖子酒量極大,說我們北京來的人得喝二鍋頭,本來旋轉餐廳沒有二鍋頭,結果中年胖子非逼人家服務員下樓去買了2瓶上來。我在北京頂多也就喝個芝華士兌綠茶或者啤酒,壓根沒喝過白的,於是婉言推辭。哪知中年胖子就用言語擠兌我瞧不起他,說敬酒不喝是不給面子。牧陽和律師都喝了,我也得喝。

  我有些為難,牧陽就說妮可你喝一點意思意思。於是我就喝了一口。哪知這一口下去以後,中年胖子又開始勸酒,我哪裡見過這種架勢,無奈之下又喝了一口。敢情地方上待客的套路就是把你灌醉啊!最後,大家都有點喝高了。牧陽連連說不行了我得回去休息,你們繼續。中年胖子哪裡肯放人,說不許走,我找好了一個洗腳房帶大家去按摩按摩。牧陽說真的不去了,我有些頭疼也不太想去,便附和著說得先回去。只有律師願意跟他去玩。結帳出門,中年胖子跟律師去了洗腳房,我陪著牧陽回了酒店。

  牧陽說我喝多了有點難受,妮可你能陪我聊會天嗎,就一會。

  我說好吧。其實,我也有點暈,白酒的後勁兒很厲害。我就跟著牧陽進了他的房間。

  牧陽腳步輕浮,像踩在雲上,突然一個趔趄好似要摔倒。

  「小心!」我情急之中去扶他,忘了自己其實也踉踉蹌蹌的,結果,兩人一起摔到了地上。只聽到相繼兩個沉悶的聲響過後,我們極其不雅地摔在了一起:他在上我在下,兩個身體交錯重疊著,他的臉緊挨著我的臉。

  一時間我有些尷尬,把臉轉到一邊,小聲說,「你起來!」

  牧陽沒有起來,反而卻一把摟住我,開始吻我的耳垂,吻得我熱熱的,心跳也急速加快,空氣裡滿是荷爾蒙分子急速燃燒的氣味。

  我無力地說,「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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